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憤怒地將盒子仍在了地上,還用腳使勁兒地踩了兩腳。
【什麼人吶!】
【竟然想用這淬了毒的冬蟲夏草害我!】
本以爲送信的人是要送給她一份大禮,結果,這不是明擺着,想要她的小命嗎?!
【藥王谷,好啊,這樑子,咱們算是結下了。】
雲朵朵怒氣衝衝地用帕子擦了擦手,從寺廟裡面走了出來,阿香看着雲朵朵反常的模樣,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問出口。
金堇之見到雲朵朵出來了,便指揮使團繼續行進。
……
蜀國境內,一條清澈的小溪蜿蜒流淌,青草滿地鮮花遍佈,四周被陡峭的山谷掩映的藥王谷內。
一個佈滿了食人花的房間裡面,坐着一個男子,那男子的指關節有節奏地叩擊着桌面。。
“怎麼樣,那娃子可去天水街的佛像後面拿東西了?”
“去了。”
男子身後的下人點點頭。
【哼,去了就好,只要那娃子拿了冬蟲夏草,別想活過今晚。】
“副堂主……”
“說,怎麼吞吞吐吐的?”
東方子恆沒好氣地問道。
“身上掛着谷主令牌的女娃子,確實去了天水街,可是小的們接到信兒趕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盒子和藥材都被仍在了地上,還,還被踩的稀巴爛。”
“什麼?!”
東方子恆一拍桌子,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
【烏毒,無色無味,怎麼可能被看出來?】
他本想要了那娃子的命,然後把藥王谷的谷主令牌奪過來,沒想到,這娃子竟然鬼精鬼精的。
“是誰去拿的?”
東方子恆疑惑地問道。
“就是那女娃子自己去拿的。”
【還真是小看了那孩子了。】
東方子恆疑惑地看着報信的人。
“你確定,那孩子只有十歲?”
報信的人點點頭,看身高和樣貌,差不多九歲半,十歲的樣子。“
【還真是奇了怪了。】
【這麼小的孩子竟然能認得出來烏毒?】
東方子恆的眉頭皺了起來,思索着整件事情。
……
南陽長安長安街內,忙活了幾日後,多多錢莊的賭坊算是開設起來了。
由於這賭在南陽屬於灰色地帶也不好大肆宣傳,錢莊呢便先邀請自家主顧們來玩。
每一個賭局呢都需要至少四到八個人,所以主顧們爲了玩上和賭局,自會轉告身邊的朋友們,這樣,多多錢莊新設了賭坊的消息也就慢慢傳開了。
在宋元寶的悉心教導和蘇步青多年遊走在各個錢莊、賭局的經驗,算是把錢莊的夥計小廝們調教的十分靠譜。
就算是門口迎來送往的門童,後院灑掃庭院的婆婆阿孃們,也能在錢莊賭坊人手不夠的時候上去幫忙照應着,順便堵上一把。
雲亦書自然是經過這幾日的學習已經掌握了要領,甚至是可以出師了,可以不動聲色地讓賭局中的某一個人贏,這也算是極爲罕見的本事了。
“蘇兄,宋兄,咱們錢莊還是按照之前的時辰開門關門。”
南陽雖然晚上有宵禁,但是總有一些狂徒會在晚上鬧事。
“如今賭坊開放了,可要注意來玩的人。”
“若是有人鬧事,咱們萬萬不能袖手旁觀。”
雲亦書囑咐着幾人,他知道,若是這幫賭徒們腦子一熱打起來了,很容易鬧出人命來。
“東家放心,我們明白。”
……
南陽的使團一路繞過山丘,穿過樹林,總算是一行人到了南城門,雲朵朵掀開馬車簾子,離得老遠就看到了兩排人站的整整齊齊。
“恭迎太后娘娘!”
“恭迎有容公主!”
衆人齊齊地喊完了之後,就跪在了地上。
雲朵朵瞪大了眼睛,看着這聲勢浩大的場面,有一種,瑪麗蘇小說裡面集團少爺回家的那種感覺。
還沒等她多想,她看到眼前又出現了 一個熟悉的面孔。
柳嬤嬤?!
“公主一路一定累了吧。”
“老奴,特意請示了陛下,准許老奴出宮來接公主。”
說着,柳嬤嬤遞過來一個食盒,雲朵朵打開一看,都是她喜歡的果子果乾。”
雲朵朵的心裡很是感動:“嬤嬤,這福雙宮距離南城門,可老遠了。”
“嬤嬤快上馬車。”
雲朵朵有些心疼看着這年邁的柳嬤嬤,這一路走過來,想必已經是腿痠的不行了。
“不行,不行,這不合規矩,老婆子我,就跟在馬車旁邊走就行了。”
柳嬤嬤連連擺手,說完,放下了馬車上的簾子。
雲朵朵的心裡有些酸酸的。
其實,柳嬤嬤完全不必來城門口接她,回到了福雙宮裡,自然就就見到了。
可是,柳嬤嬤還是不辭辛苦地走到城門口,就爲了早點見到她。
【嗚嗚嗚,柳嬤嬤真好。】
……
一行人進了城門,雲北夜聽說南陽使團已經進了城裡,高興地早早地就散了早朝。
“趙忠全,備馬車,哦不,背馬!朕要去接母后和朵朵!”
雲北夜邁着大步子走下了臺階,就要往宮門口走。
“陛下,陛下,不妥啊!”
趙忠全急得趕緊跟了上去。
“陛下稍安,使團很快就進宮了!”
雲北夜像是沒有聽見趙忠全的話一般,依舊邁着大步子往宮門口走。
剛走到宮道上,就聽到拐角處傳來一聲甜甜的喊叫聲。
“父皇!”
“朵朵?!”
“朵朵聽到腳步聲,又看到明亮的黃色,便猜是父皇,果然沒猜錯!”
“快來,讓父皇看看。”
雲朵朵在雲北夜的面前轉了個圈。
雲北夜笑眯眯地看着她:“嗯,不錯,胖了。”
雲朵朵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趙忠全趕緊出來打圓場:“如今吶,正是公主長身體的時候,吃的多一些,長的才能高一些!”
“朵朵,你皇祖母呢?”
“皇祖母說這一路太累了,直接回宮去了。”
“好好好,趙忠全,讓御膳房準備的糕點和朵朵喜歡吃的菜餚,快送到朵朵的宮裡去!”
“是,陛下。”趙忠全連連點頭。
禁軍統領蕭詡恆在雲北夜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雲北夜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