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我們現在怎麼辦,上面全是官兵在搜查。”
“讓小順去引走官兵,他怎麼這點事都辦不好。”
“沒用,小順特地燒了一個廚房,都沒有把官兵引走,那些官兵就像蒼蠅一樣,死盯着我們不放。”
“……”
議論聲不止,光聽聲音就不止五個人。
見他們討論半天,也沒有一個結果,反而爭起來了,江綰便衝着陸謹川打手勢。
說實話,陸謹川沒看懂這個手勢,目露沉思,又見外面吵得兇,沒人注意他們這裡,便小聲詢問。
“什麼?”
“衝出去,把他們抓起來,嚴刑拷打。”
“好。”
陸謹川簡單的一個字,他覺得音都沒有在耳邊消散,就看到江綰像只猴子一樣竄了出去,緊接着就是一陣慘叫聲。
陸謹川的心立刻提了起來,直接跟了上去,單方面虐打場面,他就看了一個末尾,就見江綰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直接將對面七八個人一次性放倒。
原本還有點懸,怕江綰沒有實戰經驗,會被欺負的陸謹川,看到這一幕,又見對面的男人只是普通人,便心安理得地站在後面,嘴角微微揚起,看着江綰出盡風頭。
“說,你們是什麼,偷米糧有什麼目的?”江綰一腳踩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嬌美的臉上故意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
但江綰的聲音很好聽,至少在陸謹川聽來,這軟軟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震懾力。
“你們是什麼人?”
被江綰踩住腦袋的人,沒有出聲,反而是另一個人面色驚恐的質問,聽這個聲音,江綰一下認出了這個人。
這人便是這一羣人的頭兒。
江綰一腳踢向腳下人的腦袋,直接將人踢暈了過去,又站到這頭兒的面前,一下踩住他的腦袋。
“說,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偷米糧?”
這頭兒慘叫一聲,沒答江綰的話,反而一直質問:“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怎麼發現這裡的,你們究竟是誰?”
江綰不高興地在這頭兒的身上踢了幾下,鄙夷地說:“廢話太多了。”
她踢了這人幾個穴位,不要人命,但會又痛又癢,十分的難受。
“啊,哈,哈哈,啊!”
小小的空間裡,全是這頭兒奇怪的叫聲,其他幾個人被江綰的手段嚇住,全都縮在地上裝死,即使痛也都忍着。
“問不出什麼來,要不直接全殺了?”江綰走到陸謹川面前,簡單粗暴的給出解決辦法。
陸謹川還沒說話,躺在地上的人,一個個都激動起來了,但江綰出手,又怎麼可能有漏網之魚。
這七八人雖然都沒有死,可是全都癱在地上不能動彈,更遑論偷偷溜走。
“你、你不能殺我們,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頭兒顯然也不是一個膽大的,而且腦子不太靈光。
其實不用陸謹川提醒,江綰也看得出來,這幾個人不是什麼有名有姓的角色。
“噢,你倒說說,你們是誰的人,看能不能嚇到我們。”江綰饒有興趣地看了回去。
就見那人眼睛晃來晃去,一副準備說謊的模樣。
江綰看了十分的無趣,撇了撇嘴,衝着陸謹川說:“要不都殺了吧!看着都煩,反正我們的目的就是爲了這些大米,拿走米就行了。”
“嗯……”
陸謹川的尾意拖得長長,聽不出來是答應還是在思考,但卻把地上躺着的幾個人嚇壞了。
他們七嘴八舌的求饒命,但又沒有一個人說明他們背後的人是誰,倒有些趣味。
“殺了吧!”
陸謹川突然眼皮一擡,眼眸佈滿了殺意。
江綰當下就擡起腳,朝着頭兒的脖子,準備用力踩去,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這一腳踩下去,脖子必斷。
“我說,我說,我們是秦將軍的人。”
“嗯?”
江綰僵住,回眸望向陸謹川。
接着又扭過臉,惡狠狠地說:“你敢騙我們,秦將軍現在四下在圍捕你們,你們敢說是他的人。”
“真的,我們真的是他的人,上面圍捕我們,也就是裝個樣子,做給米鋪幾個東家看的,並不是真的。”
江綰嗤笑一聲,剛纔如果不是聽到了這些人的對話,她差點就信了他們的邪。
“呵呵!當我傻子是吧!”
江綰臉色一變,一腳踩向男人的腿間,整個密道里,突然響起男人痛徹心扉的聲音。
陸謹川立刻上前,一下拉開了江綰,臉色難看地喝斥:“你幹什麼?”
江綰身子一歪,差點摔跤,整個人愣愣地撞到了陸謹川的懷裡。
陸謹川氣急敗壞地說:“髒不髒,髒不髒!”
說着,直接彎腰將江綰的鞋子脫了下來,丟得遠遠的。
江綰一臉懵的單腳站立,就見陸謹川胸前起伏不定,雙眼噴火,就像要殺人了一樣。
“你幹嘛呀?”江綰縮了縮脖子,後知後覺地看了出來,陸謹川不是怪她對人殘忍,而是介意她腳去踩男人那種地方。
“你說我幹嘛!”
陸謹川氣瘋了,上去就一腳踩斷了還在慘叫的頭兒的脖子,其他人驚得一下睜大了眼,一個屁都不敢再放。
“你別生氣嘛!我錯了,我下次不這樣了。”江綰軟軟的撒嬌,裝出站不穩的樣子往陸謹川的方向倒。
陸謹川立刻將她橫抱起來,垂眼看去時,臉上仍舊不快。
江綰無辜地睜着大眼,她是真沒想到,這種事情,陸謹川竟然也在乎,她明明在打人好不好!
“我先帶你上去。”
陸謹川抱着江綰,朝地上躺着的人,一人給了一腳,這次控制了力度,沒有殺人,直接將人踢暈了去。
這些人臨暈前,還在思考,這一男一女兩個大煞星,到底哪裡跑出來的,要他們的命也不直接說,還要秀一把恩愛,簡直可恨。
陸謹川踢暈了人,抱着江綰快跑着原路返回,然後朝着枯井口丟出去了一個石子。
緊接着黃六就探出了頭。
“麻繩丟下來。”
黃六立刻把麻繩放下來,接着就把江綰拉了上來,兩人對視,江綰無辜地說:“我可沒受傷。”
黃六一噎,正好陸謹川上來了。
他說:“下面有一夥人,你去把他們弄出來,好好審問一下,看是什麼來路,這個密道又是怎麼回事,糧食先放在下面別動,等風聲過了,再回來拿,派兩個人守着就行了,有任何消息隨時通知我。”
陸謹川有種預感,這個密道有大問題,但眼下他要送江綰回去洗腳。
只是臨走前,想起來什麼,面色難看地說:“下面有夫人的鞋子,撿到後,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