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進季玉生懷裡的葉伯亭,眼睛裡還掛着淚珠兒,她的眼神裡有着急、有生氣、有意外、最後轉換成了預感,唯獨沒有驚恐。
季玉生深邃的眼神緊盯懷裡的葉伯亭,他在葉伯亭眼神的變化中確定,亭子不反感他,他在她的心裡不是“叔”,是男人。
濃烈的男性氣息包裹着葉伯亭,季玉生在狹窄的空間裡,一手緊緊的摟住葉伯亭的腰肢,一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腦袋,低下了頭,急切的索取……
這張脣,他思念的**很濃,他確定自己甚至能做到,得不到、也會把亭子放在心中。
季玉生霸道的啓開葉伯亭緊閉的牙齒,親了,就要徹底,要不乾脆不碰。他季玉生向來如此的行爲準則。
左右爲難,在他這就沒有拖泥帶水的事兒!
她守、他攻;
她躲藏、他追擊;
她小鹿亂撞知道被佔了便宜,他卻心裡明白,這叫一吻定情,從此你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葉伯亭被親着親着親哭了,她兩隻手臂不停地捶打着季玉生的後背,而最讓人無奈的是,季玉生任打任罵,亭子可以隨便來。
他只負責專注的親她,直到葉伯亭放肆地在他懷裡捶打到沒了力氣、任由季玉生爲所欲爲,她也不再掙扎的想喊話……
季玉生換氣的功夫,葉伯亭扔了紅色臉盆,那紅色太過刺眼,就像在諷刺她背叛了婚姻。
她打開車門想要下車,季玉生一把拽住,沒有安撫、沒了平時的體貼,亭子的脣部再次被襲擊。
但凡掙扎、以暴制暴、親起來沒完沒了,直到馴服!
愛情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窮極一生鑽研不明白的課題。
葉伯亭隨夫迅速轉移回京都,一個有事業心的女人,連工作都沒了顧及,季玉生慌了。
爲了屈磊。亭子明明當了二十多年驕傲大小姐,自己當兵也好、就業分配也罷,從沒麻煩家人,爲了那個男人卻低頭求父母、求不到只能又哭又鬧討要……
他是從葉小叔的口中得知的消息。當時他以“叔叔”的身份側面打聽關心了一番,情緒上的震動,並沒有在語言上有任何紕漏。
可掛了電話後,他抽了半宿煙。
那個丫頭在他身邊晃悠時,他提心吊膽就怕犯錯誤。如今那個丫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也徹底打亂了他的心。
這完全不在他的計劃中,季玉生也明白了,感情的事兒,真不是計劃書能寫清楚那麼簡單的。
它來時讓你避之不及,它在人的心裡瘋狂生長的毫無聲息,在它面前,你只能是最真實的自己。
季玉生覺得情況很糟糕,他終於發現了“愛”,但葉伯亭根本就沒往那地兒琢磨。人早已飛了,聽他表白都可能只會換回一句“謝謝”,再無其他。
他小心翼翼,不如拼勁全力,他想要好好呵護這個外人面前任性灑脫、無理取鬧的白天鵝,實際上是見識過富貴後、卻依舊單純好騙的姑娘。
這女孩眼睛裡的乾淨是那麼純粹,一根筋的人,需要被人好好呵護。
他想要和她有個結局,而不是看她義無反顧的爲那個姓屈的付出、受傷,最後眼淚浸滿心房。人前性格更加乖張,嘴上還不服輸的說着“我沒錯。”
之前他一直認爲自己沒有資格,現在他相信只有自己才能讓她幸福。
葉伯亭第六次拼勁全力掙扎,喚起了季玉生所有的征服欲。這次他的手不再老實,葉伯亭在他的懷裡扭的厲害,他情不自禁的觸摸。
紅豔豔的脣,白色襯衣被撕開的聲音,徹底的嚇到了葉伯亭。
她甚至木呆呆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任由自己只着**暴露在季玉生的面前。
季玉生深吸一口氣。亂了、瘋了……
他開始脫自己髒亂的襯衣,眼睛一瞬不瞬深深的望向葉伯亭的眼底。
自己的動作嚇的亭子打了個哆嗦,他到底幹了什麼,以前他覺得自己溫溫吞吞、對男女之情很冷淡,更多的時候寧可看書,妻子暗示時,他裝傻裝累,如今才明白自己也是餓狼,分人而已。
愛情,你究竟是什麼!
讓葉伯亭慌亂的局面,她被嚇的眼中始終掛着淚珠兒,她覺得自己搖搖欲墜,最好昏死過去,然後有人告訴她這是個夢,否則爲何那麼讓人無法相信。
剛纔她幹了什麼!她和季叔幹了什麼!這像是一場沒完沒了嚇她的夢!她只是心裡明白一點,她和季玉生之間,從此打碎了關係。
季玉生穿着白色跨欄背心,頭髮在和葉伯亭混亂的糾中時也亂了髮型。
他把自己的白襯衫披在了葉伯亭的身上,兩手把着木呆呆表情的葉伯亭,手上用力,攥緊葉伯亭的肩膀:
“你聽着,丫頭,我該多些體貼,但我不道歉。我告訴你原因,與愛情有關。
我渴望你嫁我、愛上我,如果你選擇繼續站在他身邊,我就獨身看着你、不會影響你、不再冒犯你,不理不睬我,我也會在你碰到任何難題時幫你解決。
你懂的,無法制止我,因爲我有那個能力!
可你要記得,我不是叔叔!我是季玉生!一個不再年輕但確定愛上了你、相信愛情是一種信仰的男人。”
葉伯亭嘴脣蠕動,她迷茫的看着季玉生,她很想問他:
“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讓我們陷入這樣的境況?”
最終她什麼音兒都沒發出,她只會兩手用力拽緊衣服。
……
吉普車繼續上路時,車廂裡流淌着複雜的氣息,一個望向車外,一個專注開車,誰也不知道對方此刻在想些什麼。
是什麼樣的感覺,葉伯亭不懂,她就知道一路上她們都在沉默。
汽車駛入京都時,季玉生瞟了眼倒車鏡,眯了眯眼睛。
再轉頭看向拉着一張臉異常沉默的葉伯亭,他比從前更自然的伸出手掌:“亭子,給我錢,我身無分文。”
葉伯亭迷迷糊糊的掏出所有錢遞給他。
季玉生調轉車頭,在葉伯亭想開口和他說話、又懶得再和他開口的矛盾情緒中,開向了郵局一個死角處,這裡大多數的情況下沒有人羣經過。
夏天從軍報報到回家,生了一肚子氣,她認爲鄭子君就是個掃把星,說話就是噴糞。那樣暗示的語言,以後她還和裴兵怎麼見面啊。
夏天瞄了眼空無一人的客廳,正要問樓上的小毛人都去哪了時,電話鈴響了起來。
“你好,我找一下葉伯煊的妻子。”
獨特的找人方式,夏天愣了一瞬:“我是,你是?”
“我是季玉生……”
孃家人如果都知道了,先頭可能由於“叔”的關係會意外憤怒,他擔得起。他要的是結果。
呵呵,之後對屈磊的挑剔還會少嗎?他的坦蕩、優秀、助力,會是寄人籬下屈磊的一面鏡子。
季玉生卻不想這位孃家人找的失策了,夏天的真實身份是位能保守秘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