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雲朵朵才昏昏沉沉地從牀上起來。
阿香端着一盆熱水走過來給雲朵朵擦臉。
“公主,感覺可好些了?”
“這是吳嬸兒準備的醒酒湯。”
雲朵朵接過阿香遞過來的那碗溫熱的醒酒湯,慢慢地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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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王爺送公主回來的時候,可嚇壞奴婢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一些。
回憶如潮涌一般,昨天晚上的畫面在腦海中一一上演,雲朵朵將頭埋在了自己的臂窩裡,想起昨天的自己對金堇之上下其手,又摟右抱,絲毫不矜持。
都說喝醉酒了之後,會暈暈乎乎的,不省人事,任人宰割。
怎麼自己還有力氣扯金堇之的衣裳,還能精準地找到他嘴脣的位置?!
“公主?”
“啊?”
“奧,內個,沒事兒,我感覺好多了。”
雲朵朵衝着阿香笑了笑,忽而,她想到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阿香姑姑,昨天,我吐了嗎?”
雲朵朵的記憶只到二人激吻,後來的事情,她就想不起來了,若是吐在了堇之哥哥的身上,她簡直不敢想!
“沒有。”
阿香搖了搖頭,“公主昨天回來的時候,雖然有酒氣,但是身上是乾淨的。”
“濟北王的身上也是乾淨的,只不過……”
雲朵朵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聽着阿香的斷句,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過什麼?!”雲朵朵緊張地看着阿香。
“不過,就是衣衫有些凌亂。”
“哦,哦,那就好,沒吐就好。”
雲朵朵點點頭,從牀上爬起來,準備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最近她吃的太多了,得運動運動,不然婚服都要穿不下了。
……
天氣漸漸轉暖,雖然已經立春,但是京城內偶爾夜裡還是會寒風乍起。
上官菀莞帶着一個丫鬟,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都說,南陽的京城最是豪華,如今一看,果真比樓蘭熱鬧朵了。”
上官菀莞看着南陽京城裡面的東西感覺十分新奇,一會兒在賣首飾的小攤前看一看,一會兒在燒餅攤位上吃兩個燒餅。
她身邊的丫鬟也是止不住地讚歎。
忽而,長安街的街道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大理寺辦案,閒雜人等,統統讓開!”
“讓開,快讓開!”
金堇之和曹參軍剛從軍營回來,二人一邊商議着事情一邊往王府走,金堇之忽而看到疾馳的馬蹄眼見着就要踏向前面的一個人,他驚呼一聲,“小心!”
上官菀莞身旁的侍女嚇得花容失色,“公主!”
上官菀莞來不及躲閃,突然感覺自己被人提了起來,驚慌地轉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剛毅冷峻的臉。
“姑娘沒事吧?”
金堇之見馬已奔去,將上官菀莞放下。
他大致掃了一眼,人並沒有受傷,便轉身準備離開。
上官菀莞有些呆住了,她身邊的丫鬟當歸晃過神兒來之後趕緊來查看上官菀莞身上是否有傷。
“王爺,王爺可有受傷?”
曹參軍跑過來緊張地問。
“沒事,走吧。”
金堇之搖了搖頭。
“若不是本王反應快,真要是在這街道上出了事情,京城守備薛得意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哼。”
雖然金堇之不滿雲朵朵在薛府上喝醉了,但是二人平日裡關係不差,該幫的還是要幫。
上官菀莞站穩看着那男子,男子劍眉星目,身穿銀色鎧甲,腰繫獸紋束帶,腰間佩戴銀色長劍,腳上蹬着黑色緞面長靴。
“這難道就是我的命定之人嗎?”
“老天有眼啊……”
“這麼好看的人,爲何南陽美男榜,還有南陽富商的榜單上,沒有他呢?”
上官菀莞還在發楞,金堇之和曹參軍已經騎馬離開。
她有些後悔,剛纔沒能抓住時機和他的救命恩人互通姓名。
“當歸,剛纔那人你可看清楚了?”
等上官菀莞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記了道謝,就這麼傻愣愣的站着。
上官菀莞的丫鬟當歸搖了搖頭,“公主,剛纔,奴婢聽那人稱呼他爲王爺。”
“王爺?”
上官菀莞一邊走一邊思索,“京城裡面有寧王、瑞王,還有一個濟北王。”
“這附近的王府,就只有一個濟北王府。”
“公主的意思是,剛纔救公主的人,是濟北王?”當歸問道。
“十有八九是他,看來,本公主命定的人就是他了!”
“可如果是濟北王……”
當歸露出了爲難的神色,有些猶豫地看着上官菀莞,她拽了拽公主的衣袖,勸道:“公主,這濟北王已經和南陽九公主有婚約了,公主,還是另選他人吧。”
“有婚約又能怎樣?不是還沒有成親嗎?”
“再說了,只要能留在南陽,就算是當個側妃也無妨。”
上官菀莞滿不在乎地說道,她母親也不是正室,如今日子過的不知道要比正室滋潤多少。
可見,只要有夫君的疼愛,是不是正室倒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不管怎麼樣,她是一定要留在南陽的。
當歸見上官菀莞如此堅定,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當歸,你看我漂亮嗎?”
當歸看了看她的臉,點點頭:“公主,很好看。”
上官菀莞的五官立體,鼻樑高挺,很有異域風情,是那種很魅惑的長相。
“那就行了,濟北王,本公主勢在必得!”
說着,上官菀莞拉着當歸進了一家織衣坊,她要做一身新衣裳。
……
到了軍營,曹參軍注意到金堇之的手一片鮮紅,“王爺,王爺的手在流血!”
他趕緊扯下衣服上的布條,想給金堇之包紮手掌。
“無妨,許是剛纔救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什麼東西了。”
“哎呀,王爺,王爺這手,得處理一下。”
曹參軍看着金堇之的手,皺起了眉頭,他疑惑金堇之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嗎?
“王爺,屬下去叫軍醫來給王爺看看。”
金堇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也沒想到會傷成了這個樣子,他點點頭。
片刻後,一個身穿棕色布衣,身形瘦弱,揹着藥箱的人低頭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