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和娘去看看房子去。”
“看房子?”二丫奇怪的看着王苗苗。
王苗苗牽着二丫的手,邊走邊對二丫說道:“前兩天不是和你說了嗎?咱們準備搬出去住,剛纔娘正好碰着個人,咱們正好去看看去。”
“可是,不用等姐姐來嗎?”
“要是好,咱們就先定了。萬一到時候沒有合適的怎麼辦?總住在人家家裡也不是個事兒呀。”
二丫點點頭。心想,是不是自己又添麻煩了。
話說王苗苗二人跟着來到一座房子前,房子是一對老兩口的,要去兒子家養老了,所以想把房子租出去。還要找一個乾淨,不糟蹋房子的,所以不僅是買家看房子,賣家也要看人。
房子是三間正房加一間廚房,正南的。窗戶很特別,不是家家那種上翻窗,而是木頭的摺疊窗。若是夏天一打開,那還真是又透氣又透亮。
王苗苗看這個窗戶就喜歡上了。還帶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裡,沒有種樹種,一半是花,另一半是用上等的石磚鋪成的。
那房主老先生道:“我們老兩口也不愛種什麼,就是夏天種種花。這些青磚可是好東西,是我兒子,好不容易弄回來的,給我練毛筆字的。沾上水在上面寫字,那才舒爽呢。”
“太好了,正好讓兩個孩子練。”王苗苗心想着,然後恭敬的道:“看來老先生您那字一定寫得非常好。”
“不敢當,不敢當。”
那這小二在旁道:“感情你還不認識呢,這可是有我們這兒有名的書法家呢。多少名人都來這求一幅字呢,白家你知道吧,他們家也來這兒求字呢。”
“我哦哦,”然後道:“白家倒是聽說過,那個是財大氣粗呢。”
“是有錢,不過越有錢,糟心事也越多。聽說前兩天白老夫人都來了呢,說是爲了他那不爭氣的二兒子。”
王苗苗吃驚的很,要說這也是內宅的事兒,怎麼連店小二都知道了呢? 裝作無意的問道:“他二兒子?”
“是啊,就是白家二公子。那是出了名兒的惡霸,聽說長得也是兇的很,畢竟相由心生嘛。”店小二是越說越興奮,臉上都透露着八卦的快樂感。
“你見過他嗎?”王苗苗問道。
“我沒見過,但是大家都這麼說。聽說那二公子口味很獨特,到了成親的年齡,誰都不喜歡,就喜歡一個寡婦。你說好笑不好笑?”店小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流言太可怕了,王苗苗看了那小二一眼,問道:“你幹這行多久了?”
“那時候可長了,有七八年了吧。”店小二說到這,生氣的道:“誰讓咱沒手藝呢,人家後來的,都攀上高枝了,我卻還是幹這個!”
“那你知道你爲什麼總幹小二嗎?”
那店小二搖搖頭。
“靜坐常思己過,閒談莫論人非。”王苗苗冷冷的說道。
“小娘子好文采呀!”那房東老先生讚賞的看了王苗苗幾眼,又看了看在旁邊撓頭,一臉懵的店小二。
那老先生拍了拍小二的肩膀,“ 回去好好想想,你若是把這她說的這兩句話想透了、悟透了,那你這一輩子會改變的。”
“是麼?”店小二懷疑的自己在那嘟囔着剛纔那兩句話。
房東老先生不理他,直接對王苗苗道:“這房子我還真就不租給別人了,我就認準你了,價錢好商量。”
那房東老先生摸了摸鬍子,“你是想論季租還是論年租啊?”
王苗苗沒猶豫,直接道:“論季租吧。”
“那就一季度3個月,半兩銀子怎麼樣?”
還沒等王苗苗說話呢,那店小二嘴巴張的那麼大,“您這可真是白菜價啊。就您這位置,收拾這麼立正的小院,還沾着你這讀書人的仙氣,才這個價?”
“也是投緣,”老先生看了看自己媳婦兒道:“咱家的兒媳婦若是有這胸懷氣度,咱們老兩口也不用愁了。”
“唉,啥也別說了。”那老夫人擺擺手,一臉的愁容。
“那多謝您了。”王苗苗行了一禮。二丫也跟着行了一禮。
房東老兩口一看二丫,喜歡的不得了,“這小丫頭可真是有禮貌,養的不錯,不錯。”
“可認識字?”
“認識幾個。”
“可讀過書?”
“讀過點。”
“背兩個,我們聽聽。”
王苗苗沒想到,那老兩口倒是拉着二丫,聊的熱火朝天的。還真是投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