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離老人越來越近,老人畢竟只是凡人,胖子身上的靈氣威壓,壓的讓老人和少女喘不過氣來,老人手上的柴刀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孫女爺倆感覺到了絕望,唯一能夠依靠的一點希望都失去了,前面的胖子面目猙獰,他伸出了雙手,那手停在了老人脖子前面。
少女絕望的閉上眼睛,不知流了不少眼淚,而老人毫無畏懼,原本佝僂的身體居然挺立起來,雙眼神采奕奕,他一隻手輕柔着少女秀髮。
老人對少女溫柔的說道:“小花不用害怕,爺爺答應過你,永遠都要保護小花,看着爺爺,不要害怕。”
碎花麻衣少女聽到老人的安慰,停住了眼淚,靠在老人的後背,兩眼直視一臉兇相的胖子,攥着拳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盤子獰笑着,雙手就要掐住老人脖子,前一秒他還大笑,後一秒他的手就停在半空,雙腿開始不自覺的顫抖,冷汗嘩啦啦的流出。
在他的右肩有一指頭點在上面,他不敢回頭望,因爲他感覺自己身在九幽地獄,腳下是一片血海,而且血海之中彷彿有數只血手拉扯着他。
打滾着的黃衝也注意到上面,衝上面大聲喊道:“你是誰?誰讓你在那的?”
那人正是石青,他也是剛剛趕到,還好來的及時,讓他看到了這這一幕,石青外表看上去書生文氣,似乎可以任人欺負的樣子。
石青回頭瞅了地上黃衝一眼,就這一眼讓黃衝嚇得魂飛魄散,直接暈死過去。胖子現在嚇得屁滾尿流,他不是不想跪下,而是身體像是麻痹了一樣,不受自己控制。
胖子求饒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胖子不斷的求情,因爲他感受到身後這人的氣息是他生平所見,碰見到過最強的氣息,就算自己的幫主都不是他一招之敵。
石青笑道:“給我個理由,不殺你的理由。”
胖子瞬間答不出來,只知道一昧的求饒。
石青搖搖頭,把身上的殺氣收回,胖子發現自己的雙腿可以動了,他轉身跪在石青面前。
“砰砰砰”一直在磕頭,磕個不停,就和啄木鳥一樣。
石青冷聲說道:“我還是一句話,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胖子聽到後心灰意冷,萬念俱滅,他擡頭看到了石青,一個年輕的面容映入眼簾,看上去和暈死過去的黃衝一般年紀。
胖子震驚到了,他沒有想到這人會如此年輕,而且看上去不像是一個殺氣很重之人,他絕望了,他知道自己即將死亡,胖子垂下了頭。
石青始終都沒有看他一樣,手指彈射出一粒冰晶,冰晶沒入胖子的身體之中,轉眼間化爲一個冰人,最後化爲冰屑消失在世間。
少女和老人在石青出現的剎那就被驚到了,碎花麻衣少女一臉好奇的看着石青,老人拉了拉少女衣角,喝道:“小花,還不感謝這少俠。”
小花楞了楞,才緩過神來,石青在他眼裡就如同天神下凡,是自己的救世主,天真無暇的她還走過去,湊到石青面前,一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仔細的觀察着。
“咳咳”
老人突然大聲咳嗽起來,而且還吐出粘稠的鮮血,小花嚇得臉色蒼白,馬上扶着老人。
小花哭喊着:“爺爺,你是怎麼了?別下小花了。”
老人此時氣息十分虛弱,眼神也漸漸失去光澤,石青看到這個老人身上不斷冒出死氣,憑現在自己也回力無天。
老人本來年事頗高,普通的凡人最多活八十歲,眼前的老人少說也有七十多歲,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情,氣急攻心,死氣提早爆發,加快了死亡。
老人緊緊握着小花的手臂,已經說不出什麼話,只能用眼睛表達內心所想,他看了看小花一眼,又看了看石青,隨後安靜的閉上眼睛,嘴角掛着微笑,走的十分安詳。
沒了生機,抓着小花的手臂也無力的掛落下來,小花不敢相信自己的爺爺離她而去,哭的撕心裂肺,都哭啞了嗓子,一直呼喚着,可是老人已經走了,無法再回來。
石青就靜靜的站在旁邊,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花的哭喊聲越來越輕,她已經沒有力氣哭出聲音,眼淚也已經哭幹了,不過她還緊緊抱着老人,也不知道她如此柔弱的身子,哪來的力氣。
石青打斷了寧靜:“安息吧!你爺爺已經走了。”
小花極力的搖搖頭,還是無法走出傷感之中,虛弱的說道:“你騙人,爺爺還在,之前還給我倒了一碗湯,你看那還冒着熱氣。”
小花無力的指着房屋裡,那張破桌上的兩碗湯,的確還冒着熱氣,石青搖頭苦笑,普通凡人生活真的太簡陋了,他環顧四周,裡面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有破損。
只有桌上的兩口碗是完整的,石青猜測應該運氣好撿到的,他見少女已經累的睡去,老人的皮膚也開始發紫。自己本該不去管這種事,本來世上每時每刻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可既然被自己遇到,冥冥之中便有天意,相遇就是緣分。
石青在少女頭頂傳入一道源力,少女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隨後釋放出兩朵白雲,一朵托起老人,一朵載着少女。
石青在屋前的院子爲老人簡單立了碑,燒上幾炷香,躺在白雲上的少女睜開眼睛,模糊之中看到老人的墓碑,縱身一跳,還好白雲離地只有一米之高,可就算這樣也摔了一跤。
少女爬到墓碑前,磕頭哭喊,看到老人的墓碑,最後終於接受了現實,她明白自己的爺爺再也回不來了,以後只能靠自己獨自生活。
“爺爺,你放心,我會好好活着,我發誓一定要把害死你的人,統統給你陪葬,不…我要他們無法下地獄,我要他們無法轉世輪迴,永生永世活在痛苦和懺悔之中。”
當少女發完毒誓後,她身上突然散發金光,這道金光石青十分熟悉,不經失聲說道:“天生劍體!”
少女也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變化,只能感覺現在自己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她回頭看到還昏死地上黃衝。
少女滿臉仇恨,雙眼迸發着血氣,石青扔給她一把短劍,並且用源力把黃衝叫醒,清醒的黃衝因爲手上有劇痛,一直在乎自己的斷手,所以沒有在乎你向自己走過來的小花。
小花一步步的走近,等走到黃衝面前,一雙草鞋出現在黃衝眼睛底下,他然後擡頭望去,小花正手持短劍,對着黃衝。
黃衝看到小花精緻的臉蛋,到現在還有淫穢之心,他似乎忘記了手上的劇痛,嘴裡唸叨着:“小娘子,小美人。”
小花大喝一聲:“禽獸!”
短劍勢如破竹的刺進黃衝的胸口,黃衝到死都不相信,眼前柔弱的少女哪來的勇氣敢刺殺我。鮮血隨着短劍流出,把地面染紅。
“叱!”
短劍拔出,胸口被刺的地方,鮮血像爆發的火山,濺飛一米開外,小花第二次看到鮮血,沒有感到一絲害怕,對倒地上的黃衝冷眼一望,轉身走回到石青旁邊。
石青開口道:“你以後就跟隨與我,當我的持劍童子,賜名於你,今後你就叫花落雨!”
然後拿出一本劍法,說道:“此乃縹緲絕情劍法,屬於聖品級別,與你手上的短劍,相輔相成。它們前一任主人都死在我手上,你乃天生劍體,好好修煉。”
花落雨向石青跪拜,石青指着前面的墓碑,說道:“你要跪的不是我,而是你爺爺,是他保護了你的性命,再祭拜祭拜吧!以後可能很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