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先走。那傢伙交給我解決。”
“炎魄”傳音給車陽。車陽雖身負重傷,但自保與瞬移的能力還是有點。他沒再遲疑,施展出瞬移逃離魔界。
曾銘也是越發覺得奇怪:怎麼突然出現條神龍?而且它的實力我還看不透!
“炎魄”等車陽走後,才真正將正眼朝向曾銘:“曾銘,你還記得我嗎?當年你殺我妻子,今天我就要你血責血還!”
“你——你是“炎魄”?”
曾銘吃驚地道。怎麼會是它,鎮定點,看來只有玲瓏的骨灰能救我一命了。他雖然有些緊張,但還不至於自亂陣腳。他從蓄存戎中取出一個骨灰罈,邪笑的道:“你知道這是誰的骨灰麼?讓我來告訴你吧。它是玲瓏的骨灰,要是你敢亂來話,我就將它捏的粉碎。”
“你想怎麼樣?”
““炎魄”還當心他將玲瓏的骨灰罈銷燬。只能先問他怎麼樣,再作打算:你要是真敢將它捏碎,我今天就不僅僅是殺你,我還要滅了整個魔界。雖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此時曾銘心裡正慶幸炎魄沒有不顧骨灰硬要拿他性命:幸好你還愛玲瓏!不然我想今天的是出不了魔界了,更回不了神界了,現在先抱住魔界和我纔是最重要的:“炎魄只要你肯放過我和魔界我就將它給你,如不讓那這個後果就是……”
他說着故意盯了下手中的骨灰罈。炎魄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這裡的一切都可以下次再說;但玲瓏的骨灰可不會再生!但曾銘可不是說一就一說二就二的神:你自己小心後面吧!他的神劍趁炎魄不注意時從後邊偷襲與他,炎魄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很敏捷地將身子翻騰了下,不過由於他體型實在是太大;最後還是被神劍所刺到,神劍在他身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瘋狂地往外涌;炎魄後悔自己一時疏忽:“想不到你現在變得比以前更加陰險狡詐!”
“哈哈哈哈……!!”
曾銘還沒笑完;炎魄就瞬移將骨灰罈奪了過來,氣憤地看這曾銘:“不是隻有你一人會耍奸!別人看多了自然也就會了;今天你就別想逃,雖然現在我受傷,不過殺你還是勉勉強強可以的。”
炎魄的話讓還沒反應過來的曾銘更是慌亂;曾銘也沒想那麼多,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字“逃”。可是炎魄會讓他得逞麼,他馬上瞬移追了過去;運起神元力施展出“九龍爪”。只向曾銘衝去,曾銘反應也不算太慢,立即用剛收回到手的神劍擋了下,“九龍爪”爪到了神劍上,火星不斷劃出,炎魄前衝;曾銘頂不過它連連後退,火星不斷冒出;越來越多;最後竟成了火花!
“炎魄”壓着曾銘俯衝到地上,地上也被這強大的破壞力所震裂。“炎魄”的眼睛在冒火,腦子裡面都是當年玲瓏被偷襲而死的情景。那一幅幅悲慘的畫面,讓本就生氣的“炎魄”,變得更加瘋狂,他完全忘記了傷口帶來的強烈刺痛,也不顧洪水般向外涌出的鮮血。他在曾銘的正面用“九龍爪”,尾巴當然也沒閒着,一招“神龍擺尾”。龍尾閃電般地彎向他的身後攻擊。曾銘只顧抵禦它的“九龍爪”根本就沒注意“神龍擺尾”。最後他還是沒逃過神型具滅的厄運。“炎龍”的巨尾將他一舉撞飛。不過“炎魄”沒有就此大意,它喚出自己的神劍,催動它就向曾銘刺去。雙重攻擊讓曾銘完全失去生還的機會。他化成一縷黑煙消散在魔界。“炎魄”眼看着他死後才痛快的喊道:“玲瓏,整
整一萬億年啊!等了整整一萬億年,今天我終於親手將他殺死!”
它此刻是身負重傷,不過還能頂得住。他化成人形,端着玲瓏的骨灰罈轉身準備回去。但他考慮到如果不讓魔界受點創傷,估計很快就會再次進攻人界。今天就趁此機會讓他們的兵馬大大折損一番。我想人界就應該可以過段安穩的日子了。他一手按住胸口的傷,一手拿着骨灰罈,朝天大吼幾十聲。神雷便像細雨一般從天而降,幾乎整個魔界都被神雷所籠罩。可想而知,魔界這次的損失有多嚴重!雷鳴聲,魔界的慘叫聲房間被燃燒時的劈啪聲,多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只有一個字“亂”來形容。
“炎魄”本就已身負重傷,再加上過分消耗神元力,此時也已是動彈不得。他用人型勉強在空中飛行。
身爲神劍的劍靈對神劍感應當然也是十分的靈敏:主人回“箐辰派”了我必須儘快趕上去,不然等他進了“箐辰派”後,我才趕到就不好向他的師兄弟解釋了。“箐辰派”除了萬千還有與車陽比較親密的人知道他擁有的神劍外,其他人都還以爲他的神劍只是把仙劍而已。而仙劍只是有靈性,而非有劍靈。因爲劍靈只有神劍才能具有,且還是不全都有,只是一部分而已。萬一被發現此劍有劍靈,必定會引來一場空前空後的紛爭!“炎魄”儘量加快速度,前面車陽手裡的劍神也有了反應:劍身不停地微微抖動,試圖想脫離車陽的手。不過車陽並未鬆手,而是由它帶着自己去它想要去的地方:神劍很可能是知道“炎魄”在什麼地方,或許我跟着它就能找到“炎魄”也說不定。兩人相向而行,終於再版的時辰後相遇。車陽一見那白衣男子就辨認出他是炎魄:上次他化成人形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不過他手裡怎麼端着骨灰罈?
鮮血此時還在談破體內不斷向外涌出。炎魄即使是神龍,也照樣禁不住這樣折騰!臉色白如紙,暗淡地道: “主人,我已經將魔界重創,大家應該可以安心的度過一段日子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化成真身準備進入神劍。車陽忙拉住它,當心好奇的問道:“你的傷要不要緊啊,還有那個骨灰罈是……”
“主人大可不必當心我的傷勢,這是我妻子的骨灰。”
“炎魄”留下這句話就回到了神劍內。
車陽對它的這種我行我素也已經基本習慣:算了,我以後有機會再問個清楚,現在還是先回去吧。
車陽沒再施展瞬移,前往“箐辰派”時,早已是深夜時分。他的體力,真元力及傷勢也越來越重,他竭力的敲了敲門。良久後纔有一個孩童出來開門。真修稚氣十足地問道:“請問,你來找誰?”
“快帶我進去找掌門!”
車陽似乎連站都成問題了:哪裡來的小孩,怎麼連我都不認識。沒空再跟他瞎耗,我都快吃不消了。說話的語氣自然是重了些。
真修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這樣的語氣說自己。好歹我師父也是第四代!在他所收的徒弟當中,我也是才貌出衆,幾天下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語氣說我。這人到底是誰啊,居然敢這樣說。
“唉,閒雜人等是不可以進這裡的。”
真修一氣之下就想將車陽擋在門外,伸手就將大門關上。
珍麗因白天出不去,所以就準備深夜去魔界找車陽。正當她溜出去時,便聽到真修與人在對話,而對話的另一方的聲音酷似熟悉
,不過就是想不出是誰。她來到門口問道:“真修,剛纔你在和誰說話?”
“那個……那個是個乞丐拉。”
“真修一時間不好回答,也只能隨便找個理由敷衍珍麗。不過當珍麗開口時,車陽就立即辨識出是她的聲音,忙盡力的嚷道:“老婆,是我啊,快開門!”
珍麗一聽門外傳來“老婆”兩字,就立馬清楚外面那人是車陽:叫我老婆的人只有一人——卿承。這兩個字的意思,除了我們兩人知道外,就沒人再知道它的意思了。
珍麗便激動地將大門打開。但看到車陽那副樣子,不禁流下了眼淚。她將站都站不穩的車陽抱住直衝內堂。真修則是看的一頭霧水:不就是受傷麼?凌師祖幹嘛這嗎緊張?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困死了回去睡覺好了。他打了個哈欠,朦朧的眼睛帶他回了房間。不過他並不知道明天就要倒大黴了。
珍麗將車陽抱到內堂後,就馬不停蹄去找正在休息的萬千。由於過於激動,她直接瞬移到萬千的房間內:“爹,你快醒來啊!卿承受重傷了!”
珍麗掉着眼淚,搖着躺在牀上熟睡的萬千。萬千本還想說:珍麗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麼。可當他聽到後半句,車陽受重傷了。就立即起身穿上外套,一臉焦急的對珍麗:“你先回去看着車陽,我現在就去召集五位長老,等會就趕過去救人。”
等珍麗再次趕到時,車陽已經昏死過去。珍麗忙將車陽扶起:如果現在給他吃“懸還丹”肯定是不行了,以他現在的情況,估計一吃進去就會爆炸而死!她也不再遲疑,立即將自己的真元力輸入他體內;時間就是生命,此時的車陽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界,如不再進行救治;就真的歸西了。珍麗因過於擔心他,並未認真輸真元力,導致氣血攻心;被彈到一米開外倒地;吐了口鮮血;可她沒就此放棄,勉強站起身擦了下額頭的汗和嘴角的血跡,重新來。靜,她再次坐到車陽的身後,靜靜的閉上眼睛。再次將真元力注入他體內,治療車陽的內傷。這次倒沒再出什麼意外,一道紫紅的微光從她手掌射出,接着就進入車陽的背後。
不久萬千與五位長老趕到。他們不敢打擾珍麗。萬千與五位長老,小聲商量了會,最後決定大家一同來救治車陽。不過這樣可害苦了珍麗。
六道不同的真氣到珍麗體內時,都要經過融合後才能輸到車陽體內。所以珍麗必須受到融合時的痛苦。沒過多久,她就已是滿頭大汗,表面更是異常的痛苦。諒誰看了也會心疼。萬千好幾次都暗示她退出,可惜她都無動於衷,沒有理睬萬千。
救治一直到白天正午都未結束。此時箐辰派上上下下,都知道車陽受了致命的傷。銀珠子和巫嫺一聽此消息,就立即趕到內堂看他的傷勢。不過五位長老和萬千與珍麗在爲車陽療傷,也就沒敢進去打擾。兩人就靜靜站在堂外等消息。等結束後都已經是深夜。當其他弟子都還在夢鄉中時,銀珠子和巫嫺還站在堂外石桌旁的石凳上,焦急的等待着。巫嫺似乎已經沉不住氣,她拉起銀珠子就焦急的對他道:“銀珠子,卿承大哥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樣了,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好不?”
“巫嫺,你別急啊,五位長老和師公,師母都在爲他療傷會沒事的。”
雖然銀珠子內心也是與巫嫺一樣,不過在表面上他還是裝出一副沉着冷靜樣子:要是我連這點打擊都受不住,那我以後還有什麼臉去面對師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