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李烏斯派了機器代理人去俄羅斯找老將軍,追尋那三枚導彈的線索。
這是件麻煩事,因爲鬼鳥組織的保密性太強了,就算美國政府動用了能夠黑進全球網絡,進而借用所有的電子設備的“天眼”,但也只發現了鬼鳥組織的些許線索。
比如說他們在南非發現的那一次,還是由李烏斯親自出手,結果雖然是和鬼鳥組織有關,但那夥人卻是王冬的手下。
“天眼”非常強大,一經啓動,它能連通任何人的手機攝像頭、城市監控、電腦外置攝像頭等任何使用網絡的電子設備,進而輕易的在全球範圍搜人。
但很可惜的是,直到還沒有發現鬼鳥組織的真正藏身處,不過這也讓他們有了一個正確的猜測。
那就是鬼鳥組織的藏身處絕對不會是各大城市,一定是在很少、或者根本沒有接通互聯網的電子設備的地方。
而李烏斯的本體這個時候也沒有閒着,從車庫裡挑了一輛二百多萬的紅色法拉利。
“先生,你又要去哪裡了?”威廉剛好路過,好奇的問了一句。
李烏斯看着這位黑髮棕眼、年輕帥氣的英國小夥子,笑着推開了敞篷跑車的右側車門。
“上車,我們去加拿大轉一圈。”
李烏斯開車很快、很快,完全不擔心安全,因爲他的精神力時刻籠罩四周數裡範圍,相當於實時衛星。
並且這種習慣已經磨練成了本能,只要願意,他的精神力和心靈力量能遍佈幾十公里範圍,把小半座城市都籠罩其中。
“我們去加拿大幹什麼?”
威廉吹着早晨的冬季冷風,卻只覺得愜意,因爲他的異能就是和一切氣體有關,特別是空氣。
幾個小時之後,倆人駛過了邊境線,正好在附近的一家加拿大酒店吃了個午飯。
“阿爾伯塔省……就是這個小鎮了,看來還真是挺巧。”付過帳單,正準備收拾筆記本的李烏斯挑了挑眉。
“我們走吧,該去找羅根先生好好談談心了。”
倆人穿着大衣,走出了小鎮,把車子停在了附近的一處山林入口,徒步走進了冬天的加拿大森林。
“威廉,金剛狼是英裔加拿大人,說來還是你的同胞呢。”
倆人走在山林間,偶爾會有雪狼和棕熊或者雪白的狐狸經過身邊,威廉有點兒膽顫,但是李烏斯輕鬆得像在莊園的花園裡漫步。
“先生,你和金剛狼是好朋友嗎?”威廉伸出抓住了幾片雪花。
“不是,我很少認可真正的朋友,西蒙和約翰是,但金剛狼……我只是欠他一次人情。”
李烏斯突然停在了半山腰,收回了蔓延了整座山頭的心靈力量,折返下車。
威廉覺得很奇怪,但李烏斯只是笑了笑,打了個電話。
“對,我找到他了,叫雪緒來吧。”
在山下的小鎮,在臨離開前,李烏斯把法拉利停在了一處空地上,朝着一輛藍色小貨車附近的五人勾了勾手指。
“嘿,這是一千塊美元訂金,我知道這附近的山頭有隻老黑熊,今晚去殺了它,我要在明天見到它的熊膽,到時我會付十倍的錢,你們聽見了?”
拋出一小捆美鈔,在他們心裡留下一個心靈暗示,然後李烏斯才驅車揚長離去。
他雖然能用心靈力量讓這些人無償做任何事情,包括自殺在內,可是李烏斯不會對除了其罪該死的人之外用這樣的手段,他喜歡公平的交易,永遠不會讓別人吃虧。
“威廉,記住,‘超凡力量不可濫用,否則必會自我毀滅。’。”
“是的,先生。”
雖然對於這句話的含義不是很理解,但威廉始終認爲李烏斯像他的哥哥、父親,以他爲榜樣和偶像,威廉將這句話牢牢記在心裡。
超凡力量不可濫用,否則必會自我毀滅。
……
一隻蝴蝶在山的那邊輕輕扇了下翅膀,於是山的這邊差點兒引發了一場雪崩。
一聲驚叫,篷頭垢面尤如原始野人的羅根從夜裡的惡夢中驚醒,惡魔島上被他親手殺死的鳳凰並沒有完全死去。
她殘餘的心靈力量侵入了他的心靈世界,一直在頑固的糾纏他,汲取着金剛狼的自責後悔情緒不斷的成長壯大。
不同的是,今晚的惡夢多了一些久遠的記憶,那是在二戰時期,他曾在廣島長崎的一個防空洞裡救下了一位日本軍官。
羅根發呆了一會兒,山林突然又響起一聲槍響,伴隨野獸的悲鳴,他皺起了眉頭。
這一切的發生,有什麼關聯?
……
一輛私人商務飛機降落在日本的櫻花國際機場,一個身姿挺撥、留着柔軟黑色短髮的青年人在兩名保鏢的護衛下,在一些拜金少女閃亮的目光注視下,坐上了早在等候在這兒的黑色轎車離開這裡。
不是很久,黑色轎車駛到了東京的港區芝浦的海岸邊緣森林裡的矢志田古宅,這間房子的主人拖着病軀和他的兒子在門口恭敬迎接主人的到來。
矢志田信玄是矢志田家族集團的總裁,也在當初李烏斯的必須控制目標之一,這父子倆人都是他的忠犬。
假如能保證忠誠不會背叛的話,日本文化孕育出來的、那種天生就具有陰狠毒辣內性的日本權貴,李烏斯覺得很適合當手下,他們能非常勝任獵犬的位置。
不過,這一次他來這兒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倆人男人,而是另倆個女人。
在主廳,遣散了侍女,李烏斯以這裡主人的姿態,單獨召見了變種人醫生“蝮蛇”和清純美麗的真理子。
“機器已經研究好了?”
“是的,我的主人。”
蝮蛇恭敬的回答,她是李烏斯的永生計劃的重要一環,不容半點差錯,所以他必須從心靈層次完全控制她。
揮了揮手,李烏斯讓她退出了房間,看向這清純美麗的真理子,他現在要扒開這張美麗畫皮下的真實面目。
古老的燭光搖曳間,真理子看着朝她一步步靠近的黑髮青年,突然覺得眼中的他身形變得無比高大,她身體的、思想的、心靈的……能夠遮擋的東西,被一件件的無情剝落,。
“我要你……向我展示一切……你的一切!”
充滿魅惑的聲音響起,保鏢目不轉睛的守衛在門口,他們很專業,絲毫不管裡面發生任何事情,他們只負責守衛外面。
在對面一間屋子屋頂上的原田劍一郞,他此時心裡像有無數螞蟻在狠狠噬咬。
在李烏斯上次來日本的時候,他打了李烏斯一拳,打得李對方流了鼻血,但李烏斯卻絲毫不生氣。
因爲李烏斯早已經知道,事態發展,最終都會像現在這樣。
原田劍一郞,他始終是個悲情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