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說生孩子,說得好像我們已經結婚了一樣。”阮沛沛止不住地打笑,不過,這也是她心中的一種期待,不知道她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踏入教堂,說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讓她多多少少對這“婚禮”兩個字產生了陰影。
易修彥聽後,沒有立刻回話,阮沛沛覺得奇怪,看了過去,發現易修彥竟然在思考……
許久,易修彥拿出手機,阮沛沛湊了上去。
只見易修彥打開日曆的軟件,翻過了兩個月之後,像是隨機點在了一個日期上面一樣,“我覺得這個日子不錯,你看怎麼樣?”
阮沛沛頓了頓,十二月份……這不是過年的日子嗎?“還行吧……”過年的日子都是喜慶的,應該沒有不好的時候,怎麼?難道是要帶她去老宅子?
想想上次見到白澄的時候,阮沛沛笑了笑,那還真是一個神奇的丈母孃……至少,她摸不清白澄的喜怒……
“恩,那就這天好了。”易修彥點開日期,在上面做了個標記。
“這天要幹什麼?”阮沛沛想,難道是去買年貨?不不不,剛剛纔聊到結婚的話題,雖然想想不至於……
“結婚。”
阮沛沛:……果然是嗎?
“會不會太草率了?”
“喜歡就好,不草率。”
阮沛沛翻了個白眼,她怎麼覺得,這個日期訂的不能更草率了呢?不過,這樣隨意地訂了個時間也代表這件事情,已經是如同呼吸一般的事情,並不需要太過在意了嗎?
是因爲……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的生活模式了嗎?
伴隨着淡淡的不安傳到阮沛沛心裡來的,竟然是一種十分矛盾的淡淡的安心,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那好吧,那就這天好了。”
阮沛沛沒想着爭辯太多,因爲,現在她有更加在意的事情,那就是把公司弄到手,讓她有一個配得上易修彥的身份。
看來,等待阮京明的破綻已經是跟不上計劃了,她需要製造一些。
因爲易修彥一直看着她,弄得她一點自由的個人空間都沒有,這並不是個好現象。原本來說,易修彥總歸是要辦公的,她也就會有時間來聯絡自己的人,然而……
“我想把阮氏集團奪回來。”阮沛沛正了正神色,雖然她覺得,她想要做的事情,易修彥都知道,但是怎麼這人就不能給她點時間去做那些事情呢?
“我知道。”
易修彥回答的樣子也頗爲認真,“你要對付阮氏集團,看上去並不需要我的幫忙,說實話,這讓我有點欣慰,同時,也讓我感到了一些……挫敗。”
“挫敗?”
從易修彥的嘴裡聽到這兩個字,還是相當吃驚的。
“是啊,一般的女人都想要得到男人的保護,但是顯然,你並不是這樣的人。”易修彥聳了聳肩,“不過,相信我,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知道你在找阮京明的破綻。”
“好吧,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阮沛沛等着下文。
“他的破綻,我會做給你,至於是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易修彥深入潭水的眸子裡面有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
晚上睡覺的時候,阮沛沛也仍舊沒有想通,爲什麼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明明在她看來,已經到了時候了不是嗎?
除了疑惑,阮沛沛心中還剩下了不甘。
看着身旁已經熟睡易修彥,阮沛沛百無聊賴地用手指,在易修彥的臉上玩了起來。看,就是這雙眼,在時時刻刻地吸引着她,就是這張嘴,這個聲線,在時時刻刻地圈套着她。
到了現在,她也只能選擇相信面前這個男人,阮沛沛這麼想着,將頭埋進了易修彥的胸前,強迫自己睡過去。
不過沒想到的是,易修彥在她埋下去不動之後,緩緩睜開眼睛,像是無奈般地無聲嘆了口氣。男人想,阮沛沛一定不知道,現在的阮京明有多瘋狂。
在紙鳶那兒偷了腥的阮京明心情相當不錯,他看着躺在身邊的紙鳶,心中甚是滿足。他就是需要這樣一個事事都聽從他話的女人。
笑容在臉上掛了沒多久,阮京明能感覺到,紙鳶醒了過來。
“少爺,早上好。”
“昨天我狀態不好,累了?”阮京明對紙鳶還是比較可以的,“我要跟你道個歉。”
紙鳶搖頭,從被窩裡慢慢爬起來,身上一絲不掛,及腰的長髮散落下來,在身上遮住了些許地方,看這樣的軀體,也是阮京明的一種樂趣。
攀上柔軟的高峰,阮京明發現,對這個女人,他要幾次都不夠。
“嗯……少爺……”
“你這幅樣子,以後還能嫁給別的男人?”阮京明勾起嘴角,“被我稍稍一撩撥,就變成了這樣。”
阮京明心中甚是得意,在聽到紙鳶誘人的聲音之後就更是這樣了。
“少爺……”
情事過後,紙鳶想着起牀做點東西,接着提高阮京明的好感度,卻被阮京明拉回了牀上,“這麼想離開我?”
紙鳶知道,這是要說點什麼的前兆。
“人家一直都在這裡,沒有離開過,只是一直不吃東西,少爺您的身子會受不了的。”紙鳶柔情的眉目之間多了一絲擔憂。
“可就算肚子滿足了,我的精神上,還是沒法得到滿足。”阮京明嘆了口氣,“訂婚正常進行還好,可是偏偏……唉……”
紙鳶一聽,果然阮京明對於枕邊人並沒有情報上的防備,是真的。
“遇上什麼事情了嗎?”
“遇上事情也算不上,就是訂婚宴被鬧了之後,做的事情變多了。”
紙鳶頓了頓,確實,這次阮京明來的時候,比上次來的時候要憔悴很多,難道都是自家老闆造成的?那還真是有趣。
“還有。”阮京明轉頭面向紙鳶,“我媽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也變得經常出門去了,明明之前一直都嫌外面太鬧來着。”
阮京明扶着額頭,這樣糟心的樣子,紙鳶還是第一次見到,畢竟,之前的阮京明怎麼說都是想要在她面前表現出十全十美的樣子。
“那少爺您有時間休息嘛?別忙壞了身體……”紙鳶抓住阮京明的手臂,“如果……”
“恩?”阮京明看向紙鳶,就見紙鳶輕咬下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怎麼了?”
像是下定了什麼大決心一樣,紙鳶輕聲道:“如果少爺您真的爲難的話,我說不定,可以幫上少爺您的忙……”
“恩?”阮京明皺起眉頭,並沒有捕捉到紙鳶話語中的意思。“你還能幫上我?”他低笑着,“你呀,只要在這裡安心待着,跟在我身邊就好了。”
“少爺,我不是說笑,我是真心想幫您!”紙鳶有些急切地握緊了抓住阮京明手臂的雙手,“看少爺您一直都憂心忡忡,紙鳶心裡很難過……”
阮京明一頓,“你有辦法幫我?”
“我之前在酒吧上班的時候,雖然認識得不多,但也多多少少和上層的人結識了,紙鳶說這些您可能會不高興,但是……”
提到這裡,阮京明便明白了,紙鳶是想着幫他牽線,可是牽線……阮京明面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他並不想要靠女人。
“知道我不高興還要說,看來你是真的很擔心我,但我像是那種需要女人來幫忙的角色嗎?”
這阮京明沉下臉來,還真有那麼幾分氣勢,紙鳶面上雖然表現不出來,但內心的想法是止不住的,因爲,阮京明都借了黎家的勢,竟然還要說出,他是不靠女人的人,這還真是有趣。
不點破,紙鳶只是連忙安慰了幾聲,穩住阮京明。
……
易修彥也從紙鳶那邊得來信息,知曉了阮京明最近的動向。根據紙鳶的彙報,阮京明最近似乎準備幹一票大的。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阮京明顯然是在爲自己留條後路。不知道是不是看出身邊的人不太對勁,易修彥笑了,沒想到連阮京明這樣的人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
阮沛沛被召到書房來,或許是因爲有暖氣的原因,身上穿得很是單薄。
“把我叫到書房裡來,還是第一次。”阮沛沛有些驚喜,今天早晨吃完早飯之後,本以爲易修彥會一如既往地去處理自己的事情順帶看着她,沒想到易修彥會喊她來書房。
“是啊,我看我再把把你叫來,你就又要再砸碎一組碗筷了。”
阮沛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最近確實是有些心不在焉了,不過,她可不相信易修彥是會爲了幾幅碗筷就生氣的男人。
“所以,你要給我看什麼?”
連忙小跑到易修彥身邊,這都到書房來了,阮沛沛就不相信,她還看不到點和阮氏集團相關的東西。
易修彥將紙鳶發過來的資料打開,展示給阮沛沛的同時,口頭上也在解說着。
“這是我之前安排到阮京明身邊的人,雖然挖了個坑給他跳,但是他好像並不上鉤。”應對集團裡的老狐狸多年,沒想到這阮京明竟然和他們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