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沖霄殿弟子都這麼狂妄?”
江寒只覺一陣好笑,實在是眼前此子氣焰太過囂張了,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嗖!”
那青年男子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利劍,速度極快,一言不發朝着江寒直刺而去。雖然此人速度很快,但身法並不精湛,江寒在他騰閃挪動之際就觀察到了他前進的腳步姿勢。
江寒右轉躲閃,腳步踩空而起,鬼影十八步被江寒利用的十分熟稔,那青年男子一劍刺空後瞬間頭大起來。因爲他發現江寒躲閃之後速度突然變快,他竟然只能瞧見幾絲殘影,根本難以察覺到江寒的準確方位。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那青年男子倒也精明,迅速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塊長型盾牌進行防禦。
江寒見此收起了準備拔出的佩劍,繼而轉掌化拳,一股兇悍之力從江寒的拳頭綻出。
砰!
開山拳釋放而出,那青年男子持盾的右臂被江寒一記開山拳轟出四米開外。
“開山拳?”
青年男子大驚失色,“你怎麼會使這門武技?你究竟是什麼人?”
見他認出了開山拳,江寒便猜到了眼前此子在沖霄門的大致地位,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尋常的普通弟子,像開山拳這樣的靈階武技可不是普通天人境弟子能夠得知的。
“看來是條大魚!”
江寒森然一笑,施展鬼影十八步,一道又一道的殘影在半空中閃過。
青年男子如臨大敵,持盾防禦。
一擊開山拳只是逼退了男子,江寒便清楚知道了男子所持盾牌的厲害。所以江寒施展步法接連閃過,企圖模糊這傢伙的視線,乘他分神之時再度進攻。
青年男子雖然狂傲,但卻不至於狂妄,在江寒使出開山拳之後他就知道對方來人不是簡單角色。所以他一收之前的輕視,變得格外謹慎。
不愧是大派弟子,這種心態就已經超出了太多散修了。
江寒知道自己的偷襲之計已經行不通了,繼而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面陣旗。
“嗖!”
破空風聲傳起,江寒一拳轟出。那青年男子反應極快,立馬持盾正面擋住了江寒的拳擊,冷冷笑道:“該我了!”江寒這冒然一拳暴露了方位,青年男子出聲之後立馬抽劍直刺。
那破空的劍尖凌厲駭人,江寒猛地一驚,再甩出陣旗之後想要躲閃已經爲時已晚。
那劍尖劃破了江寒的衣口,在江寒的脖頸之處留下了一道血痕。
好在江寒身法精湛,否則剛剛那一劍足以讓他喪命了。這也給江寒提了個醒,面對這些大派弟子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來歷,今日你必死!”
青年男子冷笑出聲道:“能讓我孔篤使出《空心劍法》,你足以自傲了。”
說罷,這孔篤握起手中的長劍,連番倒轉劍尖,一刺一收之間極有章法,讓即使擁有精湛身法的江寒也躲閃得極爲吃力。
“伏殺陣!起!”
江寒雙手結印,孔篤聞聲一愣。
只見孔篤腳下的陣旗迅速結成陣圖,一股沖天殺氣瀰漫陣中。
孔篤心生不妙,破口大罵道:“你他姥姥的玩陰的!”
怪不得江寒在先前冒着暴露自身位置的風險也要轟自己一拳,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藉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從而撒出陣旗提前佈下殺陣。
孔篤氣得青筋暴跳,無奈之下他只得重新拿出那塊長盾準備抵禦陣法的攻擊。一個天人境修士,就算是靈陣師想必也布不出什麼高階的殺陣出來。
他心中這般想着,可一股凌厲的光束打破了他的幻想。那光束從地面直衝而起,他持盾防禦,竟然發生了讓人吃驚地一幕——那光束竟然直接衝碎了他堅硬的長盾。
孔篤見此終於色變,這何止是殺陣,還是他孃的高階殺陣,自己這是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不容他再多做思考,殺陣的第二輪攻勢再次從地面衝擊。
有了剛剛的經驗,這一次的孔篤學乖了,他打算祭出自己的法寶來進行防禦。剛剛衝擊的方位來自東面下處。這一次他提前留了個心眼,祭出一把長劍擋住了自己處於東面的後背。
“轟隆!”
只不過終究是孔篤失算了,第二輪的攻擊竟然從四個方位同時攻來。那散發着陣紋光芒的陣底此刻讓人望之膽寒。孔篤聞之色變,想要再次躲閃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只見那威勢浩蕩的攻擊光束徹底衝碎了他身上的衣物。轉眼之下,孔篤變得狼狽不堪,嘴角溢出的血漬和顫抖的身軀足見他此時的虛弱。
江寒自然不願錯過這樣的機會,他提劍入陣,凌厲的長劍迅猛直刺。孔篤雖然虛弱,但生死之間仍有強烈的求生意志。他握着殘劍想要抵擋,但他發現江寒刺入的劍刃這一刻卻突然落空,挑上空中。臨中之擊突然調轉方向。孔篤知道自己又上當了,不由得破口大罵:“你他媽.....”
只不過這一次沒等他罵出聲,江寒那凌厲的拳風已經轟碎了他的腦袋。血肉飛沫在陣中散落,他的死狀足以稱得上悽慘。
“呼......”
見孔篤已經身死,江寒鬆了口氣。
名門大派的弟子果然都不能小覷,哪怕這孔篤只是天人境的修爲,但戰鬥嗅覺不可謂不靈敏。只不過江寒也相信,沖霄門的所有弟子都不會有孔篤這般難纏。這孔篤就算不是沖霄殿重點培養的精英弟子,想必最次也是內門弟子了。
這一點無論是從孔篤高傲的姿態以及他的見識、戰鬥經驗都能夠看出端倪。
仔細查探孔篤的儲物戒,江寒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孔篤的儲物戒之中有一本玄級功法和幾本玄級武技,另還有幾瓶品階不錯的聚氣丹。除此之外靈石也不再少數。光是這副身家就比尋常的沖霄殿弟子強了。
就算比不上之前自己遇上的高婧,但這孔篤在沖霄殿只怕也算是不一般的弟子了。
收拾好自己的戰利品之後,江寒這纔回想起孔篤與自己發生爭執是因爲那所謂的“錫根草”。錫根草便是那形似紫田根,葉片呈紫色的怪草。江寒記得很清楚,自己是在採摘這草時,那孔篤才突然出現的。
原來此草名喚錫根草,應該是好東西,不然這孔篤不會那般激動,更不可能因爲普通的靈草冒然跟自己發生衝突。雖然只是短暫交手,但江寒知道,這孔篤雖狂,但也是個頗有心機的主兒。
想必是錫根草比較珍貴,又或者對他極爲重要,這才讓他急迫之下冒然對自己動手。
不管如何,這錫根草應該都是好東西無疑。江寒稍作收拾,這才收起了佈陣的陣旗。
這八階伏殺陣估摸着還能夠使用一次,江寒並不打算浪費這提前篆刻陣紋的陣旗。
通過這一役,江寒對大派弟子的實力有了個模糊概念。像孔篤這樣的傑出大派弟子他殺起來其實也不會太費勁,因爲他剛剛與孔篤對戰之時並未使出鴻蒙天功,否則的話他對付這麼一個孔篤還真的很輕鬆。之所以又使拳又佈陣,他就是想要好好試探沖霄殿此次進入秘境弟子的大概實力。
很顯然,江寒的目的達到了,他對衝霄殿此次進入秘境的弟子實力已經有了大概的認知。
他現在最急切的事便是找個地方將體內積攢的靈氣吸收,將修爲夯實提升至天人境後期巔峰。現今處在秘境,沒有俞榮瑞那個老狐狸在,江寒便少了些許顧忌。
並且江寒相信,自己修爲臻至天人境後期巔峰,再使用鴻蒙天功對付孔篤,只怕用不了幾十招就能夠輕鬆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