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鳶皺着眉頭道:“回稟世子,世子妃傷得太重,急需救治,請將世子妃抱入藥房裡,我這就給世子妃施針療傷。”
不等嬌鳶說完,賀子辰已經將雲汐抱起來,往藥房走去。
藥房經過剛剛一番動亂後,還沒來得及整理,現在又要派上用場。
嬌鳶讓賀子辰出去等,賀子辰不肯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着嬌鳶給雲汐施針。
嬌鳶褪去雲汐的衣衫,一個鮮紅的手掌印就出現在雲汐的胸口前。
嬌鳶看到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雲汐內傷這麼重,敢情是受到了家暴。
“再看本世子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嬌鳶打了一個冷戰,收回目光,專心爲雲汐施針。
看着雲汐的胸口上插滿長長短短的銀針,賀子辰的雙手捏得嘎嘎響,彷彿要把自己的骨頭都給捏碎一樣。
隨着最後一根銀針拔出來,雲汐吐出一口淤血。
賀子辰着急的上前查看,然而云汐還是沒有醒過來。
“她什麼時候會醒?”賀子辰問道,如果細聽,不難聽出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然而嬌鳶太累,沒有注意到,擦着額頭上的汗珠道:“世子妃傷得太重了,估計要明天才會醒。”
“方纔世子妃把淤血都吐出來了,再喝上奴婢熬製的傷藥,會好得更快的。”
“那還不速速去熬藥。”賀子辰喝道。
“是,奴婢這就去。”嬌鳶立刻下去煎藥。
賀子辰將雲汐抱起來,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等你醒來,我補償你。”
第二天,過了中午,雲汐悠悠轉醒。
細水的雙眼哭得像個核桃一眼,“嗚嗚,小姐,你終於醒了,嚇死奴婢了,奴婢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嗚嗚……”
“我又沒死,你哭什麼喪?!”
雲汐想要坐起來,可是傷得太重,動一下就會牽動傷處,疼死了。
“世子呢?世子怎麼樣了?他人呢?”
想到昨晚賀子辰那個瘋癲的模樣,雲汐就忍不住擔心,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
細水鼓着嘴巴說:“今天一大早,世子就把自己鎖進了小書房裡,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過。”
“那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待會吧,”
反正她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想做什麼,都有心無力了。
細水生氣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老爺和夫人特別生氣,特意命表少爺過來看望小姐你,但是被攔在院外,世子不給進來。”
“你把昨天發生的事都往國公府裡說了?”雲汐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痛起來了。
細水繼續哭,委屈不已,“小姐,你都被世子打成這樣了,奴婢能不跟老爺夫人稟告嗎?”
萬一被打出什麼好歹來,怎麼辦?
雲汐昏迷不醒,賀子辰又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細水沒了主心骨,只能將事情往國公府裡說。
好讓國公府派人過來給雲汐撐腰。
“那表哥呢?他回去呢?”雲汐問。
細水搖搖頭道;“還沒有,在院門口站着。”
“快,去請表哥進來。”雲汐急得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
“奴婢這就去。”
沒一會,杜星奕就被請進來了,冷着臉看着雲汐,任由雲汐說破嗓子,也不吭一聲。
過了許久,杜星奕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顆圓潤的小白丸塞進雲汐的嘴裡。
吞下藥丸後,雲汐身上的疼痛化解了不少,整個人舒服多了。
“謝謝表哥,我感覺好多了。”
杜星奕依舊一聲不吭,盯了雲汐好一會後,轉身離開。
“哎,表哥,表哥,你等一下……”
雲汐想再解釋一下,她怕杜星奕回去後亂說話,讓爹孃擔心了,然而不管她怎麼叫,杜星奕依舊頭也不回的走了。
雲汐無奈的捂着頭,這下好了,事情鬧大了。
然而沒一會,細水急匆匆的跑過來說:“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表少爺和世子打起來了。”
“?”
“表哥不是回去了嗎?他們怎麼會打起來?”
雲汐掙扎着要下牀,然而她連坐都坐不起來,動一下胸口就痛得要死。
細水哭着道:“表少爺沒有回去,他去了小書房找世子,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屋裡噼裡啪啦的響。”
雲汐急道:“那還不去叫鐵柱將他們分開趕緊去把表哥請回來。”
細水愣愣的點頭,然後跑出去。
但還沒跑遠,她就遇到杜星奕了。
杜星奕折回來,二話不說,將雲汐抱了起來。
“表,表哥,你做什麼呢?表哥你要帶我去哪裡?”
杜星奕一個字也沒回雲汐的問題,但是對細水吩咐道:“收拾東西,回國公府。”
回國公府?
回去豈不是鬧得更多?
雲汐掙扎着下地,“表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
杜星奕一個手刃,將雲汐劈暈了過去,冷瞥細水一眼,細水立馬下去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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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雲汐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在國公府了,她娘杜三娘正拿着一把刀守着她。
“娘,你這是在幹什麼呢?”雲汐的腦門突突的疼着。
要是換做另外一個人,她都要以爲這個人要殺了她呢。
杜三娘生氣道:“爲娘在數着時辰,你再不醒,娘就殺到平陽王府,爲你討個公道。”
雲汐急道:“娘,這只是個意外,夫君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能把你打成這樣?要是故意,豈不是會一掌將你打死?”
杜三娘越想越氣,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結果嫁到別人府上半年不到,就深受重傷得回來。
該怎麼解釋呢?
雲汐頭疼道:“娘,是我自己,夫君他病情發作,是我自己硬要逞能衝上去的,不怪他。”
雲汐拉着細水道:“不信你問細水,是不是世子發病,我自己衝上去的?”
細水在雲汐的注視下,點了點頭,低聲道:“是,當時情況很緊急,世子誰都不認,只認小姐,只有小姐能靠近世子。”
雲汐道:“娘,賀子辰是我的夫君,他有事,我怎麼能棄他而去呢?這樣我還怎麼做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