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真恨這個和諧的社會,菜市場裡缺斤短兩、網上以次充好、逗你玩、姜你君、蘋什麼、毒奶粉、蘇丹紅、皮鞋做成了膠囊、霧霾不見了紅綠燈……可是,怎麼就沒幾個人殺人呢?
都琢磨着怎麼賺錢去了,就沒幾個人琢磨殺人。當然這是好事情,總比都琢磨殺人好。
我從Q市回來後唯一值得一提的案子是有個匿名電話報警說看見殺人焚屍了,好傢伙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被殺的他還認識,他說死者叫顧某某,根據電話提供的地址過去,看到幾塊燒剩下的骨頭。
那個打匿名電話的你逗我呢?離八丈遠就能看出來是豬骨頭了好不好。
那個打匿名電話的你逗DNA呢?就算我沒有一眼就看出來,後面DNA檢測也會測出來的呀,真爲你的智商感到捉急啊。
追蹤電話一查,打匿名電話的就是電話裡的“死者”顧某,他做生意欠了債,週轉不靈了想假死躲債,創意不錯哈,開頭頗爲引人入勝,但這位大哥虎頭蛇尾,還沒等我們去抓呢,早不早自己來自首了,完全沒有讓我們享受到貓抓老鼠的樂趣和成就感。
就這還是值得一提的,起碼有點搞笑嘛,其它的案件真是一行白鷺上青天——讓它們有多遠飛多遠吧,太沒意思了。
即使殺人案少我們不能閒着,閒着那不像話啊。所以省廳的工作不單是破案,還有很多文案工作、行政工作和宣傳工作,比如:教學。
按照慣例高校每年都會請法醫去學校開課,講座性質的、課程性質的都有,年初省廳加強了跟高校的合作,還有一個良心高校送批大一新生來參觀實習——等大四實習偶再想轉專業就晚了。
上面的領導,就是鄭局、陳老和我家那位王等人關起門來開半天會,最後指定今年我去講課。
講課說不上好事也說不上壞事,既然省廳的工作不單單是破案,能給學生們上好課也是一種能力的表現,只是學習選拔最後幾個月了我還是想多破案件。
“而且一看我就不合適這工作,你們幾個領導加起來年紀和智商都過一千了你們怎麼想的?就我這小身高小嫩臉,能合適麼?”我質疑。
王勇說主要是安排我去休息一下,這半年來我經手的案件對心理衝擊比較大,需要調節一下,學校無疑是放鬆心情的好地方,正好校方看到很多署名秦婉玗法醫的論文,對秦法醫讚賞有佳。
陳老說的那就專業多了,轉着核桃,“小秦啊,你手太黑,稍微歇歇,去轉轉運。”
常兄也道:“就是這個理,常言道你惡鬼傍身才會吸引那些惡性案件,你真得轉轉運,不然你這太嚇人了。”
這不又一起普通的入室盜竊轉傷人案又被我辦成親兒子對生養母親見死不救的社會影響惡劣的惡性案件,這事確實有點玄乎。
既然他們都這麼說我就去唄,想想也是美差一件,起碼學校食堂的飯好吃啊,還能看看學校美麗的風光和純真好騙的笑臉。
“學妹,東西很重吧,我來幫你拿,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我叫高林,我喜歡你,能做我女朋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