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他牽着來到了花園邊,衛子夫變眨巴眨巴眼,說:“姐姐,今日易先生又會前來,我早已跟他約好在此拿羽毛筆的。”
我埋下頭,正想說話,卻聽前面一個丫鬟的聲音響起:“不愧是第一俊才子啊,果然生的極好看。”
另一個丫鬟說:“可不是嗎?要是他願意跟我講上一句話,我就是死也甘願。”兩個脆生的聲音相擁而笑,好不開心。
“如此喧譁,成何體統?”衛子夫忽然遠遠喚了他們一聲,那兩個丫鬟駭了一跳,見我們在此忙走過來跪到衛子夫面前,誠惶誠恐說:“小王爺恕罪,奴婢們一時失態,還請小王爺千萬不要叫桂嬤嬤罰我們啊。”
看着衛子夫這十足的架勢,那兩個丫鬟直在地上顫顫打着哆嗦,臉色慘白。
“你們適才談論的,可是易先生?”衛子夫揹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那兩個丫鬟相視一眼,哪敢隱瞞?只連連說“是”。
“易先生現在何處?”衛子夫很大爺很資本主意的問道。
“易先生在跟衆人討論政事,在外面的草堂。”其中一個丫鬟恭謹答道。
草堂乃是侯爺府裡共衆人討論落腳的地方,草堂建立在衛府後門緊挨着的空地上,顧名思意,乃是草根之解。
“你們先下去罷。”衛子夫微揚手叫她們起身:“只記得以後若再喧譁,一定重罰。”
兩個丫鬟如獲大赦,謝恩後逃也似的走了。
“我跟易先生約的是未時,等等便到了。”衛子夫看向我時,已經完全一個小孩,不復剛纔的威嚴。
我看了看天色,午時剛過,等等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