62、跟蹤報復（1）
晚餐前經警中隊召開了全體戰士會議，袁炳乾作了防範動員，劉國柱作了組織安排和措施佈署；曾慶纔到會講話，提出了具體的工作要求。
晚上8:00時，鐵頭在兩名混混的攙扶下連同貨車及貨車司機同時放離廠區。
鐵頭來到地處閘南鬧市中心的一家三星級賓館住下，一會兒的時間一幫大闡幫的弟兄們紛紛來到鐵頭的房間，不大的標準間裡聚滿了人。
鐵頭喝着酒，大口大口地撕扯着嗜好的烤雞肉，喝着肚片湯。身邊的弟兄們紛紛不平，發泄着報復的情緒，商談着報仇的意見。
“媽的個叉！吃了豹子膽的，敢動鐵哥的手？”
“小狗日養的，不知鐵哥的厲害，敢在鐵哥的地盤上動粗，不想活了！”
“狗日的，待會老子帶一幫弟兄把那*塑機廠剷平了。”
“對！趁晚上沒人，帶一幫弟兄把他們剷平了。”
“只要鐵哥發話，弟兄們馬上動手，管叫他孃的服服貼貼，爲鐵哥報仇。”
“對！爲鐵哥報仇！”
“爲鐵哥報仇！”
鐵頭酒足飯飽，抹了抹滿是油膩的嘴，兩手向上，伸了伸懶腰，只覺得右胸肋骨一陣劇烈地疼痛，“唉喲！”大叫一聲，趕緊縮回雙手，不停地揉搓着右胸。
“老子今天吃了大虧，雙手腕現在還是紅腫的，只差把老子的手腕搞斷，胸肋骨現在還疼痛艱忍。這仇老子一定要報，敢在老子身上動手，狗日的真不想活了。”鐵頭罵着，掀起了上衣，查看着右胸前的傷，低下頭時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不由“唉喲”地又叫了一聲。
軍事老二見此情景，趕緊制止鐵頭不要動彈。
“報仇之事稍後再說，趕緊把鐵哥送到醫院去看一看，恐怕肋骨有骨折。”軍事老二說。
“不會！不會！猴子的一掌怎麼可能骨折？除非他真有功夫？”鐵頭擺手嚷道，不覺又是一陣疼痛。
“聽說那個姓袁的是公安的出身，還真練過功夫的，老大可不能馬虎，還是檢查一下穩妥些。”老二說。
“還真有點痛！看來老子還得真去看一看。”鐵頭意識到了那一掌的厲害。
在軍事老二的勸說下，兩名弟兄攙扶持着鐵頭起身出門。
“老二，你安排一下。”鐵頭走到門口對軍事老二說道。接着又對聚集在房間的弟兄們說：“你們聽老二的安排，這仇老子一定要報。”
軍事老二是理智的，他知道對待中鼎集團公司不可能象道上兩股勢力糾集在一起聚衆鬥毆，砍殺個痛快；而糾集弟兄們公開到塑機廠去尋釁鬧事，搞打、砸、搶，更是不可取的，遭到刑事處罰還不說，那幫經警都是武警總隊的現役軍人，手中又有警械，加上四條西德牧羊警犬更是不好對付的。他決定採取跟蹤和職工鬧事的隱蔽手段，避開與經警的直接衝突，有針對性地以中鼎公司的主要人員作爲報復的目標對象。
老二對混混一說：“你找幾人分別跟蹤他們的老闆汪健及姓袁的和姓曾的行蹤，摸清他們的家庭住址以及上、下班的出入規律，瞭解和掌握他們社會上結交的行、幫對象及生活的習俗，告訴老大和我。”
“你通知幫內塑機廠的弟兄，採取多種形式和辦法，從明日開始分別以個人名義天天去廠裡，找汪健、姓曾的兩位老總扯皮，軟抗硬磨地要飯吃，要求安置，要求可以提高一些，條件也可以苛刻一些，對於個人他們是不敢怎麼樣的。”老二對混混二佈置道。
老二繼續佈置道：“其它人等摸清了他們的底細後再有針對性地採取行動，不能盲目地招惹公安的麻煩，前段幾個兄弟就吃了虧，遭到了公安的刑拘。”
“這樣做太閉氣了吧！”
“直接到廠裡去找他們算賬多痛快。”
“這樣當縮頭烏龜，老大的顏面往哪兒放？”
“對！不如拼個痛快。”
一時間，喧雜的聲音充滿房間。
老二說：“弟兄們，不能急躁。難道我不想報仇？不想痛痛快快乾一場？難道我不想把這碼頭打下來？這次不同以往爭地盤羣聚廝殺，或是點菜吃飯，找幾個弟兄把仇人砍了完事。那種做法是道上恩仇，幫間歐鬥，公安睜支眼閉支眼，敷衍了事。這次對方是一家公司，是一個組織，有政府掙腰，有公安支持，而且他們能收購這麼大的廠就說明他們有錢能養一大批看家護院的，他們敢動老大，也說明他們有準備，紅、黑二道一定有人，我們不能大意，不能草率行事，不然的話我們會吃大虧。”
“反正我覺得這樣蠻窩囊。”
“是啊！太窩囊了。”
有人仍發出不同的聲音。
老二堅決地說：“窩囊也這樣辦。不能亂來。”
見老二態度堅決，衆人也就沒有了異聲。
老二最後強調說：“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按幫規處理，出了問題幫裡也不負責任。”
鐵頭到醫院作了拍片檢查，結果是右胸三、四根肋骨疑是骨裂，醫囑爲臥牀休息。
“這猴子一掌還真狠，難怪老子這麼疼的，果然是骨裂。”回到賓館後，鐵頭向老二說道。
老二說：“別看他瘦，他是市公安局特警隊出來的，肯定有一手真功夫，所以我叫你去檢查一下。”
“怎麼安排的？”鐵頭躺在牀上問道。
“採取跟蹤和職工鬧事的隱蔽手段，避開與他們的直接衝突，有針對性地對主要人員採取行動。”老二說。
“媽的個叉。怎麼？還怕他們不成？直接把那個猴子給老子焉了。唉喲！”鐵頭怒罵着欲起身，不覺之中受傷處一陣疼痛。
“躺着。臥牀休息幾天再說，怕他個逑！這叫策略。目前情況來看，沒必要硬碰硬。”
老二將具體的報復辦法向鐵頭作了詳細地介紹。
“氣殺老子！按你說的，這回還真遇上了一塊硬骨頭？不把點厲害這些小狗日的們瞧瞧，老子這口氣難消。”鐵頭捂住右胸躺在牀上嚷道。
“那只是遲早的事情，不要急。”老二安慰道。
鐵頭心裡憋得慌，只得按老二的佈置行事。
塑機公司經警戰士按照佈置和要求履行着工作職責，當晚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