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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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沈佳欣這一番護着她的話後,劉雪冬心中一陣觸動,聲音有些哽咽的喊了一聲。她之前一直覺着娘一直都不支持自己,不理解自己。甚至於還三番兩次的阻撓她奔向幸福。
可是直到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後,劉雪冬方纔明白沈佳欣上次跟她說的一家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關鍵時候護着劉雪冬的不是她心心念唸的那個男人,也不會是她一直深深信賴着的姐妹,而是和她血濃於水的哥哥與親孃!
聽見劉雪冬叫喚自己,沈佳欣擡眼看了她一眼,然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對面的吳良聽了沈佳欣的這一番話後臉色變得更加鐵青了起來,手腕處被繡花針扎進去的地方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說又說不過沈佳欣,只得在狠狠的瞪了一眼沈佳欣後苦着一張臉喊了聲同樣面色難看至極的春花:“娘,你可不能讓他們那麼欺負你兒子啊!他們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看!現在手腕還流淌着血呢!”。
吳良不說的話可能還好一些,吳良那麼一說出來,春花的心頓時就被揪了起來。自從她被吳家買回來嫁給吳家長子後,可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甚至是可以說是啞巴虧,之前她口口聲聲說是吳良已經被劉遇夏給打死了,就想着把劉遇夏送官去。可眼下沈佳欣卻用幾根繡花針就把吳良裝死的狀態給試探了出來。
現在不管春花說什麼,恐怕說理也是說不過沈佳欣了!這個女人當真是沒有那麼簡單,這麼些年自己倒是看着她了,論狠角色,只要沈佳欣現在不說第一,試問誰又敢說自己是第一呢?
“怎麼?吳良,以前我只聽說你整日裡無所事事,卻不承想今日一見才知道你壓根就沒有斷奶啊!”
沈佳欣看了一眼吳良和春花,當下便忍不住譏諷的出了聲,一番話下來逗的劉遇夏等人也是忍不住的一笑。春花氣憤不已的看了眼沈佳欣,咬牙切齒的道:
“沈佳欣,做人還是要留些底線,日後也好相見,你莫要太過分了!”。
“過分?有嗎?我從來不覺得我過分什麼!倒是你,春花,好好管管你這兒子吧!本事不大,思想卻那麼骯髒!日後再讓我聽見他有侮辱我家冬姐兒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
沈佳欣冷哼了一聲,也不難怪春花會那麼的生氣,就自己剛剛在吳良手腕處扎的那兩針,吳良的手腕搞不好怕是要落下病根的。可儘管如此沈佳欣還是覺着自己剛剛下手的時候還是有些輕了。
反正今天吳良打也被打了,手也被紮了,這口惡氣也算是出出去了。劉雪冬畢竟沒有遭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哪怕這個事情告到了官府,官府那邊壓根就不會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而且在沈佳欣看來也是十分的麻煩,搞不好那吳良頂多也就只是被關押一些時日,可是出來後依舊不會長教訓。既然這樣的話,倒不如讓自己好好的給他一個教訓!
“走吧!”
沈佳欣說完後,便笑眯眯的叫喚了一聲劉遇夏等人,劉遇夏等人跟在沈佳欣的身後都還沒有走上幾步,身後的春花卻又突然惡狠狠的開口,道;
"沈佳欣,你把我吳家當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走的話站在這裡和你繼續吵嗎?抱歉,我還有很多的事情,可沒有什麼閒工夫陪着你!”
沈佳欣冷哼了一聲,微微轉身看了一眼春花,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嘴角處突然流露出了一抹笑容出來,然後道:“春花,當初你來牛家村做的那些事情,你難不成就真的以爲別人都不知道嗎?
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說呢?”。
說着,沈佳欣還意味不明的往吳良身上看了一眼。劉遇春等人半天摸不清楚眼前這是個什麼狀況,眨了眨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什麼。
而春花這邊的反應就大不相同了,沈佳欣一說完,她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慘白了起來。她擡頭看了一眼沈佳欣,然後依舊是有些嘴硬的道: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嗎?真的不知道嗎?我以爲你對我家的那片玉米地還是格外的熟悉呢!怎麼?這麼快就給忘記了嗎?”
沈佳欣蒼白的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說話也很爽朗,她就這麼看着春花,就像是要把春花整個人都看穿了一樣。春花聽完沈佳欣的陳述後,手頓時死死的握成了一個拳頭,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出來。
“你放心,只要你吳家會做,我劉家也不會胡來的!”
交代完這句話後,春花整個人依舊還沉浸在回憶當中,沈佳欣笑着晃了晃腦袋,帶着劉遇春一行人很快就走出了吳家的院子。而看見沈佳欣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出了吳家,吳良頓時就不樂意了,忍不住衝着春花喊着:
“娘,你這究竟是在做什麼啊?怎麼能就這樣讓他們離開呢?”。
剛剛沈佳欣說的那一番話原本就讓春花心煩意亂的很,現在又聽吳良站在那裡叨叨叨,心中便更加的煩悶了起來,忍不住的就衝着吳良吼了幾聲:
“吳良,你鬧夠了嗎?倘若不是你隨意鬧騰,今天的事情還可能會發生嗎?”。
“娘,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良呆呆的看着自家的親孃,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沈佳欣從吳家出來後,劉遇夏止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不斷的誇着:“娘,可真有你的!僅僅只是用了三寸不爛之舌就把事情都給解決的清楚了!”。
說着,劉遇夏還沒忍住的衝着沈佳欣豎起了一個大大的拇指來。
沈佳欣白了劉遇夏一眼,這傢伙當真就沒有正經過!若冰看了丈夫一眼,心中也滿是喜悅,忙問了沈佳欣一句:“娘,你年輕的時候有跟春花打過交道嗎?”。
“當然沒有了!”
沈佳欣知道以若冰敏感的性子,這些事情多半也是瞞不住她的,想了想,沈佳欣也只是很快的搖了搖頭,只是道:“年輕的時候抓住過春花的把柄罷了,所以她纔會神態這般差的!或許是怕我抖露出來,這纔沒有再鬧下去!”。
說完後,沈佳欣還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