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正在偷聽的老鴇子撲哧一聲樂了,“她倒是個逗人的性子,得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鴇子甩了甩手帕,轉身走了。
話說這王苗苗弄完了藥浴。又給春蘭做了一套鍼灸。都弄下來,渾身都是汗,衣服都溼了。
小丫頭找出一套春蘭的衣服,可王苗苗看了看,“還是算了吧,這也穿不出去啊。有沒有你這樣的衣服?”
小丫頭搖搖頭,“我們都小,你穿不了。”
“算了吧,一會就幹了。”王苗苗要了一個乾毛巾擦了擦。
不過春蘭確實看上去臉色好了一些,呼吸也更順暢了,那老鴇子看了,連連稱奇,“不錯不錯,你個女人,還真有兩下子。”
“女人怎麼了?和男人一樣頂門立戶,男人能幹的事女人都能幹!”王苗苗不客氣的說道。
“好!對我脾氣!”老鴇子指了指她這樓子說道:“這樓子就是我自己開的,沒男人我也開成了。不僅養活我自己,我還養活了這麼些姑娘呢。”
“你不用這樣看着我,好像我逼倆爲娼似的。她們的爹孃把她們賣在這兒,要是沒有我,她們有口飯吃嗎?她們能活下來嗎?早餓死了。”
王苗苗點點頭,沒接話。
說到這兒了,老鴇子又嘆了一口氣道:“就是這春蘭倒下了,生意被別人家搶了不少。”
“沒事,過兩天我就把個好好的春蘭姑娘送給你。”王苗苗拍了拍那老鴇子的肩膀道:“裡面躺着去,我給你看看。”
“啊,好,好。”老鴇子高興的點頭。
“把裙子脫了。”
“不行,再脫。”
“不是我說你這人,咱們都是女人,你磨蹭什麼?你不脫了,我怎麼給你檢查呀?”王苗苗最後無奈的說道。
老鴇子很不好意思的說了句,“咱們都是女人,我才尷尬呢。”不過這回,老實的照做了。
話說王苗苗一檢查,果然很嚴重,不僅僅是紅腫,有的地方都被撓破發炎了。
而且伴着很大刺鼻的味道,那老鴇子可能是怕尷尬,又用香粉之類的東西掩蓋過,結果更嚴重了。
王苗苗檢查完,邊洗手邊問道:“你這多久了?”
“那可有年頭了,有的時候太難受,我就用烙紅的磚頭燙燙。”老鴇子邊穿裙子邊道:“我這毛病丟人,我也沒治過,我還能治好不?”
“這有什麼丟人的,怎麼別的地方有毛病就行,這就不能有毛病了?”王苗苗擦乾了手,拿起筆寫了一副方子。
“按着這方子抓藥,先吃着。明天我再來給你配藥水,到時候你每天清洗乾淨,不出一個月就能好了。”
那老鴇子接過藥方子,激動的問道:“你是說,不出一個月就能好?”
王苗苗點點頭,“不過你要按時吃藥,按時清洗。儘量不要抓撓,撓破了不好治。每天都要換底褲,用開水燙洗底褲。最最重要的一點!”
王苗苗停頓了一下,強調道:“不要在上面抹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乾乾淨淨的最好。”
“我沒抹東西啊。”那老鴇子嘴硬的說道。這可不能承認,太丟人了。
“嗯?”王苗苗擡頭暼了她一眼。
那老鴇子見此,忙道:“行行。都聽你的,什麼都不抹了。”
王苗苗翻了個白眼說道:“騙誰都別騙大夫,要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行,不過我得告訴你啊,要是治好了,咱們什麼都好說,以後咱們就是姐們。你要是沒治好,你嬸子這幾天在這兒,連吃帶住的費用你也得給我交齊了。”老鴇子小聲嘟囔着。“我也不是開慈善堂的。”
“你放心吧,沒有那金剛鑽,我也不敢攬這瓷器活。”王苗苗收拾自己的東西道:“別忘了給我嬸子多弄點好吃的啊。”
“我養的都是祖宗!”
“哦?你不願意?”
“不,願意願意!”老鴇子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