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李永譯提議江寒搬出南宮外樓的當天,江寒便選擇了動身。
本來他也打算外出在海城之內逛一逛,李永譯再順當提及轉住之事他也更好借題發揮。
三人達成統一意見後,一齊出了南宮天樓。
由於南宮天樓處於海城最深處的,三人從南宮天樓外出來到的正道便是整個海城最爲寬闊和繁榮的中心主幹城街。一路之上隨處可見繁多雜類的商鋪、店面。當然,一些茶館酒店也不在少數。
雖說修煉之人修爲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以做到辟穀了,但並不意味着修煉之人沒有口腹之慾。適當的進食也並無害處,甚至還有不少修士以“吃”爲樂。
嚴格來說江寒、南宮平和李永譯三人走在大街上其實不算顯眼,但南宮平身上所穿的南宮家族服飾卻能夠讓人一眼辨認他的準確身份。故故而一路之上也有不少人朝着南宮平打招呼寒暄。
南宮平倒也不擺譜,只要跟他打招呼的人他基本都會迴應一二。
三人途徑一家裝潢華麗的酒館之時,初次來到海城的江寒卻引起了一衆熱議。這家裝潢華貴的酒館名叫“化仙酒樓”,凡能夠在此地消費的那都不是簡單人物。這的常客基本都是海城富有底蘊的勢力和家族中人,也有不少海城的富貴子弟。
江寒的出現之所以引起了一陣轟動,無外乎最近他與南宮家三千金南宮悅夢的流言。南宮家主南宮永罡只有一大一小兩個女兒,兩個女兒雖說都長得傾國傾城,但由於南宮悅裳長期不在海城,所以在這海城之內最爲出名的還得是南宮悅夢。
南宮悅夢這樣一個家世容貌樣樣不俗,甚至天賦堪稱妖孽的女子無論放在哪都是衆星捧月的對象。更何況這海城還是她的家鄉。
因而只要有關於南宮悅夢的消息在這海城之中是流傳極快的;近期有關於南宮悅夢的桃色花邊更是在整個海城都傳的沸沸揚揚。其中這段謠言之中的男主角江寒更是早早就被海城中的各大富貴子弟扒了個底朝天。
甚至不少人已經見過了江寒本人的畫像。
故而江寒一經露面,就在這化仙酒樓引起了一陣騷動和議論。
“咚!”
一顆石子至上而下突然朝着江寒的額頭飛來,江寒耳清目明,這點小動作他豈能察覺不到?故而他在發現那顆石子朝他落下之時就迅速地挪了幾步,躲開了。
“嘖嘖嘖,張兄,你這準頭不太行吶!是不是昨兒個在花娘的塌上累壞了?精神萎靡啊?”
“哈哈哈哈!”
化仙酒樓的二樓窗臺邊引起一陣騷亂的鬨笑。
江寒順着聲音的方向擡頭望去,只見一個個穿着不凡的青年子弟圍坐在一團,個個挑釁地望向自己。
“他奶奶的,張繼聰這傢伙......”
李永譯自然也發現了剛剛那一幕,而他擡起頭來自然也認出了那個剛剛朝着江寒扔石子的青年。
“張繼聰是海城張家的大少爺,此子不學無術,囂張跋扈慣了,經常在海城之中爲所欲爲。”
李永譯似乎頗爲不喜那個張繼聰,惡狠狠地罵道:“他仗着自己張家是海城第一大船商囂張慣了,若不是人人忌憚他張家,就憑他天人境初期的修爲,早他孃的被人給殺了。”
“據說此人愛慕南宮小姐多年。”
南宮平在一旁善意提醒道:“江兄,暫時忍讓一二,這張家在海城之中的影響力很大。而且這張繼聰的姑姑還嫁給了大爺爲妾,跟我們南宮家也有着一定的親戚關係,故而行事極爲囂張。”
江寒眼中閃過一陣精芒,在石子落下的那一刻,他是能夠感知到那一份力度的。那張繼聰分明是用了自身天人境所能發揮的全部實力,若是尋常人中了他這一暗招就算不死,輕傷也是很正常的。就算江寒再怎麼能忍,接二連三的被這樣的螻蟻挑釁他也有些發怒了。
雖說心中有怒,但被南宮平這麼一提醒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現在發作。故而他只能面露笑臉裝作無事人。
“你便是那叫江寒的小白臉吧?”
人不找事,事找人。江寒息事寧人的算盤剛打下,化仙酒樓二樓的窗臺就又響起一陣挑釁地戲謔之聲。
江寒面色平淡,緩緩地擡起頭望去,這才發現說話的是一位身穿藍色錦服,手握摺扇的青年男子。此人一經露面,那二樓亂糟糟的陽臺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看來此人的身份比起那剛剛對自己拋石襲擊的張繼聰有過之而無不及。
“杜賀,這傢伙竟然也在這!”
李永譯瞧見青年臉色一變,就連向來冷靜的南宮平此時也變了變臉色,拉着江寒的衣袖附耳道:“江兄,我們快走。此人招惹不得。”
江寒從兩人的態度來猜就知道這把自己叫住的傢伙身份不簡單,儘管心中略有不忿,但他還是沒有在人家地盤跟人家鬥狠的心思,故而順從了南宮平的意思,邁着步子就要離開。
“砰!”
一陣凌厲掌風迅疾而過,江寒猛地一怔,拽起南宮平和李永譯二人迅速躲開。
但說這一掌的威力,竟已達至天元境!
若說張繼聰剛剛的拋石偷擊最多隻是存着傷他江寒的心思,那這一掌顯然是帶着洶涌的殺意。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接二連三被人挑釁暗算的江寒。
“咦!”
那杜賀驚咦一聲,道:“看來反應不錯,怪不得悅夢會高看你一兩眼。”
說罷,他輕搖摺扇示意自己身邊的手下停手,看着江寒嬉笑道:“我也不欺負你,你我二人在酒樓進行比武如何?若你勝出我杜賀自然不再找你麻煩,但若我贏了,以後就離悅夢遠一點,哦,不對,我贏了的話你應該是沒命了。倒也不必再多此一舉了,怎麼樣?你敢否?”
江寒呵呵冷笑,他的目光卻望向杜賀身旁那位高挺的近衛,剛剛出掌的便是此人。這杜賀雖然看似不弱,但江寒細細查探此人也不過是天人境後期巔峰修爲而已,若是這傢伙親自跟自己對壘,江寒有自信五招之內取他狗命。
可若傷了這傢伙,他身邊的那位神秘近衛一定會對自己動手,初步估計他身邊的那人也有着天元境初期的修爲,江寒雖說現在處於半步天元境,但前鬥杜賀後對天元,他也沒有特別大的把握。
“平兄可否告訴我此子的具體身份?”
江寒腦海之中開始了頭腦風暴,他沒有急着回杜賀的話,而是向南宮平問起了杜賀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