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功夫,一個看起來沉穩內斂的大夫就走了進來,看起來四五十歲年紀,頗有張老御醫的風範。
當時看着他手上殘留的藥渣黃紋,心裡就立刻覺得安定了不少,因爲這樣的大夫,必定是個盡職責且藝術極好的大夫。
因爲只有藝術越好的大夫,纔會越癡迷於研究醫理,所以手上有這些東西,是在再正常也不過了。
但這樣一個大夫都不敢輕易給我下藥,難道是我的舊病復發麼?
我肅然的看着大夫,那大夫在我面前坐下,慈和笑道:“姑娘不必擔心,早晨剛剛睡醒,脈絡是最穩健平和的時候,所以把脈的準確度也會高許多的。”
我點點頭,伸出手來。
他在我手腕下放了個明黃的笑枕頭,三根手指頭無規則的跳動着,時而魯須冥想,時而又看一眼我。
過了許久之後,他才猶豫不覺的撤下了枕頭。
我焦急的看着他,心道莫非舊病又復發了?肚子裡的血塊又積聚起來,並沒有散開嗎?
大夫慢慢的將小枕頭收拾好,一直都是鄒眉思索着。
“大夫,請直言!”千尋急了,乾脆直入話題。
“姑娘,你以前可得過迷血癥?”那大夫看着我,認真的問道。
果然是高人啊,我還以爲只有蒙古人才知道呢,當下忙點頭,道是。
“你腹內的血塊……是不是有治好的可能?”他又問。
我添了添乾燥的嘴脣,覺得緊張極了:“是啊,已經吃了天山火狐,大約是好了的。”
那大夫擄着鬍鬚,又思量了半晌才道:“如今姑娘腹內有一個極小的物體,幾乎不成形的,但老夫依醫術所聞,卻也能判定出來。”
“那是什麼?”我道:“難道是血塊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