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夜行四處看看,九皇女殿下的“團伙”除了自己兩人和洪禹之外,所有的人包括九皇女本人在內都已經不見了
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只有一個可能:死在了兵河祖陵之中——那些用特殊手段躲避兵河祖陵的規則作用,繼續留在裡面的人肯定也是死人了。
洪禹現在知道,那些人實際上都是被虛影直接吞噬了,魔頭覺得兵河祖陵的規則是自己定下的,這些人違反規則,實際上就是膽敢違抗自己。
古夜行激憤不已,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衝向洪禹:“你這個懦夫你怎麼對九殿下許諾的可是你又是怎麼做的?臨陣脫逃我、恥與你爲伍”
洪禹勃然大怒:“古夜行你個無膽鼠輩,還敢血口噴人,誣陷本少爺臨陣脫逃?你敢不敢跟大家說一說你和呂凡鬆在兵河祖陵之中都做了什麼?”
古夜行瞪大了眼睛,他真的沒有想到,洪禹不但死不認賬,而且還要反咬一口他之前沒有跟洪禹打過交道,實在對他太不瞭解了。
“你你無恥”
洪禹心中道:你說對了
他面上憤憤不平:“九殿下真是瞎了眼,怎麼會信任你們兩個狼心狗肺之人本來我們團結一致,在九殿下的率領下一路高歌猛進,必定能夠掙得收穫榜第一位卻沒想到這兩人……”
他指着古夜行和呂凡鬆,一臉的噁心:“這兩人居然有斷袖之癖”
衆人譁然這麼勁爆的消息,大家甚至顧不上去互相打聽各自的收穫了,全都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古夜行差點氣昏過去:“洪禹你放屁”
洪禹憤怒不已:“這兩人光天化日之下,避開正在搜尋重寶的大家,在一座巨劍高塔之中做那苟且之事,不想卻被大家撞破,爲了掩蓋他們的醜事,於是他們勾結了何怒陽和邊雲破,將我們的人一一暗殺甚至連九殿下也不放過
“哼”何怒陽一聲冷哼:“若是如此,古夜行又怎麼會傷在我的手中?
洪禹一聲冷笑,朝周圍道:“大家想一想,何怒陽是什麼修爲?邊雲破是什麼境界?如果真的想要殺死他二人,古夜行和呂凡鬆還能活到現在嗎?”
衆人一想,好像也真是這麼回事啊。古夜行和呂凡鬆雖然實力不俗,但是面對何怒陽和邊雲破,恐怕連十招都支撐不下來啊。
而看兩人身上的血跡已經有些凝固的跡象,分明是早就受傷了。果然有問題
何怒陽和邊雲破一時間沒法辯解。兩人之所以沒有下殺手,只是因爲當時是已經發現九皇女鑽進去的那一口井,還有七層陣法阻隔,就算是殺了古夜行和呂凡鬆兩人,他倆也下不去。既然如此,就饒了兩人一命,不想給家族樹敵——九皇女已經逃走了,如果古夜行兩人死了,他們兩人根本掩蓋不住。
但是如果如實說了,就顯得他們畏懼古家和呂家一樣,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儘管這樣做,很可能其與死者的家屬就會把子弟被殺的仇恨全都怪罪到兩人身上。
大世家的弟子往往如此,他們會計算家族利益得失。
在碎陣空間的時候,殺了古夜行兩人於事無補,索性就放他們一馬。
但是現在一旦陳述事實,則會讓家族榮譽受損,那就寧願承受另外的損失也要維護家族的尊嚴
“九殿下呢?九殿下拼死掩護讓我撤退,她一個人攔住你們四人,肯定是被你們加害了”
這一下何怒陽和邊雲破無法沉着了:“血口噴人”
“一派胡言”
“我何家忠君愛國,怎麼會對陛下的子女下手?”
“我邊家世代忠良,遇到九殿下有危險,必定會拼命保護,洪禹你所說絕不可能”
寶如親王冷哼一聲:“這件事情,皇家一定會調查”
兩人稍稍鬆口氣,雖然仍有嫌疑,但是顯然皇室不會輕信洪禹一面之詞。但是平白無故被洪禹扯進九殿下之死當中,兩人仍舊覺得禍從天降,無比鬱悶
古夜行比他倆鬱悶多了現在大家看向他和呂凡鬆的眼神都不對勁了,甚至原本有幾個人站的距離兩人比較近,立刻閃到了一邊去。
倒是有個體態彪悍不亞於何怒陽的女孩子,興沖沖的撲向了呂凡鬆:“呂姐姐,人家早就想有一個龍陽之癖的好姐妹了我來照顧姐姐”
古夜行一個哆嗦,還好這樣的女子只有一人。他又看向洪禹,頓時怒從心頭起:“洪禹你這個懦夫你答應九殿下何怒陽和邊雲破有你對對付,當時你說的何等自信?可是實際上呢?他們兩人一來,你立刻逃得無影無蹤你畏懼他們兩人潛逃,現在反倒胡言亂語,還敢誣賴我和呂兄”
洪禹眨眨眼睛:“爲什麼你剛纔那一聲‘呂兄,感覺有點拗口?是不是對這個稱呼不太習慣?哦,對了,你和呂凡鬆做那苟且之事的時候,可是生生嬌喘喚的乃是‘呂郎,,你知不知道我們當時聽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衆人一起哆嗦,不知道多少人一身雞皮疙瘩。
古夜行氣得渾身發抖:“洪禹你血口噴人這種事情你也編造的出來我喜歡的是女人”
洪禹暗暗一嘆,你不知道我在清源大陸可是專門辦了雜誌信口雌黃編造緋聞罵人的……
古夜行那一聲“呂兄”是不是有拗口的感覺,大家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感覺,洪禹這麼說,大家反覆回憶幾次,好像真的是這樣啊。
於是古夜行和呂凡鬆的“姦情”看上去更加可信了。
大家看向兩人的眼神更加不對了,古夜行氣的七竅生煙,不管他怎麼辯解,就是沒人相信而呂凡鬆更可憐,還在昏迷之中,洪禹已經給他一個斷袖分桃的新癖好
寶如親王看了一眼,皇室十人之中只回來了八人,頓時心頭一痛
以往可是很少出現皇室人員傷亡的,即便是殺人奪寶,只要不是傻子,也都會避開皇子皇女們。
至於古夜行和呂凡鬆之間是不是有那種噁心的事情,寶如親王才懶得去管,皇宮大內之中,有的是比這還噁心的事情。
他看向衆人:“行了,你和呂凡鬆的事情你們下去自己說”
古夜行委屈無比:“殿下,我跟他真的沒什麼……”爲什麼這麼說有點不對勁呢?
寶如親王一擺手,呵斥:“行了各自檢查自己的收穫吧。”
雖然收穫排行不是官方的榜單,但是大家已經形成了習慣,寶如親王也準備讓大家現場清點出來。
“洪禹”古夜行咬牙切齒,恨在心頭
洪禹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你說我畏懼他們兩人所以潛逃?笑話”
何怒陽哼了一聲,鄙夷他一眼:“懦夫”
邊雲破則是冷冷看着他,嘴角和下巴冷硬的宛如石雕:“你逃不掉的,邊家人的鮮血,要用生命來償還不光是你,還有整個紀家我是討債人,一條一條收割你們紀家的生命”
洪禹看看周圍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我知道,我們三個沒有打一架,你們都很失望”
衆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好幾個人差點點頭了。
或者說,大家其實都在期盼,何怒陽或者是邊雲破誰去洪禹收拾一頓。
最好是每人收拾一次。
洪禹看着衆人的神情,不由得笑了:“不教訓丨他們兩個一頓,其實我也很失望。”
何怒陽臉色一沉,聲如驚雷,在晴空之中炸響:“狂妄”
邊雲破冰冷的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個四人。身上,一道道赤紅色的武氣就像是怒龍一樣來回流竄。良久,他看看何怒陽:“你來還是我來?”
何怒陽還沒回答,洪禹已經朝兩人勾勾手指:“一起來吧”
“狂妄”兩人一起怒喝。這一下週圍的人也有些鄙夷的看着洪禹了,這樣的做派多半是譁衆取寵,的確太過狂妄了。
洪禹忍不住搖搖頭:“井底之蛙”
他身軀一震,進入了天地一體的狀態之中,七夕短劍出現在手中,一指天空,一道筆直地光束從劍尖上直上雲霄,而後攪動風雲變幻,天地規則隨之改變,朝着對洪禹有力的方向不斷變化
何怒陽眼中精光爆射,哈哈大笑:“好值得某家出手一次”
洪禹罵了一句:“傻··逼老子聽見這種論調就覺得討厭。何怒陽啊何怒陽,你說你爲什麼長了這麼一張讓人暴跳如雷的臉?”
何怒陽何曾被人這樣辱罵過?他狂吼一聲也進入了天地一體的狀態,一道金光流星從天而降將他籠罩,光芒散去之後,一套二品玄兵戰甲已經出現在他身上。
金光閃爍,武氣縱橫,這一身玄兵戰甲威武不凡,襯托的何怒陽好似戰神下凡一般
他一震手中鴨蛋粗細的長槍,這是一件一品玄兵:“狂妄小兒,受死吧
洪禹看也不看他,反而轉過了身:“我都說了,看到你這張臉就生氣,先不看了吧,把邊家的蠢貨解決了,再去解決何家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