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修士三人見此,微微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盔甲中年人的實力,他們三人可是見識過了,不過現在有這木牌困住盔甲中年人,他們可是放心多了。
“許師兄,這二十四柱靈陣能行嗎?畢竟我們這裡只有三靈”,瘦小一些,羅姓修士見到困住盔甲中年人,開口朝馬臉修士問道。
“怎麼?你對賈師叔就這麼沒有信心嗎?這套陣法可是賈師叔專門爲我們此行用來對付其他幾個大門派的核心弟子的,現在雖然只有三靈,但是對付此人,那是完全足夠了”!
雖然如此說,但是馬臉修士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但他也沒有發現這股不安來自何處。
“現在此人也被簡化的二十四靈陣困住,按理來說,不應該啊”!想不出所以然來,馬臉修士只好繼續盯着簡化的二十四靈陣。
“嘿嘿,這個,自然不是,賈師叔是何人?他老人家可是一個奇人,可是我們天羽宗的陣法高手”。
“在宗門內那是出名的,我自然相信他老人家制作的陣法,這陣法自然是威力無窮”,羅姓修士嘿嘿一笑,開口說道,這陣法的來歷他自然清楚。
“不過我們這裡只有三靈,威力遠沒有二十四靈齊聚強,而且這二十四靈必須要求由二十四位修煉特殊法訣的弟子一起發動,萬一我們這裡出現什麼差錯的話,霍師兄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頓了頓,羅姓修士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開口說道,目光中有些擔憂。
“現在陣法已經發動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處,都說了,出了什麼事我負責,現在羅師弟你還是先維持陣法要緊”,馬臉修士面色一冷,開口說道。
說完,不在理會羅姓修士,雙手繼續結印,朝插在地上的其中一塊木牌繼續打入法訣,並且不停地注入法力,維持陣法的運轉。
其他兩人聞言,無奈搖搖頭,只好聽從命令,不說馬臉修士是內門弟子,就是之前從營地出來的時候,馬臉修士就被劃這個三人小隊的隊長。
而且還是這次的領隊,他們的霍師兄親自任命的。
如果不聽命令,回去之後,馬臉修士對其添油加醋地說一通,那他們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時間回到之前,此時盔甲中年人眼見馬臉中年人三人激發的木牌,心中警鐘長鳴。
木牌的速度非常之快,盔甲中年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頭頂上空。
感應到木牌上面散發的氣息,盔甲中年人心中一沉,隨即閃身就逃,但是還沒有逃出多遠,就被劍形木牌給追上。
並且還落下了一道光幕,盔甲中年人見此,一擡手,就是一串火球飛到光幕之上,不過這光幕的防禦力出乎盔甲中年人的意料,火球術並沒有建功。
盔甲中年人見逃是逃不了了,一拍儲物袋,掏出來了一張靈符,看了看,隨後一咬牙,反手拍在身上,瞬間一層藍色的,水汪汪的護罩覆蓋了盔甲中年人全身。
這也難怪盔甲中年人有些不捨得,這靈符可是低級頂階的上好靈符,水屬性靈符,這可是他的唯一一張等級最高的防禦靈符
這還是他千辛萬苦收集而來的,原本想到關鍵時刻在用,誰知道進入內圍纔沒有多久就要使用了。
盔甲中年人剛剛激發好靈符,頭頂上空的木牌突然一下子落了下來,並且還出現了一層光罩。
除此之外,在盔甲大漢的眼睛裡,原本的劍形木牌突然變成了三顆蒼天大樹,紮根於地,形成三面何圍之勢,把他圍在中間。
“幻陣”?盔甲大漢看着木牌幻化成的大樹,喃喃說道。
不過也僅限於此了,盔甲中年人對陣法並不懂,看見劍形木牌的變化,就認爲是一個幻陣。
雖然他的實力不錯,那也只是憑藉着那把高階法器長槍,在配合自身的功法不錯,纔有現在的實力,現在面對這陣法,他也是束手無策了,而且現在長槍法器還被拖住了。
現在盔甲中年人只能夠以不變應萬變,緊盯着陣法,希望能夠找出漏洞。
躲藏在山坡上的陳言,看見馬臉修士三人佈置的陣法,也是一驚,驚的不是別的,就是這速度可比平常佈置快多了,而且威力似乎不小,那木牌的速度也是極快,盔甲中年人根本來不及逃走就被困住了。
不過隨後看到馬臉修士三人的情況之後,陳言也就釋然了,這陣法是快,不過似乎不需要靈石作爲輔助,後續還需要人繼續朝其輸入法力。
而且似乎法力需求過大,讓馬臉修士三人面色凝重,不過空中的盔甲中年人的長槍法器與飛劍法器在盔甲中年人被困住之後,失去法力的支持,瞬間被馬臉修士的法器擊飛出去,落到草叢裡。
少一份法力輸出,讓三人紛紛都鬆了一口氣,召回法器盤旋在四周之後,隨即不在管,專心致志地朝劍形木牌注入法力。
現在盔甲大漢被陣法困住,在馬臉修士三人眼裡,勝利似乎在眼前了,不過三人也不是一般人,雖然如此,依然沒有放鬆,生怕出現什麼變故。
藏身山坡上的陳言,見到這三人如此,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同一時刻,身處陣法裡的盔甲中年人則是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陣法的變化,可是劍姓木牌幻化成巨樹之後,就一直保持原樣,這讓盔甲中年人有些疑惑。
可是下一刻,盔甲中年人嘴角一抽,額頭上慢慢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原來的大樹突然慢慢變形,其樹葉開始拉長變化,慢慢地形成一把把飛劍的模樣,下一刻,大樹的樹葉幾乎都變成了飛劍,一把把地倒掛在樹枝上,如同大樹的果實一般。
此時,盔甲中年人對身上的靈符能夠抵擋得住幾次攻擊,能夠抵擋多久,已經完全沒有了信心。
這飛劍密密麻麻,讓人看了都心寒膽戰,而且盔甲中年人感覺到,這些飛劍並不是幻陣,如果自己以幻陣看待,那會死得很慘。
下一刻,盔甲中年人的感覺成爲現實,倒掛的飛劍,突然一陣顫抖,最前方一片脫落樹枝之後,隨即朝陳言急速飛來。
兩者之間的距離並不太遠,瞬息之間,這些飛劍全部落在盔甲中年人的護罩之上。
頓時,藍色護罩如同大海里的孤舟一般,身不由己,四處飄零,藍色護罩的光罩越來越薄,法力的流逝也越來越快,而且盔甲中年人感覺到,這靈符撐不了多久了。
這些飛劍的攻擊讓盔甲大漢明白,這些攻擊是真實存在的。
“難道真要使用那東西?可是………”,盔甲中年人心裡有些焦急,不過還是有些遲疑。
“不管了,現在不用,也是一個死,用了大不了虧損一些本源而已”,隨後盔甲中年人一咬牙,一拍儲物袋,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鐵片。
這鐵片看起來普通無比,沒有什麼出彩之處,甚至這鐵片一看就是不完整的,四周邊上還有一些裂痕。
盔甲中年人看了看手裡的鐵片,面色凝重,隨後用鐵片在左手上一劃,看似不鋒利的鐵片居然輕易在盔甲中年人的左手上劃拉出一道不小的傷口,頓時鐵片上佈滿了鮮血。
但是這鐵片卻是如同海綿一般,沾染在上面的鮮血慢慢地融入鐵片裡。
盔甲中年人隨即緊握左手,暗運功法,逼出了幾滴精血,撒在鐵片上。
鐵片在吸收盔甲中年人的精血之後,突然爆發出了一道強光,強光過後,露出了一塊銀燦燦的東西,從形狀大小來看,正是之前的那塊鐵片。
不過現在已經變化了樣子,上面隱隱約約還有一些紋路。
盔甲中年人見此,面色一喜,隨即朝裡面注入法力,不過逼出精血之後,盔甲中年人的面色有些蒼白。
鐵片在注入法力之後,立馬發生了變化,隨後幻化成了一個高爲兩米寬一米的鐵片,變大之後,除了四周不規則的裂痕,上面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裂紋。
盔甲中年人剛剛把鐵片擋在身前,之前的靈符護罩便應聲而破,這些飛劍立馬斬在鐵片上,頓時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不過這鐵片似乎不是尋常之物,縱然有這麼多飛劍,一波接一波,而這鐵片全部接了了下來,而且一點都沒有損傷 。
盔甲中年人躲在鐵片下面,面色蒼白無比,看來這鐵片給他帶來的壓力不小,需要的法力極多。
這也幸虧此時只有一顆大樹的樹葉飛劍部分攻擊,其它兩顆並沒有什麼動靜。
要不然,全方位的攻擊,盔甲中年人的鐵片只是單方面的防禦,全方位的攻擊,這可防禦不了。
不過也不知道這鐵片是何種法器,居然在接了幾波樹葉飛劍之後還安然無恙,保持着之前的模樣。
陣法外面,馬臉修士三人依然不停地朝地上的木牌注入法力。
不過馬臉中年人的臉色顯得有些不好看,隨後一咬牙,朝身旁的羅姓修士兩人開口說道:“羅師弟,黃師弟,一靈全開,開啓二靈,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現在他控制陣法的攻擊輸出,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盔甲中年人還在抵抗,這讓他有些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