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路爻開口,說着放下筷子,徑直起身。
她已經吃完了。
江梟看着路爻起身,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沒等他再開口,路爻已經拎着餐盤離開。
江梟看着路爻離開到背影眸色沉了沉。
“真是不好接近呢。”驀的,江梟忽然又笑了一下。
食堂大叔也不廢話,沙包大的拳頭在江梟面前揮了揮。
她在聽到路爻被‘抓獲’的消息時差點直接衝去管理辦救人了。
路爻本以爲自己可以得到一天休息時間,不想剛到八點,她就被一陣機械音吵醒。
“嗚嗚嗚路爻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還以爲你真的被抓住了呢。”顧玥徵抱住路爻的手臂開始嗚嗚嗚。
路爻把她稍微推開些,示意她換個地方再哭。
時間安排的還算合理,至於工作內容則是跟着門診醫生一起處理一下病人的突發情況。
路爻跟顧玥徵揮了揮手,緊接着跟王瀟陳晨兩個去到門診室。
他速度快的像是生怕再慢一點就會死在這裡似的。
路爻:“不是我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副本在刻意針對我。”
顧玥徵身上帶着她畫的符紙,路爻想要找她倒也不難。
“路爻你沒事太好了,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顧玥徵被路爻拉到沒人的地方,這纔開口問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浪費食物的員工是要受到懲罰的。”
“你還真是不怕死啊。”顧玥徵咬了咬牙,路爻的膽子怎麼會這麼大!
而當他看到路爻的一瞬,眼底的恨意甚至就要掩飾不住了。
“好了,你們先熟悉一下,我待會兒就回來。”禿頭醫生猛地站起身,頭也不回的便朝着診室外走去。
【請所有實習員工前往大廳集合,稍後將安排今日的工作內容。】
顧玥徵則是負責去照顧二樓三樓的病人。
他拎着江梟的領子將他拖回到餐桌前。
見到路爻都瞬間,顧玥徵當即撲了上去。
“這是今天需要治療的病人名單,你們先熟悉一下,待會兒我帶着你們一起看診。”說着禿頭醫生繞過面前的路爻將病例遞給離他最遠的陳晨。
這一次,路爻的夜班組被分派去了門診部。
“你竟然自己抓了自己?還從副本那得到了獎勵?”顧玥徵一拍腦門,一時間她有些消化不了這些信息。
這裡人來人往的,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禿頭醫生被盯的有些發懵,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
隨即他將餐盤丟到桌面上,轉身離開。
“針對你?爲什麼?”顧玥徵滿臉好奇。
見到路爻靠近,禿頭醫生下意識抖了抖。
被分去夜班組的幾個人臉色都有些難看,畢竟經歷了昨天夜裡的那些事,他們對於夜班值班室本能的有些畏懼。
“如果我不吃呢?”江梟扯動嘴角,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路爻擺手示意不用擔心,自己則是邁步走了過去。
禿了頭的醫生正坐在椅子上查看病例,聽到有人走進後這才擡起頭。
只是沒等他走出幾步,就被一隻手猛地拉住後領。
路爻果然在上面看到了趙時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那個醫生似乎是在躲避路爻?
今天要接診的病人並不多,其中有三個已經辦理了住院,現在就住在二樓病房。
……
看着醫生逃似的跑出診室,王瀟下意識看了眼路爻。
路爻剛一走進診室,就看到一道熟悉身影坐在那裡。
段娟再次拿着那本冊子出現,她分配了今天的工作。
十分鐘後,路爻出現在康復中心大廳。
彼時顧玥徵還在四處探頭探腦,看起來就像是隻跟主人走失的小動物。
而昨天負責照看病人的那一組則被安排去了值夜班。
陳晨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
“小夥子,食堂禁止浪費食物,必須要吃完。”食堂大叔一臉強勢。
饒是陳晨都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路爻跟王瀟又怎麼會不知道。
除了張俊超跟汪耀幾個受傷無法出席之外,其他人都按時出現在了大廳。
負責帶她們過去的是一個生面孔,對方全程面無表情,直到走到門診室大門這纔開口道:“你們進去吧,門診時間爲上午八點半到中午十二點,午休時間一個半小時,下午一點半到四點。”
路爻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冒險的事也敢做。
顧玥徵:“……聽你這麼一說,換做是我的話也很想針對你呢。”
大叔身形高大,看起來足夠江梟兩個壯碩。
八點整。
“路爻,我覺得那個醫生看你的眼神好奇怪。”陳晨拉了拉路爻的衣角提醒道。
“大概是因爲我毀了它幾個副本區域所以懷恨在心吧。”路爻攤了攤手,深淵那個小心眼的東西,說不定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
只可惜她找了半天竟然都沒有找到那個什麼管理辦在哪裡。
“我沒事。”路爻拍了拍顧玥徵的肩膀示意她別擔心,順便把昨天的還請大致說了一遍。
路爻打量了一會兒,像是在判斷面前的醫生是之前被自己砍斷的那一部分長成的,很可惜他們長得太像了,路爻分辨不出什麼差別。
聽完路爻說的,顧玥徵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算了,不想這些了,你去吃飯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咳咳,你們就是今天負責這裡的實習生吧。正好我這裡有些事情需要你們去做。”禿頭醫生說完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病例。
“你是哪個部門的,怎麼可以浪費食物呢?”江梟身後,驀的傳來食堂大叔粗糲的嗓音。
幾分鐘後,路爻在一樓大廳遇見了顧玥徵,確切的說是路爻找到了顧玥徵。
趙時的身體狀況很差,路爻甚至懷疑她撐不了多久。
路爻拍了拍顧玥徵,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想兩道符紙悄悄放到她的包裡。顧玥徵也確實有些餓了,她還想着要不要送路爻去宿舍,就被路爻推着往食堂走。
禿頭醫生離開了近半個小時,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頭上的禿頭已經消失不見,不知道他究竟是去換了頂假髮還是做了其他什麼。
只是在他經過路爻的時候,路爻明顯從他的身上嗅到了一絲血氣。
不濃,甚至像是刻意清理過了,只是仍舊沒能逃過路爻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