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被捲入一個驚天陰謀再也坐不住。馬上跑到走廊打電話給遠在雲南的父親。
父親接了電話話語裡卻顯得非常的疲倦。
我和她說,讓姑姑接電話。
不知道爲何這個陌生又詭異的姑姑總讓我有一種縱觀全局全局在握的感覺。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用問了。逃不掉的。我們都逃不掉的。”父親不緊不慢的說着。說着一堆讓我聽不懂的話。
這是第一次,讓我覺得這個一輩子活在太平嶺勤勤懇懇農民形象的男人是那麼的高深莫測。
以前你要是問我我爸爸這一生最風光的事是什麼?那就是一個從鄉村裡出去打工的農民娶了個大城市的媳婦,長得嬌嫩還生了個娃。可是最丟臉的卻也是因爲娶了個媳婦不會生兒子最後跟人跑了。
但是現在我感覺一切都像迷一樣繞着我,剪不斷理還亂。
“爸,你就不能和我說下嗎?”我焦急道。
“你知道的越多越沒什麼好處。你只要知道。禍蓮出,天下亂。守着你奶奶和你說的那些事好好過。其他的有我和你爸”姑姑一把搶過手機對我道。
這是姑姑對我說的最多的字的一句話。這個陌生又詭異甚至帶給我詭異的女人居然一句話讓我莫名的心安了。
我也不再多問,寒暄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轉身走進宿舍。猛然想起姑姑說的那六個字,禍蓮出,天下亂。
這不是夢裡那個女子說的那句:“我以心化太極,天地皆爲我所用。今日自葬長白山,三百年輪迴。禍蓮出,天下亂。”
夢裡那些長在屍體上的蓮花,還有那狂傲的敢以心化太極天地皆爲她所用亦正亦邪的女子。總感覺和窗外那張臉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突然間感覺天下是那麼大,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心不再靜,也睡不着了上網查了查蓮花的含義。
蓮花代表誕生,自葬長白山三百年輪迴是要復活了嗎?
想到這裡不免有點覺得好笑。怎麼可能有人可以復活。
禍蓮是什麼東西讓姑姑爸爸奶奶都那麼害怕?
夜已深也不多很快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
“宋蓮,宋蓮快起來出大事了!”舍友韓香衝了進來。
我不耐煩的扶了扶眉毛從牀上做起看她:“幹嘛一驚一乍?”
“你知道學校的冤鬼路嗎?昨天居然有化學系的人跑到冤鬼路里去玩筆仙!”韓香上氣不接下氣卻的說着。說完還四周看了看似乎很害怕。
我知道筆仙,一種很低級的請鬼的辦法。但是能不能真的請到我不知道。畢竟我沒得奶奶的真傳。
“然後呢?”我問。
她拍了拍胸口說道。“然後今天早上在冤鬼路發現四具屍體,旁邊有玩筆仙的痕跡。最可怕的是,每具屍體上長了朵蓮花,那花還在滴血。”
我聽的心裡猛地一緊,蓮花!又是蓮花。這到底代表了什麼?難道是跟着自己來的那個麪皮作祟,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我閉了閉眼手攢着衣袖摸到了那枚紫玉,心裡定了定。“後來怎麼樣了?”
韓香道:“學校現在封閉了冤鬼路,禁止這件事外傳。也不禁止大家玩筆仙了。”又小聲附在我耳邊說道:“聽隔壁老王說她昨天睡不着拉着他男朋友在操場上到處走,聽見冤鬼路那有動靜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眼,她們請來的不是筆仙。是一張人臉!”
我嚇的馬上從牀上跳了起來,望了望四周看了看窗戶,確定那張人臉不在這裡。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像看怪物一樣看韓香“你大白天的要嚇死我啊,什麼人臉筆仙。說不定她們就是被謀殺了惡作劇。”
韓香還想繼續說,我急忙打斷了他“我們還是別議論這個了,免得惹禍上身。”
這句話似乎特別有用韓香馬上噓了一下跑出宿舍躲到太陽底下。那動作配上她160的體重未免有些滑稽,我輕聲笑了下。或許這是經歷了這麼多事以來第一次笑的這麼輕鬆了。
我從袖口摸出那塊紫玉,看着紫玉里的血液浮動。明明很詭異卻非常的安心。
可能這是因爲奶奶最後留給自己的東西了把。
奶奶,你交代的事我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