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幾位立即進入逃生通道,隨時準備離開這裡。”它開口說道。
“逃生通道?離開?你什麼意思?你沒有能力抵擋住他嗎?”其中一個高層立即反問道。
“現在文山已經得到了自由,而且還是位於星空之中,這和當初他與鯡族作戰的情況十分類似,因此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戰勝他。”那個聲音如實回答。
“沒有十足把握?那你有多少勝算?”有一個高層問道。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一成不到。”
幾個高層頓時愕然,這就是你所謂的沒有十足把握?
“我剛纔已經做出了幾個防護措施了,但是這些相信當時的鯡族也都做過,但是還是失敗了,因此我也同樣沒有勝算,頂多只能支撐一些時間。”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真的沒有任何勝算嗎?我們這麼多的戰艦難道還打不贏一個人類嗎?”又一個佐倫族高層說道。
“是,我們這麼多的戰艦雖然數量可觀,但是真正願意出力的可能不足三成,再加上有一些看到沒有希望之後選擇撤退的,我們的助力可能只有我們自己的幾艘戰艦罷了。”那個聲音現在分析得很是透徹。
還有高層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它打斷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說這些了,我只能告訴你們,現在我們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戰敗,因此我需要你們現在從逃生通道立即離開。”
他說得不容反駁,導致那幾個高層都有些不敢多嘴了,只能乖乖地聽從它的安排,陸續走入了安全通道。
所謂的安全通道就是從指揮室到戰艦平臺的直達通道,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使用,只有在遇到危險,而戰艦上存在着必須要保護的對象時纔會啓用,因此被稱爲“逃生通道”。
一隊佐倫族士兵保護着幾個高層離開了,而那個聲音的主人則繼續留在了指揮室,開始指揮這場沒有勝算的戰鬥。
它的目的當然也不是打敗文山,只是想要多爭取一些時間,讓他的幾個領導能夠逃到足夠遠的距離。
戰艦上一發發炮火朝着文山火速而來,其他聽從調遣的戰艦也都扭轉了方向,朝着文山開火,頓時密密麻麻的攻擊擋在了文山飛速趕來的必經之路上。
文山面含微笑,這些東西他自從“金鐘罩”開發成功之後就沒有再怕過,更何況如今已經升級成了“屏蔽”呢。
因此文山沒有任何改變方向的想法,直衝衝地朝着所有的攻擊而來,看得那個指揮作戰的佐倫族人目瞪口呆,這是不要命中的不要命啊。
然而,當所有的炮火都消散之後,一條散發着爆炸餘光的火線從硝煙中衝出,而方向依然還是朝着佐倫族的戰艦筆直飛來。
那個佐倫族人嘆口氣,剛纔的希望還是破滅了,果然名不虛傳啊,從那種爆炸中毫髮無傷地衝出來,沒有絲毫停頓,這就已經證明了當初的傳言沒有任何作假的成分存在。
算了,就這樣吧,誰讓它們腦子不開竅,非要招惹這個可怕的存在呢?
也許之前文山說得對,它們真的以爲自己的族羣很強大吧,因此纔會如此傲慢、目中無人。
文山在飛速攻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有一艘飛船正在朝着反方向離開,而且即將展開空間跳躍,看來是那些佐倫族的高層啊,他正想要和它們談談呢,可不能讓它們離開了。
因此文山立即朝着那邊施展了“屏蔽”,將那艘想要逃離的飛船困住了星空中。
當指揮作戰的那個佐倫族人發現它的領導被困住的時候,就知道一定是文山做的,但是爲什麼文山沒有直接攻擊而是選擇了困住呢?
難道文山想要和它們談判?
它覺得有些可笑,現在佔據完全優勢地位的就是文山,他沒有理由再進行什麼談判吧?
但是看文山又好像確實有這種意思,他從一開始就一直都在朝着這邊飛來,但是卻沒有做任何的攻擊動作,只是做出了讓它無比震撼的防禦而已。
不攻擊?真的想談?
它想不明白,但是這是好事,只要有機會和文山談判,它們的損失就可以降到最低,這正是他們所希望的。
因此它立即下令停止所有的攻擊,然後冒着全軍覆沒的危險等着文山過來。
它希望剛纔想的沒有錯,否則文山等靠近了之後突然發動攻擊的話,它們將會失去反抗能力,戰艦的身形笨重,對於近戰的優勢幾乎沒有。
文山確實是想要和它們談談,從一開始就是,因此他開始攻擊的時候就是朝着指揮室裡的那些高層去的,但是還是被扔到了星空中,現在再次朝着它們飛來,沒有進行任何的攻擊,想必對方已經看出來了吧。
果然,當文山抵過一波攻擊之後,對方的攻擊就逐漸放緩了下來,最終停止。
文山嘴角含笑,對方現在應該已經不再那麼高傲了吧,想必接下來的談話也不會再說一些讓他反感的話了。
他就是因爲看不慣對方的那種傲慢態度,纔會選擇給對方一個教訓的,否則他完全可以直接和幾個高層面對面交談,對方絕對反應不過來。
當文山來到佐倫族戰艦前方的時候,佐倫族人都已經將通道打開了,他隨時可以進入戰艦。
文山停到戰艦平臺上,看了看四周圍上來的佐倫族人,儘管它們已經開始準備和文山談判了,但是爲了防止文山的突然襲擊,還是做了一些無用的防備的,主要是告訴文山不要再做任何無所謂的行動,免得談判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文山也沒有打算再做什麼事情,想要做的已經做過,想要的目的也已經達到,再做他也沒興趣。
被佐倫族人帶着來到了一間會議室,看到了那個和他談判的佐倫族人,其他的高層都還沒有回來,文山已經將困着它們的“屏蔽”撤掉,而它們也得到了消息,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你的傳言果然沒有任何的水分,也沒有任何作假,我們還是像你說的那樣,有些高傲了,在對待你的問題上沒有慎重考慮。”那個佐倫族人說道。
“你不先介紹一下自己嗎?”文山並沒有順着對方的話題說下去,而是問了對方的姓名。
“我叫拉米,佐倫族規劃院的執事長,這次行動的軍事指揮官。
等一會兒回來的幾位就是我們佐倫族的領導者,管理族內的各方面事務,這次行動的決策就是它們下達的。
也許你很想教訓我們一頓,但是現在我們的損失也不小,因此請不要對我族的領導者做出什麼事情。”拉米先介紹了一下它自己,然後又向文山說明了一下等一會兒會出席談判的幾位領導。
“這個我不好保證,你得先告訴你的領導者不要惹怒我,否則我很可能會生氣得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他們只要像你一樣不那麼傲慢就行。”文山淡淡地迴應道。
拉米無奈,現在的文山佔據着絕對的主動,它沒有任何的資本可以向文山提條件,只能等一會兒稍稍告誡一下幾位領導。
文山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也不在乎坐在哪裡顯得是主角,況且他也不清楚佐倫族對於座位的先後次序有沒有規定,所以他只好先找一個位子做好再說,等需要調整的時候,就讓它們隨着他的位置做變動吧。
“你的性格應該不是這麼隨和的吧,當時和我談判的時候不是有一種掌握全局的穩重感嗎?”文山輕笑着看向拉米。
拉米稍微有些尷尬,剛纔它確實有些不在意文山的任何反抗,關鍵還是它認定文山不可能在星空中生存,因此在得知了反抗的後果之後一定會選擇隱忍,但是很快它就發現想錯了,文山表現得很堅決,在達到目的之前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因此,當它想通了文山想要和它們交談的想法時,也同時想通了它需要以什麼樣的面貌來面對文山纔不會給文山造成不好的印象,它現在的表現就是它想出來的態度。
文山並不在意它們對他的態度,傲慢作爲一種性格,不可能在一個小時之內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而蔑視作爲一種態度,它們也不會放棄這種習慣性的觀念。
文山只是需要一個雙方都願意坐下來談談的機會,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而這需要他通過展示實力來獲得。
“你們平時喝茶嗎?”文山突然問道。
拉米有些疑惑,它知道茶是什麼意思,但是可能由於族羣文化,又可能是因爲生理特徵,它們族羣沒有喝茶的文化,也沒有喝茶的習慣。
“沒有,我們不喝茶。”拉米迴應道。
文山略顯遺憾地說道:“哦,沒有。其實你們應該試一試的,至少能夠讓你們心平氣和,以禮待人。”
拉米知道文山又是在拐彎抹角地挖苦它的族羣,但是現在也不好惹怒了文山,因此只是聽着,沒有反駁,也沒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