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路爻,我們不是親人嗎?
外頭的雨依舊下着,路爻站在門口,將自己的折迭傘遞給許宜。
許宜看着傘,“沒關係的,我去借一把就行了。”
路爻直接把傘塞到許宜手裡,她沒那麼捨己爲人,把傘給許宜是因爲她想要試探一下這裡的油紙傘是不是真的有古怪。
一分鐘後,路爻拎着一把油紙傘走了回來。
傘是跟客棧前臺借的,對方很爽快,甚至允許路爻自己挑選。
路爻隨手拿了一把在手裡輕輕掂了掂。
比普通的油紙傘要重一些。
“原來你想要用油紙傘啊,不過外面雨這麼大,這把傘能不能撐得住啊?”許宜看向路爻,覺得這樣的傘面怕是淋幾下就會破掉。
“不會破。”路爻眯起眸子,說着走到門前將油紙傘撐開。
油紙傘撐開的瞬間,一抹血腥味隨之散開。
路爻眯了眯眼,這些油紙傘果然有問題!
“路爻,這件裙子要怎麼處理啊?”院子裡,許宜拿出被袋子裝着的裙子。
她昨天明明把裙子埋進土裡,可是半夜裙子還是回到了她的身上。
路爻伸出手從許宜那接過裙子,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黃表紙。
許宜聲音發抖,“路爻,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路爻沒有應聲,自顧自的將那那張黃表紙裹在裙子上,摸出那盒從房間裡帶出來的火柴。
火柴點燃了黃表紙,藍色的火光燃起,不過片刻被裹在黃表紙之下的裙子就已經燒成灰燼。
確定裙子燒成灰後,路爻這才拍了拍手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塵。
還有什麼會比燒掉更保險呢。
許宜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這樣的雨天,別說是燒掉一件裙子,就是點火都很難,可是她剛剛親眼看到路爻在雨裡將一件裙子燒成了灰!
“路爻,你好厲害啊!”許宜眨了眨眼,語氣滿是激動。
路爻這麼厲害,只要跟着她的話自己一定可以活着離開!
路爻像是沒聽到許宜的恭維,轉而將視線落到上方的油紙傘上。
剛纔那一瞬間,她好像感覺到頭頂上的油紙傘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就像是在壓抑着憤怒一般。
是因爲她毀了這件‘紅色物品’而感到不滿?
路爻伸手摸了摸傘面,指尖頓時傳來一抹黏膩的觸感。
她低頭看了眼,指尖乾乾淨淨,並沒有沾上任何東西。
空氣中滿是黏膩的溼氣,讓人一陣不舒服。
即便是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環境,卻還是覺得不爽。
就是不爽,那種好不容易纔得以擺脫的環境再次出現,簡直比吞了蒼蠅還要讓人噁心!
……
路爻沒有看出油紙傘到底有什麼問題,去還傘時卻正遇到女店主。
“客人覺得這把傘如何?”女店主突然靠近路爻,指着路爻剛剛還回來的傘問道。
她笑得詭異,明明是正常語氣,卻讓人下意識感覺到一陣陰森。
路爻放下傘,指尖在傘面上輕輕敲了一下,“材質不錯。”
女店主眯起眸子又笑了笑,“客人滿意就好。”
說完,女店主自顧自的離開。
路爻朝着女店主離開的方向看了看,轉過頭看向上方倒掛着的那些油紙傘。 室內明明沒有風,卻在路爻看過去的瞬間,那些倒掛着的油紙傘突然晃動起來。
那股熟悉的血腥味又來了。
路爻退後兩步,那些原本晃動的油紙傘也隨之安靜下來。
這些傘是在害怕自己?
路爻想着,再次靠近過去。
這一次,那些傘又一次晃動起來。
往復幾次,路爻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幾度。
她收回視線,轉身回到房間。
晚餐時間,路爻留意着到劉成幾個人變得格外安靜,看起來今天一天應該沒什麼收穫。
至於路爻這邊,除了路爻本人之外,其他幾個人顯然都沒什麼胃口。
期間路爻明顯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只是每次她擡起頭,那道視線就又消失了。
路爻環規一週,最後將視線落到季然身上。
進入副本後,季然似乎變得格外安靜,甚至沒有再找機會刁難自己。
路爻當然不會認爲季然良心發現改過自新。
在她看來,季然只怕是在悄悄計劃着什麼,畢竟在副本世界裡顯然是除掉原主的大好機會。
只要原主一死,季然還可以繼續無憂無慮的做她的季家大小姐,不會再有人記得季家真正的千金是誰。
劉成站起身,他看向餐廳內的衆人,沉聲道:“今天晚上大家就算是聽到什麼聲音也不要走出房間,你們要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別仗着有點本事就覺得可以爲所欲爲。”
他說着視線由着路爻的方向掃過,顯然意有所指。
“那個人是什麼意思?嫉妒我們路爻有本事?”許宜撇撇嘴,忍不住吐槽。
“他們應該是好心提醒,路爻你千萬別多想。”季然跟着應聲,說着向路爻靠近了些。
察覺到季然的靠近,路爻下意識跟她拉開距離。
小白花突然示好,她可受不起。
更何況路爻也沒打算計較這些,劉成那邊估計是一直沒有發現,又或者他們已經發現了什麼,卻沒有辦法解困纔會想要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過了一會兒,路爻起身回房間,沒想到身後竟然會跟着兩隻尾巴。
許宜拉着季然跟在路爻身後,“我跟季然有些害怕,今晚可不可以跟你住在一起啊?”
路爻開門的動作一頓,“一間房住不了三個人。”
如果單是許宜也就罷了,季然也一起,不管怎麼想都覺得有問題。
路爻對於季然的防備幾乎是下意識的。
畢竟在她接收到的記憶力,幾乎大部分不好的記憶都來自於她這個‘妹妹’。
“沒關係,我們兩個打地鋪也可以的,保證不會吵到你的,路爻求求你,我真的很害怕。”許宜抽出一隻手拉着路爻的衣袖。
“路爻,你還在怪我們之前在車上說的那些話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再次道歉。”季然從許宜身後探出頭,語氣竟然有些委屈。
“然然你說什麼呢,路爻纔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呢。”許宜說着轉向路爻,“路爻,你說是吧。”
“路爻,我們不是親人嗎?你難道這點忙也不願意幫我嗎?”季然上前,說着就要去拉路爻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