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問老王:“那後來呢?”因爲剛纔老王講的時候用的是第一次第二次,那肯定這件事情就沒完,所以我才繼續問。
老王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狀態繼續說道:“接下來的時間裡,每兩天就會死一個人,搞得人心惶惶的,有好多人家都出門旅遊了,剩下的,要麼是膽大不怕死的,要麼是家裡有老人沒辦法離家的,整個鎮子都少了一多半人,咱們鎮還能好點,因爲都是隔壁鎮子死人,咱們這裡還沒有聽說過有命案。”
老王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一段時間下來死了沒十個都得有七個了,死的人太多,驚動了上面,省公安廳長親自下來,說是成立什麼專案組,針對連環殺人案展開調查。估計呀,那天買酒的多半是要去上供。”
“那些人都是成乾屍死的嗎?”我接着問。
“不是,剛開始的三個是這樣,後面的就不是了,後面的更殘忍,有一個成語叫五馬分屍知道吧,大概就是形容的那副場景。”
聽完老王的回答我心裡多少有了數,當下按着不提,等晚上了再和劉小萌和王文商量商量該怎麼辦,吃罷收拾完,我們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朦朦朧朧睡了一覺,還沒醒,就聽見外面大吵大鬧,我穿着拖鞋大褲衩子,披着一件襯衫就出來了。揉了揉眼睛一看,院子裡很熱鬧,陣仗倒是不小,一幫警察堵在我家院子裡,個個嚴陣以待,用槍指着在院子當間的劉小萌和王文,看見我出來了,都用轉向了我,嘴裡大喊着:“不許動,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第一次警告。”
我噗嗤一笑,因爲我看見了七八個小警察堆裡的小鬍子,我可算明白怎麼回事了,這是來尋仇來了,這幫小警察估計也是奉命行事,可一不小心卻成了黑惡勢力的保護傘了。
那個小鬍子叫囂的對着劉小萌喊:“臭**,老子今晚讓你好看,邢隊長,就抓她,那個小娘們,還有門口那個,他還欠我一條胳膊呢。”
那個邢隊長臉色也不好看,厲聲呵斥了一下:“閉嘴,還嫌給你爹丟人丟的不夠是吧,你以爲這是你們幾個耍流氓呢,還想抓誰就抓誰,給我滾一邊待着去。”
小鬍子也不敢頂嘴,只得一臉委屈的蹲在了牆角,那邢隊長一看就是經歷過的人,不改神色的走到我們面前說道:“有人報警說你們這裡發生過打架鬥毆,還涉嫌拐賣人口,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我依舊抱着胳膊面帶微笑,對着劉小萌和王文說道:“嘖嘖嘖,你瞧瞧,看這官話說的,一套一套的。”
劉小萌也很應景的哈哈大笑幾聲,這時候那個邢隊長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邊,我們還是不爲所動,他手一揮,嘴裡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抓人。”
一幫小警察聽到了命令,都拿着槍慢慢向我們走來,我對劉小萌使了個眼色,那邊一點頭,我便左手捏決,嘴裡默唸着咒語,等我念完劉小萌那邊也完成了,我們同時伸出左手同時對着那些小警察攥拳,那些警察便一動不動了。
這一切其實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那些小警察只向外邁了一步,就紋絲不動了,蹲在角落裡的小鬍子本來聽見邢隊長說抓人的時候,是喜笑顏開的,這時候卻發現不對勁,因爲都超過十秒了,他的保護傘卻還是一動不動。
那驚恐的表情是我喜聞樂見的,此時的小鬍子猶如被狼羣包圍的小鹿,我隨後大手一揮,在大門處設置了一道屏障。小鬍子驚恐的想往外跑,卻發現自己出不去,像是有一道玻璃門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回頭看見我們走了過來像是見了鬼一樣,嘴裡胡亂的叫着:“不要啊,你不要過來啊不是我乾的,不要殺我啊......”
劉小萌走到小鬍子跟前,慢慢蹲下說:“你...剛纔說的是不是要我好看,來吧,不用今晚了,現在就要我好看吧。來呀!”
小鬍子被嚇得從地上爬了起來,跪着抱着劉小萌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都對劉小萌說:“姑奶奶,求你放過我吧,真不是我,是我爹讓我來抓你們的,說的只要一個女的和一個五十歲的老頭,那個老頭我沒找到,只有先抓你了。”
我聽到這裡不對勁了,一把把小鬍子揪了起來,按在牆上,厲聲道:“誰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鬍子這會已經被嚇的語無倫次了,這時王文才過來勸我把他放下,放下以後,小鬍子平緩了一會說:“那天有一個人來找我爹,說是想抓兩個人,想請我爹幫忙,本來這個事,我爹是不想答應的,因爲公安系統又不歸他管,後來不知道那個男的說了個啥,我爹就答應了。這個邢隊長是我爹的好朋友,我爹就以上次我被打爲由,請邢叔叔幫忙來給你個教訓。”
劉小萌說:“那你知道那人爲什麼要抓我嗎?”
小鬍子嚇的聲音發抖的說:“不,不知道,就這些我也是偷聽的。”
王文聽到這裡正色道:“會不會是找我的那個人。”
我摸了摸沒有鬍子的下巴說:“恩。很有可能,那不如這樣,咱們見一見那人,到底是不是一件便知分曉。”王文很痛快的答應了,我又把小鬍子從地上拽了起來說:“今天你看到的和你所說的,一個字不許泄露出去,不然要了你的狗命,你可是知道我們的本事的。”
小鬍子的腦袋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我當然沒有消除小鬍子的記憶,我覺得這個小鬍子以後會有用。這時候我們各回各位,我手一揮那幫警察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該戴手銬戴手銬,該蒙袋子蒙袋子,就這樣我們三人被帶到了派出所。
其實小鬍子誤會了,那人找的應該的老王和寧兒,可是上次小鬍子就看見一個劉小萌,就以爲是劉小萌。剛好今天老王和寧兒去省城進貨了,半天沒有回來,這才免於看見這樣的場面。
從下午進來,到現在都十二點了不見有個人來理我們,值夜班的警察都睡着三遍了,還是不見有個風吹草動。我們很無聊,於是打起了鬥地主,牌是劉小萌用隔空取物,從警察抽屜找到的。
打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這時候王文突然面色凝重的說:“來了。”
我們都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牌,向鐵柵欄外看去,有一個黑袍人腳不佔地的就飄了進來,來到了我們跟前。先是很詫異,然後哈哈大笑,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此人很強,因爲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陰冷的氣息就能感覺的到,這是個最起碼活了五六百歲的吸血鬼了。
上次因爲離得遠,所以感受不是那麼的真切,這次才真正感受到,這是一個我們惹不起的人,我們三人聯手未必是他的對手。
認清自己實力便沒了當時的銳氣,但是也不慫的問他:“言而無信,說好的一個月呢,說好的不動我朋友呢,”他也沒生氣很平和的對我說:“握着別人的把柄總是能事倍功半,你說呢。”
我沒心思跟他扯犢子,不過比我更沒心思的還有王文,他比我更想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和自己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王文也不客氣,對一個要自己命的人不需要客氣
“喂,老頭,我沒見過你,爲什麼想要殺我,我不曾記得我濫殺無辜。”
那黑衣人轉了過去說:“不是我要你的命,至於是誰,你也就沒必要知道了,反正也快死了,徒增那麼多煩惱作什麼,對吧。”
話音剛落,那人就伸出利爪向王文抓來,幸虧我早有防備,已經在鐵柵欄上覆了一層屏障,任你有多強大,你都鬥不過巫術,那人一爪子刺在了牆上,那術法的強大的衝擊波把他彈了出去,他起身看了看受傷的鮮血,陰笑着說:“真是小看你了。”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才能把他交給我。”我坐在在牆上釘的板凳上,懶洋洋的說:“那你先說,是誰要殺他,還有,隔壁鎮子是怎麼回事。把這些交代清楚了,我再考慮要不要把他交給你。”
那人思考了一會,慢慢的開了口:“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只能告訴你和你的琳有關,他是殺了你那小情人的罪魁禍首,還有,死的那些人與我無關,是誰我也不知道。”
聽了這話我噌的一聲從鐵柵欄穿行而過,來到那人面前,揪着他的衣領,像按小鬍子一樣的按在了牆上,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在漸漸忘卻那件讓我不堪回首的事,可是現在卻又被人提起,而且還是知情人,我的眼睛登時就紅了,逼問着他到底是誰,那人卻緘口不言,寧死不說。
我氣急敗壞,一把把他摔在了地上,那人很靈活,依靠着速度從我身上一借力,遛出八丈老遠,活脫脫的像個老泥鰍。劉小萌和王文見狀連忙出來幫忙,那老泥鰍本身實力很強,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惹怒我,我本是吸血鬼,又是巫師,實力本身就不凡,再加上一發狂,更是擋不住,要不是因爲這,我早就在歐洲化爲肥料了。
那老泥鰍還想着取王文性命,可誰知我一發狂,他光應付我就自顧不暇了,現在應該是光想着怎麼脫身吧,王文一看我們打了起來,隨即變身化身成狼身,戰鬥力翻倍,面對我們兩個狂魔,老泥鰍選擇溜之大吉,誰想到,決定戰局的還是那個小機靈鬼劉小萌。
我們打的難捨難分的時候,劉小萌施隱身術,瞧瞧來在了老泥鰍的身前,這老泥鰍不愧是**湖,預感到了危險的氣息,隨即左搖右擺的加大了身體的動作幅度,這讓劉小萌無從下手。正當老泥鰍分心之時,王文看準時機,一個大巴掌拍在了老泥鰍的胸腔之上,頓時鮮血淋漓,劉小萌趕緊現行,用手按在了老泥鰍的腦袋上,施展術法,登時老泥鰍不再掙扎,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