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寧羨:……麻煩解釋下非酋光環是何物。另外,下次再有新詞出現時,請主動做個註解,我笨。
【…………】
一個潛力值九十八分的人也敢自稱笨。
福娃汗顏。
片刻後,方道——
【所謂的非酋光環,換成你們這個世界的俗語,也就是所謂的黴運,一旦光環生效,你就會頻頻倒黴哦,比如喝水嗆死,走路摔死,做夢嚇死,蹲坑淹死……】
寧羨:滾!
【emmm……】
寧羨徑直走到牀邊,然後在沈樂兮詫異的目光注視下,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小木盒,打開後,露出裡面裝着的滿滿一盒子蜜餞。
沈樂兮:“……”男孩子喜歡吃糖不稀奇,可把糖藏在枕頭下……那就有些稀奇了。
她的目光越來越滿含意味,寧羨的耳尖不受控地紅了起來,忍着想把人踢出去的衝動,摸出一粒蜜餞,剝開糖衣,冷沉着聲音道:“張嘴。”
沈樂兮:“啊?給我的?”
“不然呢!”寧羨咬牙。
“……”眼看對方臉色冷沉的都能結出一層冰花來,沈樂兮立馬識趣地張開嘴。
寧羨手指微動,瞧樣子似乎想直接將蜜餞彈進沈樂兮嘴巴里,可不知怎的,眼前忽然就浮現出沈樂兮剛纔望着房樑拼命忍淚的畫面。
少年渾身豎起的硬刺不自覺地軟了下去。
明知不能吃魚,還偏要吃魚,頂着過敏毀容的風險,就爲了幫他留下母親。
這女人還真是……
寧羨喉結滾了滾,到底沒忍心粗魯地將蜜餞彈出去。
他將去了糖衣的蜜餞,小心地送進沈樂兮口中。
屬於糖類特有的香甜在口腔中瀰漫開,雖不能將口中苦味完全壓下,但至少沒那麼難受了,沈樂兮感激地朝寧羨笑笑:“多謝啦。”
“……”寧羨眼眸微轉,問,“謝誰?”
沈樂兮:“……”拍了下腦門,趕緊補充道,“謝謝相公餵我吃糖。相公你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相公啦,相公相公相公……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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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夠十二遍了吧!
今天一天都過的膽戰心驚的,她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果然,隨着沈樂兮一連串的相公叫出口,寧羨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又飛快壓下,輕咳一聲,道:“也謝謝你。謝謝你今天幫我留下母親……怎麼了?還疼?”
“……嗯,疼。”心疼。
可憐的娃。
你一心愛着的母親。
她正一點一點將你推進死亡的深淵。
【滴滴滴,恭喜羨哥哥喜獲一份來自兮姐姐投喂的愛心大禮包喲】
又被同情上的寧羨:“……”
這次禮包中裝的不是生命值,是一個精緻的粉色小瓷瓶。
裡面裝的是紫靈樹需要的能量液。
隨着那一瓶能量液灌溉下去,那棵光禿禿的紫靈樹上,終於抽出了第一片嫩葉。
小小的一片,孤零零地掛在一根枝芽的頂端。
而隨着那片嫩葉長出,福娃的聲音也跟着在腦海中響起——
【恭喜羨哥哥的紫靈樹長出第一片葉子啦,恭喜恭喜】
【悄悄告訴羨哥哥一個小秘密哦,紫靈樹乃世間奇珍,全身上下包括每一塊樹皮在內,都是寶呢,尤其是新樹初生的第一片嫩葉,修煉之人服用可以助漲修爲,普通人服用則有病去病,無病強身】
寧羨:……你不如直接跟我說,你想讓我將這第一片嫩葉送給你的兮姐姐。
【嘻嘻嘻】
寧羨:……行了,跪安吧。
【好噠,羨哥哥晚安】
寧羨微微闔眸,再睜開眼時,紫靈樹剛剛長出的第一片嫩葉 ,已經被系統自動轉化成了藥丸。
小小的一粒,通身煥發着瑩潤的光澤,安靜地躺在他因常年練劍而覆了層薄繭的掌心裡。
寧羨盯着那粒藥丸,俊美的面容上泛起一抹驚詫。
他有種預感,如果服下這粒藥丸,他始終卡在二級武者層的修爲,或許就可以衝破瓶頸期了。
只是……寧羨睇了沈樂兮一眼,腦海中浮現出她剛纔仰着頭拼命忍淚的樣子。
女人都愛美。
臉更是女人的命。
她剛纔應該是擔心日後臉上會留下疤痕,所以才害怕的哭吧。
罷了罷了,就給她用好了,省的她毀容後日日哭泣,煩。
至於自己卡住停滯不前的修爲……再勤奮一些,再努力一些,終有突破瓶頸的一天。
寧羨不再猶豫,起身走到桌邊,倒了盞茶水,不動聲色地將用紫靈樹嫩葉製成的藥丸融進茶水中,端過去遞給沈樂兮:“聽說喝熱水有助於緩解疼痛。給。趕緊喝掉。”
好凶。
沈樂兮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道,“你好好說話會怎樣啊?明明是關心,偏要這麼惡聲惡氣。要我看,出力不討好,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嘴裡這麼說,手已經麻溜地接過茶盞,小口小口的喝下。
多喝熱水確實有助於緩解疼痛。
可這暖流……好奇怪啊,似乎不僅僅只侷限於腸胃裡,而是破胃而出,融進血液,匯入經脈,遊走與全身。
宛如名勤懇而細心的清道夫,拿着鏟子,佝僂着脊背,一點一點的,清理着她經脈中的淤泥。
從未有過的神奇感。
沈樂兮只覺渾身舒泰,暖洋洋的,什麼痛啊,苦啊的,全都沒了。
意識也漸漸變得恍惚起來。
寧羨轉個身放杯子的功夫,她已經睡着了。
也不知是宗離那副藥的作用,還是紫靈樹葉子的功勞,沈樂兮臉上那可怖駭人的紅疹子已經消退了,肌膚也恢復了最初的白皙細嫩。
此時,那女人闔着雙眸,抱着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乖巧的像只小貓咪,燭光下的臉頰上透着層微粉,肌膚細嫩的,讓人忍不住想戳一戳。
手隨心動,等寧羨反應過來,他的一根手指,已經戳上了沈樂兮臉頰。
指腹下的細膩觸感令寧羨猛然驚醒,正要收回手指,沈樂兮忽然一把將那根手指抓住,又一路摸着向上,攀爬到胳膊處,緊緊摟住,口中囈語道:“仙尊,仙尊……”
仙尊?
剛纔那個大夫嗎?
這女人還真是……連做夢都不忘犯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