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大吼,一個肥胖的女子舉着菜刀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就朝紀貞瑰的頭上砍去
紀貞瑰紋絲不動,武氣光芒柔和的在體外籠罩。那肥胖女子一刀砍下去,就被武氣光芒凝固動彈不得。
“你憑什麼打傷我爹”肥胖女子瘋狂撒潑:“他說的又沒錯你們這羣蠢貨,得罪了宋少爺必死無疑還不趕緊滾出去,想連累我們家嗎你這個老妖婆,快放開我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沒事去這麼漂亮的女人於什麼?留在家裡招蜂引蝶,你活該
我不怕你們你有種的打死我啊來呀來呀”
她放開了猜到,撒潑打滾的朝洪禹衝了過去,把一身肥肉抖得亂顫,衝到了跟前,甚至直接撕開了自己的上衣:“來人啊,耍流氓啦,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
這父女兩人在附近街面上出了名的難纏,老子毫無道德操守可言,唯利是圖,斤斤計較。女兒就是個潑婦,每每有人爭鬥,就使出這種下賤招數,就是界面上的潑皮無賴,也拿她沒辦法,一旦有什麼事情都避之不及。
“老妖婆生出來的小孽種,有本事你跟宋少爺發狠去,看宋少爺不打的你滿臉開花”
洪禹心中怒火升騰,冷笑道:“看來剛纔的懲罰實在太輕了……”
嗆啷
寶刀出鞘,一聲龍吟。
那肥胖女子的嚎叫聲戛然而止,洪禹一轉頭,紀立梟面色森然,一抖手中玄兵,點點鮮血彈飛出去。
收刀入鞘
那肥胖女子眼睛等的老大,雙手似乎想要去摸摸自己的脖子,感覺到那裡有些不對勁,雙手一碰脖子,她的腦袋就掉了下去。
洪禹笑了:“到忘記我家梟兒乃是縱橫疆場的女英雄”
紀立梟看着肥胖女子的身體冷哼一聲聲:“這對父女留着也是人家禍害
我是女人,殺你毫無顧忌”
這女子的眼睛還瞪得老大,死活不敢相信,她撒潑耍賴不要臉皮這一招居然不好使了。那女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居然說殺就殺……
洪禹淡淡道:“睜着眼睛吧,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眼中不可戰勝的宋大少爺。”
外面一陣嘈雜之聲傳來,幾個店夥計原本在外面探頭探腦,這時候也一鬨而散。長隨的聲音在外面尖叫:“快,給我包圍客棧那一家乃是反賊,一個都不能犯過男的死活不論,女的一定要抓獲的,那是少爺要的”
“是”
一陣呼和之聲,如狼似虎的差役一擁而入。
洪禹忍不住冷笑:“這是個教訓告訴天下的惡少們,千萬不要用一個沒有修煉過武道的人做心腹。”
剛纔這長隨被紀貞桑拎着脖子扔出去,他卻沒看出來紀貞桑的實力究竟如何。
在他的概念裡,這些如狼似虎的差役也能把自己那樣扔出去,想必兩者的實力差不多。但是自己這邊人多啊
“紀洪”這小子居然敢打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帶人殺過來,把面子找回來
於是,他回去召集了一種差役,氣勢洶洶殺奔而來。
洪禹端坐屋中,淡淡道:“車船店腳衙,無罪也該殺”
紀貞桑就明白了,下手不論輕重。
洪禹忽然苦笑一下:“本少爺的下人不在,讓你堂堂一品合真去修理一羣不入品的差役,實在是有辱你的身份。”
紀貞桑笑了:“我們跟少爺過來,不就是爲了處理這些瑣事嗎?”
他殺了出去,外面頓時一陣鬼哭狼嚎。那長隨都傻了,好比說差役頭領,平時在長隨看來,那就是絕頂高手欺壓良民大大滴管用,卻沒想到到了紀貞桑面前,一個武氣噴發,連帶着那位“絕頂高手”在內,所有的衙役全都直接被吹飛到了天空中,然後全身上下迅速的出現了一道道傷痕,血肉模糊
啪啪啪……
幾十個差役像下餃子一樣從天空中摔落下來,掉在地上已經沒氣了。
“啊——”
長隨嚇得哆哆嗦嗦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褲襠裡已經溼了。
他當然不是興奮,而是嚇得。
整條大街上已經靜悄悄一片,所有人都被嚇得一聲不敢出。
紀貞桑一次武氣爆發,大材小用,解決了這些衙役之後轉身就回去了。讓他來修理這些人,的確對他是一種恥辱。不過給少爺辦事,他也就不在乎了。
長隨好半天才站起來,然後見了鬼一樣一聲嚎叫往回逃竄。
“少爺、少爺,死了、死了,全都死了……”
長隨鬼哭狼嚎的衝進宅院,宋連正等着“好消息”呢,卻沒想到長隨見了鬼一樣回來了。
他惱火,一把抓住長隨的脖子:“到底怎麼回事?”
長隨哆哆嗦嗦的說了。
宋連大吃一驚,丟開長隨在屋中走來走去,然後狠狠一拳砸下:“速去通知父親,咱們連夜趕往廣陽城”
宋連獰笑一聲:“他再厲害,能頂的住一個國家?這小子蠢透了,居然敢殺朝廷公差,必死無疑咱們解決不了他,可是叔父那裡有真正的武道強者
“是”
宋永年原本是個鄉村富農,沒見過什麼世面,只是因爲弟弟發達了,他纔跟着雞犬升天。倒是兒子很有惡少天賦,來懷縣沒幾天,就無法無天了。
宋連說了情況,他也趕緊點頭:“快去廣陽城”
他沒什麼主見,但是很怕死。聽說那些“強人”吹了口氣就把他手下三班衙役全都滅了,宋永年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躲到弟弟身後去。
於是父子兩人連夜趕路,去了廣陽城。
懷縣距離廣陽城有兩天的路程,父子兩人晝夜兼程,第二天晚上的時候終於來到了廣陽城下,城門守軍不敢阻攔,將他們放了進去,父子兩人在宋永憲面前嚎啕大哭,訴說自己的“委屈”。
宋永憲當然知道自己的哥哥和侄子是什麼德行,可是宋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他還指望宋連繼承香火。
外界傳言宋連過繼給宋永憲的消息並不真實,宋永年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可能過繼給弟弟?但是宋永憲很寵愛這個侄子倒是事實。
“請白先生來”
片刻之後,一位氣度不凡的老者出現在會客廳之中,宋永憲對他也很客氣:“先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先生出馬。”
白先生一拱手:“好說。”
白先生帶了三十名武道強者,手持廣陽郡公文,護送着宋永年父子回去。
這一路上,白先生身邊的武道強者把武道修行的各個等級詳細跟這兩個沒見識的父子說了,父子兩人才終於明白了什麼纔是真正的高手。他們之前的走狗,衙役頭領甚至不入品
而眼前的白先生,則是堂堂三品顯聖的超級強者這個級別,就算是放在武都之中,也是能夠坐鎮一個世家的頂尖強者
有白先生出馬,紀洪那幾個人手到擒來
宋永年父子新中大定,一路上對白先生溜鬚拍馬,極盡巴結之能事。
兩天以後,到了懷縣,派人去一問,父子倆大喜:“先生,那幫反賊還在客棧之中,沒有逃竄”
白先生一皺眉頭:“好大膽子走,去看看。”
白先生一馬當先,身後追隨着衆多高手。從城門大步而去,沿着長街殺向客棧,周圍衆人一看,這等氣勢就知道乃是強者,紛紛避讓。
白先生面色淡然,他在廣陽郡給宋永憲當幕僚,着實震懾了不少廣陽郡的獨行大盜,這些人之中不少都是高手,但是忌憚白先生三品顯聖的修爲,即便是在廣陽郡作案,也是遠離廣陽城,做完就走,絕不敢逗留。
白先生已經是三品顯聖巔峰,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更上一個臺階,成爲二品開神,因而人整個人的氣勢已經逼近了二品開神,即便是面對一般的三品顯聖,也是淡然以對,輕鬆就能獲勝。
洪禹在客棧內等得很無聊。他甚至想要直接殺上廣陽城了。
“少爺,來了終於來了”紀貞桑興奮無比,洪禹也笑了:“真慢”
白先生來到客棧門口,發現之前的戰鬥痕跡早就被清理於淨,紀貞桑抱着一盆廣陽郡當地特產的虎皮桑葚,坐在一張凳子上,吃得有滋有味。
“就是他”長隨一聲尖叫,指着紀貞桑破口大罵:“反賊,休得囂張白先生在此,還不速速跪下求饒,束手就擒”
撲通
倒是真有人跪下去了,可惜不是紀貞桑,他舒舒服服的坐在那張看上去很沒有檔次,完全不符合他一品合真身份的鄉間小凳子上,依舊有滋有味的吃着桑葚。
可是宋永年等人清晰的聽到了跪地的聲音。
他們一回頭,嚇了一跳:白先生滿身冷汗,跪在地上
“白先生,您……”
白先生咬牙切齒:“蠢貨,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