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衣歇斯底里的大笑,望向一衆龍皇宗的弟子眼中有着濃烈的不屑,那神色彷彿是在看着一羣野狗而已。
“奇怪,難道這小傢伙入魔了麼?”
半空的雲層上,“陰”站在吳鵬威的身旁,有些疑惑。
入魔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入魔的人會失去自身對於氣血的控制,精神錯亂,在入魔之後,氣血之力可能會產生比從前更加強大的威力,但控制力卻明顯下降,抑或是神智有些錯亂。
不過,山巔上的向青衣雖然有些瘋狂,但對於氣血之力的控制卻精純無比,的確是武聖的手段,而且條理清晰,絲毫沒有入魔的徵兆。
“的確入魔了,不過這入魔的方式卻有些古怪。”吳鵬威眼中露出一絲凝重之色,向青衣的情況有些特殊,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甚至於在向青衣出拳的剎那,他能夠敏銳的發現對方的氣血之力呈現一種奔涌浩蕩的方式,發力巧妙,與尋常的氣血法門截然不同。
山巔之上,向青衣仰頭大笑:“哈哈,沒有人出來麼?那就讓邪破軍出來,讓他把‘邪皇大法’交出來,興許我心情好,可以放過你們一馬,否則,我便將這龍皇山夷爲平地。”
人羣中,蝶舞抱着已經奄奄一息的金長老的軀體,聲嘶力竭的吼着:“向青衣,你這樣做有什麼好處?你把龍皇宗毀了對你有什麼好處?這裡是你生長的地方,你就一點舊情也不念麼?”
“念舊?哈哈…………”向青衣忽的一個瞬閃來到蝶舞身前,一把將其脖子握住,提了起來,並指如刀,將其衣服從領口劃落,露出一副光潔如玉的胴、體,尤其是胸前的一對玉、峰以及胯下芳草萋萋的三角地,讓人色銷魂與。
“對於你,我是再念舊不過…………”向青衣一臉怪笑,手掌在蝶舞的胸前大力的揉、搓,尤其是胸前的一對蓓蕾,不斷用食指碾措,一點嫣紅於陰冷的山風以及揉、搓之下漸漸變的生硬,猶如兩顆粉紅的菩提。
“畜生,你,你放開我…………”
被掐住喉嚨的蝶舞竟然一絲力道也發不出,她拼命的想掙扎,卻發現氣血之力就象是被什麼巨大無形的力量壓制一般,完全凝滯不受自己的控制,最可怕的是,在對方粗魯的手法中,她的心頭竟然泛起一絲奇怪的感覺。
一絲潮紅竟不由自主的溢上脖頸之間,臉上蘊生紅霞。
“蝶舞,這是我用的催情手,最是能夠激發人心中的慾望,桀桀,我想你的心思可是好久了。”向青衣舔了舔蝶舞圓潤的耳垂,象是在吸、允最甘美的汁液,語氣說不出的淫靡:“小師妹,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想扒光你的衣服和你上牀,可卻是道德給約束着,如今,我擁有一身浩瀚的力量,就算是龍皇宗的龍邪那個老匹夫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今天,我就要當着衆人的面和你行那魚水之歡,讓你死去活來,從此淪爲我的玩偶。”
蝶舞只覺得心頭有一把怪火燒起,讓她全身血液沸騰,明明是強烈的羞恥卻偏偏一身雪白的肌膚就象紅霞一般潮紅,生理反應超出了自我控制力,形成強烈的電流,讓她竟然產生一絲迷亂,唯有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中悄然滑下。
山巔上的龍皇宗衆人都露出怒不可竭的神色,可惜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止這一切。
向青衣越是放肆,這些人便越是怯懦。
在無敵的武力面前,道義和正氣都變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這些終日在死亡邊緣滾爬的武者們,更明白生命的可貴以及力量的不可抗拒。
於是,一併選擇了沉默。
“他嗎的。這小子太壞了,老子看不下去了,讓我下去對付他。”“陰”擄了下袖子,一臉憤慨,就要下去動手。
吳鵬威卻攔住了“陰”:“別忙,龍皇大殿裡有人出來了。”
山巔上,不斷在蝶舞胸前揉、搓的向青衣忽然止住了動作,眉頭先是一皺,旋即哈哈大笑:“龍邪老兒,你終究還是按捺不住了。”
“逆障,你如此倒行逆施,就不怕天道不容麼?”
龍皇大殿前,那一方“雷霆”古鐘忽然就響了起來,發出一道道震徹九霄的聲響,這聲響雷利如刀,卷帶起無窮風旋轉,如有靈性的生命般,繚繞成龍的形狀,撲向向青衣。
“哈哈,就這一點伎倆,卻還攔不住我。”
向青衣大笑,一臂揮出,那無窮如龍的風旋頓時被震散開,可就在此時,一個囊括天地四面八方的大掌當空拍來,這一掌氣勢駭人,掌勢周圍,虛空之處就象裂開的鏡子一般,蘊生出無數的裂痕,兼顧有清脆的炸裂之聲。
向青衣躲避不急,頓時被這一掌拍中。
詭異的是,這一掌轟中向青衣的胸膛之時,竟然沒有發出一絲的聲息,只是掌勢與向青衣交接之處的空氣如水波一般晃盪了一下,緊接着,向青衣就象是個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
而同時被他左手緊握住的蝶舞也隨之一鬆,被對方搶了過去。
虛空中的“陰“瞧見這大手印,頓時一愣:“又是一個武聖?”
“不,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吳鵬威眯着眼看向雲層之下,龍皇大殿的門正持中分開,兩個氣勢雄渾的人影正從其中邁步而出。
一掌轟擊而下,向青衣並沒有被擊倒,而是在倒飛之時猛然朝着虛空一砸,拳勢如雷,竟然在虛空發出雷霆炸裂般的聲響,而下一刻,向青衣飛縱而出的身子就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爾後,如同木偶般直挺挺的豎立起來。
“白老頭,大手印用的不錯麼?”
向青衣怪笑了一聲,望向不遠處的大殿之前,在那裡,一個白髮白鬚的老者正蹲伏在蝶舞的身前,外套的袍子正披在後者的身上,一臉慈愛關切之情。
而在這個白髮的老頭身後,則站着一箇中年男子,臉龐剛毅,身穿刻有金龍圖像的青袍,雙手負於身後,氣勢威嚴猶如塵世之帝王。
這中年男子一出現,整個山巔的氣勢都爲之一變。
最初被向青衣所霸道之氣所籠罩的山巔頓時被掃蕩一空,取而代之是一股柔兒不弱的王者之氣,霸道卻並不凜冽,不徐不疾,恰如三月春風,暖人心田,讓人生不出一絲抵抗之情。
向青衣卻是瞳孔爲之一緊,一字一句的說:“龍邪,你始終還是出來了。”
未等龍邪答話,那一直在安慰蝶舞的白衣老頭忽然一聲爆喝:“孽障,龍邪也是你叫喚的麼?”
一語落罷,這老者猶如豹子一般縱出,去向正是大殿前雷霆古鐘存放之地,他蹲下身子,一掌探入古鐘之下,而後如同將軍託鼎一般將雷霆古鐘託了起來。
古鐘托起之時,天空中有一道閃電炸裂,恰似一條金龍閃過天際,落在那青銅色的巨大古鐘之上。
“嗡………………”
一聲連綿悠長之聲於古鐘之中傳出,如同龍吟九霄,一圈圈雷霆之光於古鐘之上來回穿梭,那單臂託着鐘的白髮老者頓時猛一跺腳,地面受不住這一股大力,頓時四裂崩塌,老者則託着巨鍾沖天而起,直上雲霄。
“孽障,你肆意殘殺同門,又侮辱同門師妹,更目無尊長,是爲大逆不道,我今日便要了你這條狗命。”
白髮老者當空咆哮,驀然催運起全身的氣血之力,將巨鍾高高的托起,空着的左掌頓時拍擊在鐘聲之上。
“轟…………”
這一聲鐘響猶如千萬雷光炸裂,虛空中裂出一個巨大的漩渦,一個龍頭人身,身披黃金戰甲的氣血之靈從漩渦中邁步而出,氣勢萬鈞,當空就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咆哮,震徹山野,這氣血之靈遠比之前金長老召喚出的大了足有一倍開外,達到了駭人的三十多米,且面容鮮活,一點也不木訥。
白髮老者並不停歇,又是猛然敲擊了一下“雷霆”古鐘。
“嗡………………”
這一聲鐘聲響到是清脆連綿,可鐘體之上,卻有無窮的雷霆迸裂而出,上貫九霄日月,下衝山河大川,霸道的雷霆中,一條金色的長龍於其間浮現,在巨鐘的頂端處張牙舞爪,繚繞出萬千雲霞。
這金龍正是“雷霆”古鐘的器靈,萬年前一隻被封印了的太古金龍。
“靠,居然是一條金龍,似乎還有應的血脈。”“陰”在雲層之上一臉的古怪,任誰看見自己的後代被封印,臉色怕都不會好看。
“不,這金龍並不純粹,似乎不是被封印,而是自願蟄伏其中。”吳鵬威卻發表了不同的看法。
“此話怎講?你的意思是我們龍族都很賤,天生喜歡給人類當小二使喚麼?”“陰”沉着臉,語氣不善。
“哼,你可真能胡思亂想。”吳鵬威笑了笑,不以爲然,指了指那條在雷霆間遊移不定的金龍:“你看,這龍似乎極爲享受雷霆淬鍊,如果我所料不錯,這一方古鐘是以天外隕石製成,而在這山巔上,正是雷霆降落的最佳地點,那龍定然是想用雷霆淬體,吸取雷霆之光,好一再的進化。”
吳鵬威一語道破天機,可“陰”卻是悶哼一聲,極度不屑的扭過頭去,望着雲霄間飄逸的雲彩而出神,彷彿一個不肯認錯的小孩。
太古之陰,很多人認爲他奸猾狡詐,可有時候,他也純粹的可愛。
白髮老者當空而立,頭頂是“龍神”氣血之靈,龍神之下,則是盤踞於古鐘之上的雷霆金龍,氣勢雄渾至天下無雙,力量攀升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境界。
可此時的向青衣卻連看也不看,目光依舊死死的鎖定住不遠處的龍邪。
白髮老者瞧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大怒,又是一掌拍出,硬生生的擊打在“雷霆”古鐘之上。
“咚………………”
這一聲氣息悠長,竟然是古鐘的本源之聲。
但鐘聲響起之時,忽然有雷霆崩裂,大地閃光,無窮的光火于山野之間無故升騰而起,就連山間的流水瀑布也爲之倒流。
天地間,雷霆貫穿而下,那巨大的“龍神”正於虛空中擡起那一方“雷霆”古鐘,發出一聲怒吼,連帶着古鐘之上的金龍一併砸向山巔之上的向青衣。
這一擊,足以毀滅天地,崩裂日月。
而向青衣,不過是嘴角微微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