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關皺着眉頭,明白龍風的意思,但是李夢凡是他的隊員,他了解李夢凡的性子,對於公事從來都不會有任何懈怠的,於是看着龍風說道:“你剛纔也說了偵查能力是文山隱藏的底牌,也許他連李夢凡都沒有告訴呢?”
龍風點着頭說道:“你說的也對,那我再跟你說一說,言止除了跟我說了文山暴露出來的偵查能力,同樣也說了他和李夢凡之間的一些親密舉動,他們兩個的關係不同尋常。”
“你說的是真的?”莫關簡直不敢相信他的隊員會背叛他。
龍風知道莫關很難相信,開口說道:“這也不能怪李夢凡,文山既然不相信我們,她也自然不會暴露文山太多的消息,只會對我們說一些文山想要暴露出來的事情。”
莫關也知道單怪李夢凡是沒什麼用的,只能惋惜當初就應該直接和文山坦誠相見的,只希望現在還不算太晚。
龍風倒是挺隨意,說道:“而且如果我們能夠取得文山的信任,不管是現在得知一些關於未知星域的情報,和現在收到數據包的情況做對比,還是未來反過來需要文山幫助我們,都是有利的。”
莫關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去和言止聯繫,等文山回來之後就和文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明白。”
“嗯,你去吧,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親自和文山談。”龍風說道。
莫關走了,龍風站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一臉沉重,緩緩開口:“沒想到精心計劃了這麼久,最後竟然還要看一個小孩子的決定,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吧。”
與此同時,左-十三戰場的二七四五八軍團的指揮中心裡,將軍正在最高位上坐着,其他的幾位將軍坐在下首,各個作戰指揮部的部長以及其他部門的部長也都在座,預示着這裡將要發生大事或者已經發生了大事。
其實各個部長都是不知情的,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收到了緊急會議的通知,導致他們手頭上的很多事情都要暫時放下來。
“言止老弟,你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言止右側一個消瘦的老頭朝着言止看過來,他面色黝黑,佈滿皺紋,但是雙眼確實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
“啊呀,肖虎老哥,你堂堂直協部的部長都不知道這種事,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言止笑着說道,言語中說不出的嘲諷。
“哎呀,言止老弟啊,你就別笑話我了,我也知道我確實無能,可是怎麼說這次會議點名了只能部長參會,就連副部長都不能來,我也是沒辦法纔來的,如果有可能,我絕對不會來的。”肖虎面色爲難地說道。
“行了,你也不用再演戲了,我也不傻。不過,我確實不知道這次會議的內容,你不用再旁敲側擊了。”言止冷硬地回道。
“唉,好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本來還想提前知道,好做些準備呢。”肖虎無奈地說道。
言止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他,也沒有再說話,但是心裡卻是越發地鄙夷肖虎。
軍團中幾乎沒有人會待見肖虎,他差不多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了,不過由於星盟的干涉,也沒有人會直接對肖虎出手而已。
原因就出在肖虎的直協部部長身份上。
一年前,戰場上爆發了二七四五八軍團駐守以來的最激烈戰爭,源系統幾乎是瘋了一般地撲擁而來,讓軍團佈置的最前線都差點破防,幸虧將軍及時下令,將總部駐守的備用部隊支援到前線,才堪堪穩住局勢。
但是這次戰爭也消耗了軍團大量的物資,需要緊急從大後方往戰場上運送。
這種事情本來是後勤部的工作,負責的也應該是後勤部部長江心寒,可是肖虎以防止敵人再次進攻爲由,要求後勤部的所有人員都原地駐守,運送物資的事情就由直協部負責。
當時也沒有人懷疑其中有隱情,畢竟源系統確實有可能會再次進攻,如果再次發生這麼激烈的戰爭,到時候後勤部調離人手會更加難以支撐前線的物資消耗。
將軍也同意了直協部的提議,讓肖虎帶人去星盟總倉庫調集物資,卻沒想到肖虎竟然利用此次接觸星盟的機會,將調集出來的大部分物資用來賄賂星盟高層,想要離開戰場,進入委員會。
幸好當時有一個直協部的士兵知道了這件事,並將這件事告訴了將軍,纔將這件事公之於衆,也讓所有人都認清了肖虎的卑鄙和姦詐,他簡直就是個懦夫,竟然會害怕戰場。
本來將軍想要執行處罰的,但是星盟中那些被賄賂的高層卻說害怕也是人之天性,肖虎的行爲情有可原,處罰就不要太過嚴厲了,還讓他在戰場效力,保留直協部部長身份,但是沒有部長權利,也算是處罰。
星盟都發話了,將軍也沒有辦法,只能妥協,將直協部的所有事務都交給了副部長張中古。
他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人,這一年來幹得也不錯,但是這次會議要求只能部長參會,所以他也沒有來,只來了肖虎。
“言止,你情報部部長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對面一個長相嫵媚的女人略帶些好奇的目光望來。
她的打扮很暴露,胸前大片雪白,貼身的黑色衣服只延伸到腋下,後背幾乎全部裸露,顯出優美的曲線與棱角,小腹平坦,腰部兩側各有一條衣帶連接着短到不能再短的緊身褲,大腿又是完全暴露在人眼前,纖細勻稱,筆直修長。
她白皙的俏臉上一雙明亮的黑色眼瞳甚是顯眼,挺立的鼻樑將面部勻稱分開爲左右兩半,櫻紅的小嘴點綴在鼻樑曲線的盡頭,簡直是滑雪愛好者心中的完美落點。
她這樣的打扮出現在紀律嚴明的軍團中確實奇怪,但是在座的衆人好像並沒有什麼反應,顯然這種場面已經習以爲常了。
言止聽到她的問話,轉頭看向她,但是眼睛卻不自覺地有些閃躲,開口說道:“抱歉,花鳶,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周圍的幾個部長看着言止的樣子都笑了,整個軍團的人都知道言止喜歡花鳶,唯獨這兩個當事人像兩個笨蛋一樣,還以爲對方都只是關係很好的戰友呢。
但是他們兩個的心理卻也不盡相同。
言止和她在還是士兵時期,確實曾經在戰場上同生共死過,他也和花鳶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礎,至少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還是單純地認爲對方只是戰友而已。
但是自從二七四五八軍團組建之後,他們兩個相互見了面才知道他們被選進了同一個軍團,所以現在他們兩個之間那是戰友之間的情誼還是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每次見到花鳶都會很緊張,甚至都不敢看她。
花鳶則是完完全全的是一個白癡一樣,別看她穿成這樣,但是卻是一個情感白癡,把任何人都當成好朋友一樣對待,在她心裡只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卻沒有任何男女情分的意識。
也許花鳶對言止的態度和對別人的態度不同,但是她自己完全察覺不到,意識不到她有其他的感情。
總之,兩個人的關係很奇特。
在外人看來,這種關係就很離譜,哪會有人不知道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的?
但是這是事實,軍團成立這三年時間,作爲各個部門的部長,他們的共事時間雖然不多,但是幾乎每次像這樣的大型會議上都會見到這樣一幅場景:花鳶若無其事地找言止聊天,而言止則手足無措地雙眼亂瞄。
這麼長時間下來,想不被注意都難,而在場的哪個不是長了毛的臭豆腐,外表軟弱可欺,心卻都在裡面藏着,看人看事,一看一個準兒,又怎麼可能看不懂他們兩個的暗流涌動。
不過他們也只當場戲看罷了,他們可沒有閒心去關注別人的私生活,整天的正經事都還處理不完呢。
花鳶聽到言止這麼說,有些遺憾,胳膊拄在會議桌上,用手拖着下巴,淡淡地說道:“哦,我還以爲你知道呢,不過只讓咱們部長參會就有些奇怪了,這應該是第一次吧。”
“確實是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要限制知情人數,如果是,說明事情不小,至少不是我們中的某位失職之類的小事。”坐在花鳶旁邊的一位部長點頭說道。
“哦?鄒志享,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你跟我說說是哪個,我絕不告訴別人。”花鳶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呵呵,我也只是這麼一說而已,又怎麼會知道別的部長每天都在幹什麼呢?”被稱呼鄒志享的男人連忙擺手說道。
但是他越是這麼說,花鳶越被激發了好奇心,連連拉住鄒志享的胳膊詢問。
言止看着花鳶的動作,有些在意,盯着鄒志享看了一會兒,但是也沒有什麼好的理由打斷兩個人的談話,只能提醒說道:“別鬧了,都快被將軍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