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我,自己的老婆出去半夜還這麼囂張,回來就要收拾東西走人,我肯定也很生氣,肯定也覺得自己特沒用。
而且我剛纔還說了他有本事去外面上戰場去,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去的。
“我去城東給你求個藥罐子,我半夜去城東就是爲你尋個藥罐子,因爲你用的那個藥罐子裡放了對你病至命的柳絮。”
我脫口而出,眼裡錚錚流着淚,嘴裡苦澀的很:“我跟易先生一起去,因爲易先生認識製藥罐子的人,白天我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這樣的坦白,我確實絲毫沒隱瞞,我總不能主動告訴他說,易千尋還跟我承諾了吧?
“素素,我……”宋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那一句“素素”,我的心更是柔軟,腦子就想起了爸爸媽媽叫“素素”。
“那藥罐子裡的柳絮……有毒?”宋唐思索了半晌,試探的問我。
“對別人沒毒,對你卻有毒。”我涼涼說道,掙開他已經漸漸放鬆的手說:“你若不信那也就算了,現在我說也說了,你鬆手,我要走。”
“你要去哪兒?”宋唐稍稍鬆開些的手聽我這樣說又加重了力道,他問我:“我不過問問你,你就那麼生氣嗎?你也咬了我一口啊。”
我冷冷看着他,說:“宋唐,明明就是你錯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強詞奪理呢?你就不能認個錯嗎?”
“蘇素,你不要強詞奪理!”宋唐顯然失去了耐心:“還是我一直罐着你由着你,你反了?”
我有些狐疑,宋唐平時就是冷冷淡淡的,但這樣的怒氣,卻還是第一次看到。
“你今天怎麼了?爲什麼這麼固執?”我蹙着眉頭,忘了要發的火和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