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傻眼了。
“這是……”
“對,那個司機是陸北身邊的保鏢,至於跟蹤你的人,除了有陸北的保鏢外,還有舒家的人。”邱黎解釋說。
聽完她的話,舒姝整個人都傻了。
她眼眶慢慢變紅,啞聲問:“陸北這是什麼意思?”
見她要哭了,邱黎急忙安撫:“我覺得他是爲了保護你,現在的確有很多人想對他下手。”
“保護?”舒姝自嘲笑了起來,說:“這算哪門子保護?他是真的想監禁我,我已經一週沒出門了。”
說完,舒姝雙手捂着臉。
此刻她腦子亂糟糟的,就像是一團亂麻,怎麼理都理不清。
見她這麼痛苦,邱黎將人抱住。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舒姝深吸一口氣,啞聲說:“我是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能裝,他肯定早就知道剩下的人是舒家的,他就是故意想看我笑
邱黎安慰了舒姝好久,直到她睡着,邱黎才下樓離開別墅。
傍晚,舒姝悠悠轉醒。
望着窗外,她遲遲不能回神。
怎麼都沒想到,跟蹤自己的竟然是陸北的人,而他還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那麼嚴肅,騙自己。
舒姝自嘲笑了笑,又將自己埋進被子裡。
陸北迴來,見她沒在客廳等自己,略微有些不滿。
他看向一旁惴惴不安的傭人,問:“太太呢?”
“太太心情不好,一下午都在樓上沒下樓。”傭人如實回答。
聞言,陸北擰緊眉,“怎麼回事?”
“是邱小姐來過了,然後她們提到了什麼舒家,之後太太就不高興了。”
聽完傭人的解釋,陸北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大步上樓。
推開門,將牀上有一個小山包,他嘴角不自覺上揚。
陸北走到牀邊坐下,拍了拍小山包,問:“怎麼了?”
“我想見舒家的人。”舒姝坐起來,看着陸北嚴肅開口。
聞言,他緊盯着舒姝問:“真要見?”
“我和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有必要見一面解釋清楚。”舒姝態度堅決。
見狀,陸北點頭,“行,我去安排。”
他盯着舒姝看了一會兒,問:“你就沒有別的想和我說?”
舒姝眨了眨眼睛,滿眼無辜望着他。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兩人對視好久,陸北收回目光。
“沒什麼。”
他起身落荒而逃。
在和舒姝眼睛對上那一刻,他竟然會覺得心虛。
見人走了,舒姝自嘲笑了起來。
果然,人不能做虧心事。
翌日,舒姝約了舒家人在一處安靜的茶室。
看着夫妻倆諂媚笑着,她莫名覺得諷刺。
“舒夫人,我找你們來不是爲了看你們討好我,派人跟蹤我,幾個意思啊?”舒姝自嘲笑了起來,問。見她知道了,舒母表情有些尷尬。
舒母緊握着茶杯,解釋說:“小姝,我們也是爲了你好,陸總那麼危險一個人,我們怕你吃虧。”
“可我們有關係嗎?”舒姝緊盯着她,問。
舒母愣住了,一動不動看着她。
舒姝又是一聲輕笑,說:“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而你們卻屢次三番來騷擾我,我好像不怎麼希望在這座城市看見你們了,怎麼辦?”
“小姝,你……”舒母不可置信望着她,遲遲不敢開口。
見她被自己嚇到了,舒姝又看向舒父。
“舒先生覺得呢?”
舒父不自在低下頭,輕聲說:“小姝,不管怎麼說我們也養了你這麼多年,你非要趕盡殺絕?”
“養我?你們所謂的養我就是不讓我看書,把我關在家裡做家務,而你們一家三口卻毫無愧疚感的享受着我給你們帶來的服務嗎?
還是說讓我代替舒嬌嬌嫁給一個苟延殘喘的醜八怪?”
說完,她喝了口茶,饒有興趣打量着兩人。
也不知道這兩人臉皮是什麼做的,竟然能這麼厚。
舒父有些不自在,輕咳了聲,說:“我們是真爲了你好,希望你能明白。”
“那很抱歉,我不能明白,而且還有一點,我希望舒先生能明白,我老公是陸北,只要我一句話,你們就不能在這裡生活,懂嗎?”
舒母不可置信望着她,“你真要把我們趕走?”
“這就得看你們表現了。”她面帶微笑說。
舒母緊盯着她,遲遲不肯開口。
見狀,舒姝又是一聲嘆氣。
“你們說這又是何必呢?對吧?”
舒母緊緊抓住她手腕,啞聲說:“小姝,我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派人跟蹤你了,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舒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她抽回手,拿出溼巾擦了擦,笑道:“既然折騰不起,爲什麼又要來招惹我呢?你不會以爲我會幫你們吧?”這話讓舒家夫婦陷入沉默。
“不會吧?你們還真這麼想的?”她來回打量着兩人,問:“舒夫人,舒先生,是你們天真還是我太冷血?以至於你們居然會認爲我會幫你們?”
“小姝,我……"
舒姝擡手打斷舒夫人說話,嚴肅說:“有一點我覺得舒夫人可能還沒明白,我舒姝這人比較自私,誰傷害我,我必定百倍還之,懂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直接說吧。”舒父沉下臉,問。
見他如此上道,舒姝豎起大拇指。
“還是舒先生厚道,我的要求也不高,從今天起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也不要去找宋家母子的麻煩,要不然……”她陰險笑了起來,說:“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放下話,舒姝站起來,頭也不回離開了。
見人就這樣走了,舒父臉色越發難看。
舒母打了他一下,埋怨道:“我早就和你說了她是油鹽不進,這下好了,如果她回去給陸總告狀,咱們可能真得搬走了。”
舒父目光兇狠,他哼了聲,說:“再等等,再等等。”
“什麼意思?”舒母疑惑問。
見她不懂,舒父又是一聲輕笑,說:“陸北絕對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等她失寵了,就是我們報復回去的時候。”
舒母腦子轉得很快,沒一會兒又笑了起來。
她點頭,附和道:“你說得對,咱們就再等等,到時候絕對不放過這個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