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瑩前世的確是特別喜歡吃辣的,水煮魚,香辣蟹,麻辣燙,麻辣香鍋之類的吃得特別香,有一段時間是無辣不歡,剛到這邊一段時間是有點不太適應沒有辣椒的日子,可是時間長了,嘴巴都淡出個沒味兒了也就習慣了。
一聽有四川人開起來的店,還能吃到辣味兒,徐瑩就有點心動。
但是也不好意思和尤七走得這麼近,於是便給拒絕了:“不去,沒空。”
“我請客啊,不用你花錢。”
“不去,不想吃。”
“那你不吃,我一個人吃有什麼意思啊,那水煮魚分量大得很呢,這麼定了,咱們一起去吃哈!”
徐瑩想去拒絕都晚了,尤七的人影都不在辦公室裡了。
她不由得笑了起來,明明比自己大了不少,怎麼感覺跟小孩子一樣似的。
不過徐瑩是真的生氣不起來,畢竟人家是真情實感把自己當朋友看的,只要不觸犯她的底線,徐瑩就不會黑下臉的。
到了下班時間,徐瑩收拾好東西往外走,就看見尤其正在跟一個女人說話。
上午的時候尤七說要一起吃水煮魚,估計也是在等着她一起過去。
徐瑩不怕別人說自己閒話地,但是不想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畢竟自己已經嫁了人,也不能總是跟一個年輕單身男人混在一起,這年代風言風語總是傷人於無形的。
她怎麼說也是這裡的負責人,走到哪裡都有人認識她,要是 有人天天看見她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肯定是有閒話的。
徐瑩忽然懷念起前世人們之間那種保持着疏離感的人際關係,即使是平時也算要好地合作伙伴,但是對於私事他們從來不會多嘴。
徐瑩正偷摸着悄悄溜走,可尤七眼尖發現了想溜之大吉的徐瑩:“徐總!”
“呃……找我有事嗎?”徐瑩正在裝傻,希望他能忘了今天早上自己說過的話。
“你怎麼忘了,徐總,我們這是說好了一起去吃水煮魚的。”
尤七眨眨眼,看着徐瑩有點無辜。
徐瑩見逃不過,就想說開:“算了,我今天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今天實在是沒空吃水煮魚啊……”
“是嘛,那算了,現在有個人是來找你的,等你一陣子了,在那邊站着呢。”
尤七也不勉強,迅速轉移了話題,指着那邊的女人。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是剛剛跟尤七說話的人,因爲背對着自己也看不到臉
這能找她來,到底是誰啊?
穿着也十分時髦,頭髮也是燙地當下十分流行的捲髮,徐瑩就想沒準是過來洽談的新客戶?
想着,徐瑩就走了過去:“您好。”
那個女人轉過身,面對面對上徐瑩,微微一笑:“您好,又見面了。”
那一瞬間,徐瑩的血壓瞬間衝上了巔峰。
又是田芝芝。
此時的田芝芝看着徐瑩,露出一絲傲然的笑意,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是不是沒想到吧,我還敢過來找你吧?”
徐瑩冷笑:“是啊,我想一個有點正常觀念的人,是不會想着主動找自己害過的人說話的吧。”
聽到徐瑩的話,尤七雙眼變得更加犀利了起來,站到徐瑩面前。
“……也是。”田芝芝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掃了一眼那邊的尤七,從自己的包裡掏出點什麼東西。
“你這是要幹什麼,有危險物品?”尤七變得更加警惕了。
害過徐瑩,那找上門來,估計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了,總之得看好徐瑩才行。
徐瑩被尤七這護犢子的行爲給弄得哭笑不得,但是心裡也有點小小的感動。
從前她都是一個人孤獨的闖蕩,後面有人默默地支持着自己,也有人默默地庇佑着她,如今多了一個人站在自己身邊,能不叫人感動嘛。
田芝芝看了一眼尤七的舉動,輕輕地笑了一聲:“沒有什麼危險物品,我想打火機應該不算吧,這裡能抽菸的。”
說完,田芝芝的動作無比熟捻,夾着一根菸在嘴裡,拿着外觀精緻的打火機點燃了菸頭。
半天,她長長的呼出一口煙霧,眼眸裡滿是冷笑:“徐瑩啊,咱們纔多久沒見面了,沒有一個月也有兩個月了,你身邊倒是多了一個男人。”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對我田芝芝如此不公,對你倒是厚待!”
說完,田芝芝像是自嘲一般地笑了起來。
“……我說徐總,這個人腦子沒有問題吧?”被田芝芝笑得莫名其妙的尤七低聲問徐瑩道。
徐瑩默默地點頭。
的確,上次被抓起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官方宣告精神上有點問題,已經不能當成是正常人來看待了。
懶得再去看一個精神病表演,徐瑩便招呼尤七說:“算了,咱們直接下班去,不用管她了。”
“是。”尤七點點頭,還特地走在徐瑩後頭,就怕田芝芝忽然發難從後面偷襲。
此時,田芝芝終於不笑了,她將手裡一根菸抽盡,扔到地上去。
她看着徐瑩說:“徐瑩,你當初要是肯把顧知來讓給我,省得我花那麼多功夫去爭取,你要知道,你現在有的生活,全部都是偷我的!”
“你這個小、偷!”
的確,田芝芝當初很喜歡顧知來,爲了得到跟顧知來白頭皆老的機會,花了很多心思。
因爲站在顧知來身邊的是那個又蠢又傻的徐瑩,田芝芝便想着法子要怎麼去變相跟她要東西,陷害她——
田芝芝覺得,只要沒了徐瑩,那顧知來就是她的。
可是她錯了,現在的徐瑩可不是原來的徐瑩。
徐瑩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垮的,就算可以折損徐瑩,顧知來也不可能會跟田芝芝好。
顧知來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喜歡滿腹心計靠着不入流手段得到他的田芝芝呢?
“要說起小偷,你才真正的小偷。”
徐瑩淡淡的開口:“偷我家東西就算了,還想着要偷我家男人,還有我的娃也要喊你娘,可是你憑什麼呢?”
“哈哈,”田芝芝歪着頭,輕蔑地看着徐瑩:“那你現在算什麼,和別的男人走得這麼近,別是揹着顧知來搞水性楊花那一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