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阮夏夏拼命的在心裡反問。
蕭羨珏明明這麼強,爲什麼會傷的這麼重?
在自己昏迷的那半個小時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薛樂祺看到蕭羨珏身上的傷,也是瞬間哭出聲來,然後手忙腳亂的從自己空間裡掏出藥。
“止血,先止血,要用什麼藥?快幫我處理……”
薛樂祺和阮夏夏兩人有些慌張的想按住胸前深可見骨的傷口,不過傷口實在太深了一些,輕輕一動,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要知道傷口周圍都還沒清理,出血量就有這麼大,根本就不好操作。
害怕傷口感染,就算出血量這麼大,也得一邊消毒一邊想辦法止血。
只不過幾人都不是規範的醫護專業人員,薛樂祺是學過一些外傷包紮的操作,但是這麼深的傷口,處理起來並不簡單。
手忙腳亂的處理着,整個樓道里都是血腥味。
因爲蕭羨珏身上的傷口太深了,這讓幾人都不敢輕易移動,只能讓蕭羨珏就這麼在地上躺着。
蕭羨珏身上的衣服也被扒的差不多了,褲子不方便脫,只能讓薛樂祺在毯子下面剪開。
畢竟幾人之前是從污濁的水裡過來的,想要清理下半身的傷口,必須得把衣服都脫了,把傷口都消毒一遍。
已經盡力去止血了,不過血跡還是從繃帶裡面滲透了出來。
“我們這辦法不行。”
李雨夢有些着急的說道。
薛樂祺還從自己空間裡往外掏藥,阮夏夏一扭頭,看到角落那一堆被自己捆起來的人,氣不打一處來。
操縱藤蔓狠狠的幾鞭子抽去,壓根不理會那些人的哀嚎聲。
想着自己之前在體內感受到的那股綠色的能量,阮夏夏在書裡面是見過治療異能者存在的,雖然自己不知道治癒系異能者到底屬於什麼元素能量。
但是想着自己體內的異能,讓自己身上的傷瞬間恢復,阮夏夏想試試自己體內那異能,能不能夠止住蕭羨珏的血。
阮夏夏讓其他人暫時遠離蕭羨珏的身體,幫忙擋在蕭羨珏和那些被捆起來的人中間。
無論自己身體的異能,到底能不能夠治癒蕭羨珏身上的傷,阮夏夏都不想讓那些人知道的太多。
確認那些人看不到這邊的情況,阮夏夏便開始將手放在蕭羨珏傷口的上方。
手指輕輕的貼着蕭羨珏逐漸變得冰冷的月幾膚,阮夏夏心裡微微一愣。
然後快速的朝蕭羨珏體內傳輸異能。
感受到自己體內那股綠色能量,由自己指尖開始一點一點的傳輸到蕭羨珏體內,阮夏夏努力的操控着那些綠色能量,想要那些能量附着在蕭羨珏的傷口處。
那些綠色能量就好像活的一般,不僅按照阮夏夏的意識操作,而且快速的融在傷口當中。
阮夏夏能夠感覺到傷口正在一點一點變小。
“這是……”
“你……”
邊上圍觀的那幾個人,顯然都被自己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一開始幾人雖然不明白,阮夏夏特意讓他們擋住那些人的視線是爲什麼?
但是幾人並沒有拒絕,立馬照做了。
還以爲阮夏夏想把蕭羨珏身上的衣服全扒了,卻沒想到,阮夏夏手指只是輕輕觸碰蕭羨珏,沒一會兒,蕭羨珏身上的傷口居然慢慢癒合了。
幾人下意識地想要驚呼。
不過很快意識到邊上還有其他人存在,滿臉驚訝,瞪大眼睛的捂着嘴,看着自己面前這一幕。
聽到邊上幾人吸氣的聲音,阮夏夏便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確實有用。
自己體內那股奇怪的綠色能量,還真的能夠治癒人身上的傷。
看來蕭羨珏有救了!
阮夏夏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後繼續傳輸自己體內的能量,這種綠色能量所需要消耗的能量更大,沒一會兒,便有些支撐不住了。
睜開眼一看,發現蕭羨珏之前那麼深的一個傷口,外表幾乎融在了一起,沒有再出血。
從外表看起來,就跟好了一般。
但是阮夏夏能夠感知到傷口裡面的一切,知道傷口並沒有好完,反而還是傷的很重,真的就只是外表粘合住了,沒有繼續滲血。
只是那裡面的傷,還需要繼續恢復,不然失血過多的蕭羨珏也難以醒來。
感覺到自己實在支撐不住,阮夏夏停下釋放異能的動作,穩了穩自己的身形。
指着地上躺着的蕭羨珏對幾人說到。
“已經沒有繼續流血了,趕緊把他擡回屋子裡。”
阮夏夏精神力耗費的有些過,雙腿都有些顫抖,根本就沒有力氣扶起蕭羨珏這麼高大健壯的一個男人,只能讓她們動手。
其實其他幾人身上的傷也不輕,但是就把蕭羨珏就這麼放在外面,肯定不行。
薛樂祺從自己空間裡面拿出一張毯子,把蕭羨珏往上面一火裹,幾人一人一邊毯子角,擡着人就往屋子裡走。
單單只是止血,就讓阮夏夏感覺自己精神力耗費有些大,只能先把蕭羨珏搬進房間。
放在臥室的一間牀上,剩下的讓薛樂祺去處理。
“外面的那些人怎麼處理?”
阮夏夏累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休息,問到。
“怎麼處理?把他們扔出去喂喪屍!”
房間裡的薛樂祺傳出氣憤的聲音。
“這……”
畢竟同是倖存者,就這麼輕易的決定其他人的生死,阮夏夏難免有些猶豫。
雖然那些人導致蕭羨珏的重傷,這讓阮夏夏十分氣氛,還好自己的異能能夠恢復一定的傷口,不然盛怒之下的阮夏夏還真會把這些人扔出去爲喪屍。
但是現在蕭羨珏身上的傷口有些好轉之後,阮夏夏不免有些猶豫起來。
“你猶豫什麼?你把他們當我們的夥伴,人家可沒把我們當成夥伴。”
嘴一撅,李雨夢心情有些不佳的說道。
“你昏迷的那段時間,我們更不是那些人的對手,蕭隊長只能拼盡全力控制局面,而那些人本來就衝着他來的,自然什麼招都使出來了。”
李雨夢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一角,一邊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