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的鶯鶯燕燕,“妹妹們,快坐吧!”
正說着,門口傳來嬌滴滴的嗓音,“呦,這是長秋宮嗎?”
德妃一擡眼,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宸妃。
宸妃裝模做樣地看了一眼寢殿上面掛着的牌匾,然後捂着嘴巴,故作驚訝地樣子喊道, “怎的,這麼多妃嬪來請安,莫不是昭陽宮要易主了?!”
她環顧了四周,看到了裡面站着各個宮裡的嬪妃美人,“這派頭,本宮還以爲是來了昭陽宮呢?!”宸妃冷嘲熱諷地說道。
“宸妃,可要慎言,昭元皇后乃是六宮之主,本宮給小公主準週歲宴,也是奉陛下旨意,此番無非是幫皇后娘娘分憂罷了。”德妃嗔怒地看了宸妃一眼,示意其他進來的妃嬪姐妹在椅子上坐下。
“宸妃姐姐也是來給德妃姐姐請安了?”一旁的周婕妤笑道,說完用帕子捂住了嘴,裝作詫異的樣子。
衆人鬨笑。
“本宮就是過來看看!”宸妃不顧衆人的嘲笑。
“誰不知道這宮裡頭,誰素日裡最喜歡攬事辦,好賣弄才幹!”宸妃身邊的貴嬪陰陽怪氣地說道。
“可不是嘛!”
“誰要是不願意呆,就回自己宮裡頭去!”德妃說話一點不留面子,連一句場面話都沒有,瞪了那陰陽怪氣的妃嬪一眼。
前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姐姐,這辦週歲宴,定是有許多事情要辦,如若姐姐不嫌棄,妹妹願意幫姐姐分憂。”虞美人打破了寧靜,走到德妃的面前,討好地看着德妃。
她如今的處境很是尷尬艱難,這次給小公主辦週歲眼,是她難得引起陛下注意的機會。
宸妃在一旁翻了個白眼,【真是一副賤骨頭!】
“有勞妹妹了。”德妃拍了拍虞美人的手,欣慰地看着她。
春花見虞美人對自家主子的態度很是友善,她極有眼色的拉過來一個凳子給虞美人坐下。
長秋宮內,幾個椅子被幾個妃嬪坐下了,其他的人都站着,此刻看到虞美人有座位了,面上都頗有些掛不住,有幾個見自己在德妃這裡不得臉,便悻悻地離開了長秋宮。
虞美人坐在雲亦書的身旁,餘光看着他,眸子中似有若無的有哀痛的神色。
【她的孩子,如果沒有夭折,想必也是這般年紀了吧。】
【要是本宮也有一個這般大的兒子就好了。】
【真是羨慕德妃,有皇子,就算是陛下不寵愛了,就算是將來年老色衰了,也有孩子指望,不至於落得一個悽慘悲涼的下場。】
虞美人原本是後宮裡姿色十分出衆的,曾經她的也是風頭正盛。
她相貌不俗,舞姿動人,剛入宮的時候便得了聖寵,懷了龍嗣。
可是她身子太弱,那孩子沒能保住,在一個寒冷的冬月,滑胎了。
當時的她痛不欲生,淚也流乾了,嗓子也哭啞了。
“娘娘請用茶。”春花端過來一杯茶,遞給了虞美人,打斷了虞美人的沉思。
容嬪坐在一旁,將虞美人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
“呦,這位就是三皇子云亦書吧!”宸妃看着德妃身後的兒子,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哼,得意個什麼勁兒,兒子胖的像個球似的,以後肯定還是我兒子當太子,囂張個什麼勁兒?!】
“哎呀,長秋宮的伙食還真是好啊,本宮的兒子就沒這麼富態!”宸妃走到雲亦書的前面,想伸手摸一摸雲亦書的頭,春花眼疾手快地遞過去一杯茶,擋在了雲亦書的前面。
“宸妃娘娘,請用茶。”
雲亦書並沒有理會宸妃的冷言冷語,自顧自地吃着桌子上的點心。
德妃長舒了一口氣,【嘿呦,我這暴脾氣!】
【真是不可忍,宸妃陰陽怪氣的本事真是見漲!】
她將雲亦書手裡的點心盤子,一把扯過來,雲亦書楞了楞,隨即拍了拍手,笑眯眯地看着在場的皇妃們。
“本宮瞧着,三皇子似乎是又長高了不少。”容嬪緩緩地開口。
“本宮的春兒,和三皇子沒差多少,可是這個子就是長不高,真叫人愁得慌!”容嬪嘆了一口氣,她是五皇子云亦春的生母。
“幾位姐姐都是好福氣的,像我們啊,哪裡有機會去孕育皇子呢?!”一個角落裡站着的妃嬪悽悽慘慘地說着,長嘆了一口氣。
“妹妹,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雖然說誕育皇子這事兒,在於天意,但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若是想懷上皇子,咱們也要努力,有些人爲才行。”容嬪看着那嬪妃,笑着說道。
“姐姐說的是,只不過,素日裡調養身子,妹妹也明白,左右不過是陛下來與不來,還能有什麼人爲呢?”
容嬪看了一眼虞美人,隨後說道,“身子還是要調養好的,不然福氣來了,要是承受不住,豈不是白白的浪費可惜了這機會。”
“宮裡頭,也不是沒出過妃嬪保不住孩子的情形。”
說完,容嬪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趕緊用帕子捂住了嘴,咳了兩聲,“你瞧,本宮竟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徒增妹妹們的傷心事,這也是從前的事情了。”
“姐姐,可有什麼好法子?”那妃嬪聽着容嬪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是有調養身子的好方法。
“害,本宮還能有什麼好法子,無非是請太醫開些藥方罷了!”容嬪笑着打着哈哈,說完看了虞美人一眼。
“這裡頭人多,太熱了,本宮有些頭疼不舒服,德妃姐姐,妹妹先走了。”
……
壽昌宮內,皇太后望着窗外,院子裡面繁花盛開,一副爭奇鬥豔的畫面,樹木也是綠油油的,鳥兒在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張嬤嬤在一旁給皇太后輕輕地扇着扇子。
“莫愁啊,再給哀家倒一杯冰梨湯!”皇太后擦了擦鬢角的汗水,這會兒是晌午,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
“太后娘娘,您已經用了許多了,這梨湯冰的,不能用太多,身子要緊啊!”張嬤嬤一邊勸着一邊倒了一杯茶水。
張嬤嬤向身旁的宮女使了個顏色,那宮女將桌子上的冰塊撤了下去。
“就你最嘮叨!”皇太后不滿地看了張嬤嬤一眼,煩躁地喝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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