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 蕭楠和任牧耘舉行婚禮的日子。肖曉並沒有去參加,而是叫快遞把她畫的畫送到酒店去了。
接下來幾天,肖曉就忙着構思新的作品。雖然景鈺答應幫她賣畫, 但她總不能老是依靠別人了。不過, 她這次畫得是春宮圖, 所以她不想讓景鈺知道。那些若隱若現, 欲遮還羞的圖樣, 讓人有想再看下去的慾望。雖然市面上還有很露骨的圖樣,不過肖曉還是喜歡這種含蓄的感覺。
其中有一幅是一個女子靠在假山旁邊,後面若隱若現露出一個男子的身影。雖然沒有露出樣貌, 不過可以想象一下是俊男美女,而且那親密的樣子, 不讓人浮想聯翩纔怪呢。
還有一幅是一個女子在用梳子梳着半溼的頭髮, 而一個男子站在後面幫她擦着後面的頭髮。畫面溫馨而又曖昧。
還有一幅是一個女子在月夜下坐在鞦韆上, 她後面站着一個男子小心地推着她。畫面很唯美不過在這種情形下,還是感覺有些微妙。其他還有很多不同風格的圖畫, 很唯美又很曖昧,而且很有意境。肖曉覺得很滿意,就在每幅圖畫上寫上江湖笑笑生的文名。
過了兩日,肖曉就把自己畫好的十幾幅春宮圖去買書畫的店鋪兜賣。不過,她還是裝扮了一下, 她頭上戴上了藍色的涼帽, 還戴上了深咖色的太陽鏡, 然後把畫裝在一個大布包裡出門去了。
肖曉也不是上門就賣畫, 而是先看看店裡有沒有這方面的畫, 纔打聽一下價格,然後才和店主交談賣畫得事。不過, 她問了好幾家,他們說不收這方面的畫,肖曉便走出來了。後來又碰到兩家,不過,他們給的價格太低,才幾十塊一幅,肖曉就沒賣了。
等走到最後一家,肖曉不免有些泄氣了。
“小姑娘,你要買畫嗎?”等肖曉走進店裡,一個四十多歲的戴着眼鏡,留着山羊鬍的男人走過來笑着問道。
“你買畫嗎?”肖曉見他問了,便連忙打起精神來問道。
“不知道你想賣什麼樣的畫?”那男人不禁好奇地問道。
“人物畫。”肖曉隨口說道。
“你拿出來看看。”那男人淡淡笑道。
“這畫不能再這裡看。”肖曉猶豫了一會,然後咬牙說道。
“難道這畫還有玄機不成?”那男人不禁感興趣地笑着問道。
“好吧,我讓你看一幅。”肖曉遲疑了一下,然後就從布包裡,拿出那幅在月夜下的。
“這畫是你畫得?”那男人仔細地看了看畫,然後感興趣地問道。
“是。”肖曉連忙應道。
“你是繪畫專業畢業的嗎?”那男人不禁好奇地問道。
“不是,我自己自學的。”肖曉連忙說道。
“自學的啊,怪不得角度還是色彩都有些偏差。不過,意境不錯,八十塊錢一幅怎麼樣?”那男人連忙說道。
“太少了,三百塊一幅,這些畫我畫了好久,要不是我現在缺錢我也不會賣的。”肖曉一口回絕道。
“小姑娘,雖然你的畫構思和意境都不錯,但筆法還是稚嫩點。人家買你的畫最多圖個新鮮,這個價錢差不多了。”店主連忙說道。
“可不可以加一點,這麼點,我買顏料都不夠。”肖曉有些爲難地說道。
“看你小姑娘可憐的份上,一百好了。”店主連忙說道。
“兩百,低於兩百我不賣。”肖曉一臉固執地說道。
“這樣好了,我們各退一步,一百五怎麼樣?”店主便說道。
“這……”肖曉有些爲難地看着那店主。
“小姑娘,我不過看你可憐,不然我也不會給你這個價了。你若是答應,那這些畫我都要了。若是你不答應,那就算了。”店主連忙說道。
“那好吧。”肖曉猶豫了一會,然後點頭說道。
“你把畫都給我看看。”那店主便對肖曉說道。
“給你。”肖曉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所有的畫都給了那店主。
“這裡有十六張,如果都按一百五算的話,那就是二千四百塊。”店主每張都看了看,然後笑着對肖曉說道。
“我把畫給你了,那你可以把錢給我了吧。”肖曉淡淡說道。
“小姑娘,你急什麼,難道我還會少你這麼點錢嗎?”店主不禁笑着說道,肖曉不禁有些臉紅起來。
“這裡是兩千四,你好好數數吧。”過了一會,店主出來,然後把一疊錢遞給了肖曉。
“謝謝了。”肖曉接過錢數了數,沒錯了,便高興地說道,說着就準備走了。
“小姑娘,你等一下!”店主突然叫住肖曉道。
“有什麼事嗎?”肖曉不禁疑惑地問道。
“這是我的名片,下次你若是再有畫,還是送我這裡來。”店主連忙說道,說着把一張名片遞給肖曉。
“好的,謝先生。”肖曉看到名片上謝曉白的名字,便笑着說道,謝曉白朝肖曉善意地點點頭,肖曉朝他笑笑,便高興地走了。
“肖小姐,你去哪裡了,我等你好一會了。”等肖曉到家了,沒想到蕭楠居然站在她家門口,笑着和她說道。
“蕭小姐,你不去度蜜月,到我這裡做什麼?”肖曉不禁疑惑地問道。
“我是來向你道謝的,你幫我畫了那麼多畫我很喜歡,順便我也想和你說說話。”蕭楠連忙笑着說道。
“我不過是舉手之勞,沒什麼好謝的。”肖曉淡淡地說道。
“肖小姐,你想去見見你的父母嗎?”蕭楠突然說道。
“有什麼好見的,見了也只會徒增傷感而已。”肖曉不禁嘆道。
“這相片送給你吧,我先走了。”蕭楠突然說道,說着就把一張相片遞給了肖曉。
“謝謝你了。”肖曉感激地說道,蕭楠笑笑,然後便走了。
肖曉仔細地看了看照片,照片是她以前的父母還有哥哥還有蕭楠全家福,肖曉看了一會,就把照片放進皮夾裡,然後進屋躺在牀上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肖曉就起來了。一則,她睡不着,二則她想放鬆一下心情,順便尋找一下靈感。肖曉她洗完臉之後,就啃了一塊麪包,就帶着畫架出去了。
清晨公園的人並不是很多,除了晨練的老人還有幾個大人帶着幾個活蹦亂跳的小朋友,幾乎沒有其他人了。突然肖曉突然看到有一個人站在小池塘邊,穿着白色的練功服,身姿挺拔,不知道他在發呆還是在幹嘛。肖曉覺得這畫面不錯,就拿起畫筆畫了起來。
等肖曉畫好擡起頭,卻發現那人不見了。肖曉有些失望,但還是打起精神開始收拾畫夾,準備到其他地方找靈感去了。
“你這畫是不是畫的是我?”突然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突然開口說道。
“誰說是畫你的。”肖曉隨口說道,結果擡頭一看,那人一下呆住了。那人相貌俊雅,氣質出衆,那加上那身白色練功服,那肖曉腦中浮現了四個字仙風道骨。
“這畫我要了。”那人突然說道。
“誰說這畫要給你了。”肖曉見畫被他拿去了,便不服氣地說道。
“你畫了我,這畫當然是歸我了。”那人便笑着說道。
“哪有這樣的道理。”肖曉不服氣地說道。
“如果你送給我畫,我就教你畫畫。”那人便笑着說道。
“你會畫畫?”肖曉看着那人狐疑地問道。
“比你會一點。”那男人便自信地笑着說道。
“誰知道你是真是假?”肖曉小聲地嘀咕地說道。
“那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人便笑着說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肖曉連忙說道。
“我叫蕭然,這是我名片。”那男人便拿出一張名片說道。
“我今天還有事情,改天吧。”肖曉猶豫了一會,然後說道。
“擇日不過撞日,改日我不一定有空了。”蕭然連忙說道。
“那好吧,我跟你去,你可不許騙我!”肖曉連忙警告道。
“你看我像騙子嗎?”蕭然無辜地問道。
“騙子臉上又沒有寫騙子兩字。”蕭然連忙說道。
“那你既然認爲我是騙子,那幹嘛跟着我走呢?”蕭然不禁疑惑地問道。
“我想證實一下你是不是騙子,若是騙子,我跑就是了。”肖曉不以爲然地說道,蕭然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