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人行到了大巴門前,宗陸便道:“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養好精神,該幹嘛幹嘛去,明天還有起早趕路。”
聽了他的吩咐,後面跟着的衆人對視幾眼,一個個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嘿嘿淫笑兩聲,各自散了。
現場只剩下宗陸,雷鳴,還有項文龍四人。宗陸呵呵笑道:“道長,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便託大叫你一聲青鳴子,如何?”
雷鳴笑道:“無量天尊,名字只是個稱呼,宗局長隨意便可。”
宗陸呵呵一笑,便招呼五人上了大巴車。楊微走在後面偷偷的問項文龍:“師兄,剛纔那些人散去的時候怎麼都是那種表情,好猥瑣?”
項文龍當然知道他們去幹嗎,不過他可不想教壞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妹,當下便打了個哈哈:“師兄哪兒知道,我這纔剛來……”
說話間,已經進入了大巴車,看到大巴車內的裝飾,雷鳴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整個大巴車內部都給掏空了,所有的座椅已經全部被清空拆除,車內被打通稱爲一整個的空間。然後在這個空間裡,用木板隔開一個個的小空間,這些木板的質量都很上乘,竟然全都是這幾年流行的小葉檀木的,紋理看上去很精緻。想來應該是逃亡途中,宗陸讓人在廢墟里面扒拉出來的。
車內的空間被分成大廳、旁邊還有臥室、廚房、衛生間一類的存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儼然是一個小小的移動之家。這樣的裝飾,已經是絲毫不弱於雷鳴曾經在網上見到的豪華房車了,這個宗局長,當真是不簡單,在這逃亡途中還能置辦起這等家業,也是了不得。
大廳雖然只有七八平米,在一般的家庭裡也就是個衛生間的大小,但是在這大巴上,已經算是很大的空間了。大廳旁邊圍了一圈沙發,宗陸招呼雷鳴和項文龍等人坐下。
然後回身向着裡面喊道:“王雲,來客人了,衝六杯茶上來。”
廚房位置傳來一個軟綿綿的嬌柔聲音:“好的,這就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美婦便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手裡端着一個托盤,上面六盞茶。美婦長的很漂亮,是那種嬌柔的美,如同弱柳扶風,讓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愛憐之情來。腳上是拖鞋,腰上還圍着圍裙,極爲的居家。
美婦婷婷嫋嫋的走到桌邊,把茶盞放下,口中軟語:“幾位請用茶。”
說完,便坐在宗陸旁邊,含笑不再言語,顯然是極爲賢惠的。
宗陸笑道:“王雲,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青鳴子道長。你別看他年紀輕輕,人家不但是得道全真,而且還是神選者呢!”
王雲一開始還沒在意,聽到宗陸說雷鳴還是神選者,臉上頓時露出驚詫的表情來。宗陸笑道:“宋河,就是咱們隊伍裡面原先的那個神選者,可是青鳴子道長輕鬆擊敗了。
王雲美目中驚訝光芒一閃而過,嬌笑道:“現代能看到真正的修道之人,還是個神選者。老宗,恭喜你啊!咱們隊伍裡面添了青鳴子道長這個助力,就更有把握衝出去了。”
雷鳴見此笑道:“施主客氣了,你還是叫貧道青鳴子吧,叫道長顯得怪生分的。”
幾人又談笑了一會兒,王雲便起身去做飯,雷鳴注意到宗陸看着王雲的眼神中很是溫柔,心裡暗歎,這位宗局長雖然心機深沉,但是對自己夫人還是很疼愛的。
大廳裡就剩下了雷鳴和幾個弟子,宗陸臉上笑容一收,道:“青鳴子道長,我就開門見山說了吧!我今天叫你來,就是希望你能和幾位弟子留下來!
雷鳴也正色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給貧道留下的理由?”
宗陸仰躺在沙發靠背上,屈指彈了彈扶手道:“我曾經聽宋河說過,知道你們神選者每人都有一個獨立的空間,裡面可以兌換很多東西,衣食不缺。一般的東西你們更是看不上眼,是不是?”
雷鳴點點頭:“正是!”
宗陸迷上眼睛,卻是不再說話了。雷鳴也沉寂下來,眼觀鼻,鼻觀心,比宗陸表現的還要沉靜。
宗陸忽然開口了:“我可以給你女人!外面的這些女生,你隨便挑,只要你養得活,想要多少要多少!”
雷鳴搖搖頭,臉上神色絲毫沒有改變:“貧道乃方外之人!”
宗陸毫不泄氣,又接着道:“你看外面的那些護衛隊怎麼樣?”
雷鳴點點頭:“都是一些很強壯的小夥子,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宗陸道:“只要你答應留下來,他們都是你的,只要你把我們安全護送過凌海,這些人你想帶走,我不攔你。你和幾位弟子實力很強,但是總得有些打下手的,伺候人的吧!神選者,如此強大,可不能失了身份,再說都是棒小夥,收爲弟子也是好的。”
雷鳴又搖搖頭:“修行不是那麼簡單的,說那些還爲時過早。”
宗陸苦笑一聲:“青鳴道長,你還真是油鹽不入!”
沉寂了一會,宗陸再次開口了,口氣幽幽的:“青鳴子,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咱們也別繞彎子,有什麼要求你直說。”
雷鳴沉聲道:“好,貧道志不在世俗的權利,所以貧道的條件很簡單,傳道!。”
宗陸驀地盯住雷鳴,想了片刻,嘴角淡淡一笑道:“青鳴子,我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個有野心的人!”
雷鳴笑道:“貧道的志願是傳道天下,而你宗局長的目的是權力,所以貧道絕不是施主所想的野心。”
過了一會兒,王雲便端着飯菜上來了,雖然是家常菜但是卻很豐盛,在這物資極度缺乏的末世之中,能吃到這樣的一桌菜,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跟這一桌菜比起來,外面普通學生們吃的那簡直連豬食都不如。至少,豬食還有點營養,還能填飽肚子,而外面那些鍋裡煮的東西,卻是寡淡的連肚子的飢餓感都無法欺騙的清湯。
吃着那些從廢墟中找出來的食物,喝着那不知裡面有什麼的雪融成的水,誰知道會吃出什麼毛病來。
從宗陸的大巴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天空中烏雲黑沉沉,沒有月亮。冷風越發的淒冷,天空又有開始向下飄雪的痕跡。
樑嘯已經等在外面了,雷鳴道:“無量天尊,樑施主你怎麼會在這裡?”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