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拍下補缺丹,對於江寒來說,此次拍賣會的收穫已足夠大了。
雖然得罪了青光府,但江寒相信,區區一個府主的弟子就算再專橫跋扈,自身與所帶下屬的實力也極爲有限。只要不出現像馮忝那樣的天王巔峰強者,以江寒目前的真實戰力,不說能敵,但決計可以逃生。
“第十七件拍品,雖聲名不如補缺丹顯赫,但來歷也十分不凡。此爲一條萬年青藤,雖有枯敗之色,但蘊含草木之精仍舊濃郁逼人。無論是用藥還是煉丹,都是百年難尋的佳品。此藤,名爲九玄木青藤。從九天玄木之上所結藤根。九天玄木何等珍稀相信諸位都有所耳聞,自不比老朽過多贅述。此藤雖不足落木之時,長年使用雖有枯敗之意,但仍是不可多得的靈藤寶物。此物,起拍價爲一百萬下品靈石!”
趙敬言辭懇切的介紹完第十七件拍物後,拉開身後的蓋布,只見透明的櫃中裝着一根長約成年人手臂大小的綠色青藤。
“九天玄木結出的青藤?”
“九天玄木渾身是寶。據說玄木而結的半截青藤用以煉丹可以煉製靈階的延壽丹,不僅可以延壽百年,且毫無副作用。”
“此藤,我勢在必得!”
九天玄木四個字果然唬人,一聽這青藤乃是玄木所結,在場衆人望向櫃中的那根青藤的目光都變得熱切起來。不少人甚至已經開始舉牌叫價了。
只是片刻間,這珠青藤的價格就已經被擡到了一百三十萬的高價了。
“一百四十萬!”
就在這時,天字號三甲的閣間,再度傳來那位青光府天王強者的聲音。這道聲音一出,整個場面再度陷入了寂靜之中。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觸青光府的黴頭。
一些對九玄木青藤勢在必得拍客不由得都放下了手中的叫牌,面色無不黯然。
“多謝諸位擡愛......”
那位天王強者的話音剛落,遠在地字三十號閣間的江寒就驀地舉牌喊道:“一百七十萬!”
“嘶!”
江寒喊價之聲剛出,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望向江寒的方向表情都變得複雜起來,這小子剛剛纔狠狠得罪了青光府一通,現今又要和青光府爭搶,難不成這傢伙是真的不怕死?
“閣下,你莫要自誤!”
天字號三甲閣間傳出一陣不善的威脅之音。只不過這次說話之人並非先前的天王強者,但從聲音上來聽,便是一個與江寒年齡相差不大的年輕男子。
“在下青光府穆闕,此藤我欲拍下作爲尊師的賀壽之禮。還請閣下擡愛,莫要胡攪蠻纏!”
年輕男子自報身份,雖然說起話來和煦如風,但仍誰都能夠從他的話語之中聽出濃濃的威脅之意。
江寒憊懶地聳了聳肩,言語不屑的譏諷道:“穆公子,此話倒是讓在下不解了。即爲拍賣,便是出價高者而得。若道友爲拍尊師的賀壽之禮都不願出血,實在讓人懷疑你對師尊的孝心吶......”
穆闕沉默良久,他的聲音不再如先前般和煦,而是變得有些陰鬱起來,冷聲回道:“既然閣下如此激將,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此藤,我要了,我出一百七十五萬!”
忽而,穆闕又再度出聲道:“閣下若再兀自擡價就是自誤了。”
江寒冷笑着沒有回話,只不過他這次卻沒有再度舉牌。自己已經把這穆闕給逼急眼了,若再妄自加價讓這傢伙下不來臺,說不定這傢伙真有可能收牌不要了。江寒對這九玄木青藤興趣並不是很大,更何況剛剛拍下補缺丹他手中並無多餘靈石。兀自參與叫價不過是爲了噁心一下穆闕而已。若真把穆闕逼急了,到時候讓自己吃下這根九玄木青藤還真不定吃得下。
所以思來想去,江寒還是沒有再度叫價的意思。
少了江寒這個故意噁心人的競爭者,這九玄木青藤毫無疑問的落入了穆闕的手中。
而接下來,趙敬又介紹了後幾件拍物,雖說都是價值不俗與補缺丹的寶物,其中有頂級靈器亦或是上古丹方,但江寒對這些東西都興趣不大,故而都只是看了個熱鬧,並沒有舉牌叫價。
整個拍賣會很快便進入到了末期,直到最後一件拍品上臺時,趙敬的面色也變得肅穆了幾分,他遙望全場,鄭重的介紹道:“最後一件拍品,相信在場諸位不少貴客都聽到了些許風聲。此件拍品,乃是一門失傳多年絕頂功法。此功在我東疆歷史之悠久,傳說之廣雜,想必在場諸位都有所聽聞!”
“不錯,最後一件拍物,便是名揚東疆的伏妖魔經!雖是不完整的殘卷,但經過無數名家大能勘驗,此功確乃真品!這等非凡之物介紹都是多餘,識貨之人定能察出其中珍貴!此物,起拍價爲二十萬中品靈石!”
“轟轟轟!”
趙敬言畢,頓時引來全場轟動,議論之聲隨即響徹整棟閣樓。伏妖魔經在東疆傳聞之廣,單從這些人的反應中就足見一斑。
二十萬中品靈石,這可相當於兩億的下品靈石,但是這價格,就已足夠驚世駭俗了。
“二十五萬!”
地字二十號閣間終於傳出了舉牌叫價之聲。這一聲喊價,頓時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注意,就連江寒,也下意識地探出神識想要一觀叫價之人的真實面目。
可喊價之人非但沒有隱藏之意,反而大方地推開自己所在的閣間單窗,此人的真實面貌便顯露無遺。
當江寒瞧清此人真實面容後,心中也不由得泛起陣陣驚瀾,此人他見過,便是當初自己帶着孟清婷初進西羅城茶館所見的那名青衣男子。
此人當初在茶館中偶然聽得伏妖魔經將要在春風閣舉拍就大爲激動,未曾想現今竟然真的參加了此次拍賣。而且目的極其明確,就是盯着伏妖魔經而來。
“你是斷空山項修竹?”
“什麼?項修竹?”
似乎有人認出了叫價的青衣男子,臉上無不露出了驚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