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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
逃回去的小怯魔很快就被那些跟在後面的狂魔給趕了回來。
這支惡魔軍隊裡的狂魔數量不算少了,在屠殺了兩個城池的人類後,狂魔的數量從最初的十多個上升到數百,甚至於還進化出了更強大的惡魔。
畢竟對於惡魔來說,人類就是它們用來進化的食物,只要吃足夠多新鮮的人類屍體,就算是最菜的小劣魔也能夠迅速進化爲更強大的惡魔。
因而對於惡魔軍隊來說,每攻下一座城池,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屠城。
至於在作戰中損失的小怯魔,壓根就不算什麼問題,有着深淵作爲後盾,惡魔軍隊可以源源不斷的得到炮灰補充,從而進化出更多的強大惡魔。
從戰爭潛力上來說,惡魔要比人類強大很多,如果不是從深淵來到主物質位面的通道很不穩定,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來穩定的話,恐怕主物質位面裡到處都是惡魔的身影了。
被趕回來的小怯魔繼續被火箭射殺,但畢竟惡魔的數量太多了,很快,城牆上就開始出現一頭頭好似被黑暗籠罩的巴布魔。
這些巴布魔出現在那些火焰甲兵身後,拔出匕首就朝着後背刺下,着實給城牆上的守軍造成了一些損失。
但這種偷襲被察覺之後,就很難獲得成果了。
所有的火焰甲兵都在體外罩了一層熊熊燃燒的火焰,逼得那些巴布魔很難靠近,另外,只要那些巴布魔出現,就會受到金剛護甲力士的重點狙殺。
城牆上站着的五十名金剛護甲力士足以將面向惡魔的整段城牆照顧得結結實實了。
一些從箭雨裡僥倖衝過來的狂魔在一聲怒吼之後,三米來高的體型驟然膨脹到五米多,握住雙拳就朝着城牆上的火焰甲兵砸下去。
逼得那些火焰甲兵不得不向後退去,畢竟希望小鎮的城牆僅僅只有三米多高。在這些五米多高的狂魔面前着實失去了應有的防禦能力。
但不管怎麼說,站在城牆上射箭可要比站在城牆外承受箭雨的打擊爽快多了。
一旦任何地段出現危險,那些金剛護甲力士就會拉開長弓予以支援。
在死亡了數千惡魔之後,剩下的惡魔再也無法支撐下去,就算是那些督戰隊也不得不撤了回去。
且不提希望小鎮在惡魔的第一波攻擊中成功守住了城牆,此時在那魔法陣中,那頭狂戰魔已經跪了下去,嘴裡依然在念叨着什麼。
魔法陣上空已經凝聚起一片肉眼可見的黑暗,而魔法陣四周的土地漸漸變成了一片血窪之地,之前上千人的血液壓根就不可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要來了。賈可道看着那片黑暗。
與普通人類看過去僅僅只是一片黑暗相比,賈可道所能夠看見的東西更多。
那片黑暗中不斷涌出一縷縷血色,一股無比邪惡龐大的氣息正從那片黑暗中不斷滲透出來。
在這種邪惡氣息的籠罩下,那頭狂戰魔的身體開始迅速出現了變化,無數紅色細絲從其身體表面生長出來,漸漸將其包裹了進去。
而那些還簇擁在魔法陣四周的小怯魔,狂魔乃至於巴布魔的體型都開始膨脹起來,一種難以形容的力量正在影響着它們。
它們的眼睛已經盡數變成赤紅色,突然之間。一頭巴布魔悄然出現在一頭狂魔身後,惡狠狠的將匕首插入了對方的後背,狂魔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匕首在其後背猛力一攪。才迅速抽出。
這一匕首直接就將狂魔的魔晶徹底破壞掉,狂魔的身體在匕首抽出之後迅速倒下,污穢的血液順着匕首刺出來的傷口迅速噴射出來。
而那個巴布魔剛剛抽出匕首,就被一頭狂魔惡狠狠的抱住。驟然發力,那巴布魔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一聲就被活生生的勒死。
隨着這一突發事件的出現,不管是小怯魔。巴布魔還是狂魔都紛紛偷襲起距離自己最近的惡魔來。
在這場混亂的廝殺之中,一頭頭惡魔倒在地上,它們所流出的血液不斷將地面浸溼,使得那片黑暗開始不斷擴大。
“卑劣的爬蟲們,用你們的鮮血取悅偉大的沙特利特吧!”
一個充滿了誘惑的聲音在所有人的心裡響起,不管是惡魔還是人類。
漸漸的,外圍的惡魔也開始加入到這場從魔法陣四周爆發出來的內訌裡。
而那些站在城牆上的火焰甲兵相互之間的對視也漸漸變了味。
一種莫名的煩躁從這些人心頭升起。
“讓他們都撤下去。”
這種神秘的力量對於人類的影響太大了,就連賈可道都能夠感受到那種不斷生出的煩躁。
當然,對於賈可道來說,這樣對於心靈的干擾,恐怕連尋常的心魔都比不上,但對於那些火焰甲兵來說,威脅就有些大了。
畢竟大多數的火焰甲兵在之前僅僅只是一些農夫,傭兵,其心志的堅毅程度壓根級不可能與賈可道相提並論。
特倫斯此時心頭也是一股煩躁在盤旋,聽得賈可道的話語後,不由得驚醒過來。
的確,那些在城牆後面休息的火焰甲兵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而那些見到了魔法陣的火焰甲兵就有些不正常了。
賈可道的命令很及時,也很有效,就在那些火焰甲兵撤下城牆之後,那種煩躁的感覺頓時就消失了。
“好邪惡的力量。”
看到這一幕,就連土地公都有些變色了。
像這樣的力量,雖說對人沒有任何傷害,但時間一長,恐怕這些凡人就會跟惡魔一樣相互之間廝殺起來。
這是一種對心靈逐漸的腐蝕作用。
而那些惡魔表現出來的最爲明顯,它們原本就是邪惡混亂的生物,這種力量略微一誘惑,就相互殘殺了起來。
至於那些死去的惡魔反倒是給這種力量的成長增添了營養,使得那片黑暗不斷擴大。
終於,在賈可道眼裡,那片黑暗慢慢向內塌陷了下去,一個由黑暗組成的通道開始形成。
就在這個時候,一根粗長的手指就從塌陷下去的黑暗裡緩慢的伸了出來。
最初是虛像,但在伸出的過程中卻漸漸的凝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