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把烈酒、油燈的東西找過來的時候,王苗苗還在和大壯做着心臟復甦。
可地上的老爺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聽見有人道:“這是幹什麼呢?能行嗎?我怎麼沒見別的大夫這麼救過人?”
“是啊,兒子。她靠譜嗎?別讓你爹死了死了還遭這個罪。”老太太拉着自己兒子道。
“我也不知道,我……”
突然間老爺子“哼”了一聲,打斷了衆人的對話,只見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又慢慢的閉上。
“爹,爹你醒了?”
“老頭子,老頭子!”衆人都圍了過來。
王苗苗忙道:“別都圍過來,散開,保持新鮮空氣。”
又對那當兵的道:“你來幫我把你爹扶起來,我要施針。你動作一定要慢,緩緩的扶,然後讓家裡人都散開,有說話的日子。”
“好好。”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這時候衆人對王苗苗的話就像聖旨一樣,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
只見王苗苗把針在蠟燭上燒了燒,又用烈酒消一下毒。
然後開始在頭頂下針,一針又一針,足足下了三十六針。邊用針邊道:“老爺子,放輕鬆,別說話,就閉目養神就好。你這病包在我身上了,保你活到九十九。”
因爲剛纔病人在地上的木板上,又不方便馬上移動。所以王苗苗一直是跪着施針。
還好是傍晚了,天不太熱。可王苗苗還是累的,臉上都往下滴着汗珠。
這倒不要緊,主要是天黑下來了,可這針,半個時辰後才能結束呢。
王苗苗道:“多弄兩隻蠟燭來,太黑了,我看不清。”
那老太太忙吩咐兒媳道:“快聽神醫的,把咱們家的油燈都點上。不夠從鄰居家借一借。”
王苗苗從行不行,變成了他們嘴裡的神醫,不一會,院子裡就被蠟燭點的猶如白晝。
半個時辰後,王苗苗把針慢慢的拔下來。深深的喘了兩口氣,對一直緊張的衆人道:“好了,慢慢擡回去吧。一定要慢。”
“我這當家的……”
“放心吧,老太太。老爺子救回來了,只要慢慢養着,沒什麼大礙了。”王苗苗笑着站起來,可是因爲跪的時間太長了,膝蓋一軟差點摔到地上,還好大壯在旁邊扶了一把。
“神醫!”
“不好意思,我太累了,能不能讓我先去歇一會。”王苗苗不好意思的張嘴道。
“看您說的,快,”那老太太忙招呼自己兒媳。“快把神醫扶到炕上去歇着。”
又道:“我這就趕緊做飯,您等一會兒。”說完不由分說的就急衝衝的往廚房跑去。
“我來幫你!”村長媳婦在後面高聲喊着。
不一會,老太太就把飯菜直接端到屋裡來了。
王苗苗忙起身道:“這如何使的,我出去吃。”哪有上別人家住,還讓主人把飯端來的,太沒禮貌了。
“不用,咱們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窮講究什麼。你看你累的,臉色都發白了,快,就在這炕上吃,吃完好好睡一覺。”老太太慈眉善目的說着,還直給王苗苗加雞蛋吃。
嘴裡還一個勁兒道歉,“今天時間太倉促了,明天一定擺宴席感謝恩人。”
“大娘,可當不起您這樣說。我們還是託您兒子的福才能進城呢。”王苗苗忙推辭。
就這雞蛋,看就是專爲自己炒的,滿滿的一盤子,現在城外物價漲成這樣,城裡的日子一定也不好過。
“唉,他們那些事不說也罷。都是爲了那點錢,要不我早就讓他回來了。”那老太太說完,自我介紹道:“我姓房,以後恩人要是不嫌棄,就叫我房大娘吧。”
“那你也別恩人、恩人的叫我了,我姓王,叫苗苗,您就叫我名就行。”王苗苗也和房大娘介紹了一下自己家的幾個人。
“那咱們也別客套了,我就賣個老,叫您王娘子吧。”
“也行。”王苗苗呵呵直笑,“您一看就是個好人。”
房大娘擺擺手,道:“老實人罷了。對了,你們這拖家帶口的是要幹什麼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