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男人……
他是我的男人……
夜九總能語出驚人,卻每每都讓他歡喜的不得了。
“算了算了,我不說就是了。”
池沐最後還是認慫了,他現在既後悔自己那日進了乾坤醫館,又覺得那日自己進了乾坤醫館是幸運的,糾結死了。
“公子,您要的酒來了。”
沒一會兒那小二便帶着幾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嗯。”雲修宴點頭。
小二將東西都擺在了桌上,這才帶着人退了出去。
“池沐,看來本王給你找的麻煩還是不夠,竟讓你有多餘的心思在這建陽城內閒逛。”
“雲修宴,你!”池沐想要說什麼,但葉九卿就坐在那裡,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
池沐向來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兩個人他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哈哈,攝政王,今日咱們不過是碰巧遇到了。”
“前些日子你讓人將我的貨截了報到了官府,害得我拖着重傷的身體來回跑,我又沒得罪你……”
池沐越說越氣,到最後就差一拍桌子站起來了。
不過相比於池沐,雲修宴卻是十分的淡定。
“本王樂意。”
“我!雲修宴!你這人怎麼這樣!”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池沐怎麼說也是雲國第一的殺手勢力,可不比他這個攝政王差些什麼,他也是有脾氣的。
“蠻不講理!”
“呵,本王蠻不講理?你受傷了倒是別跑去乾坤醫館啊。”
葉九卿手一頓,這話聽着怎麼像是吃醋了呢?難不成那個時候雲修宴就已經開始喜歡上自己了?
池沐不知道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陣子遭的罪竟然都是因爲一個男人的嫉妒心引起的。
呵,雲修宴,你這個不是人的東西,咱們有什麼話說明白了不好嗎?而且夜九沒長在自己的審美點上,人還那麼兇,他纔不會喜歡的好嗎?
如今的池沐有多自信的這麼想,以後的池沐就有多後悔今日自己的想法。
不過在現下這一刻,池沐一點兒也不後悔自己的想法。
他深吸了一口氣。
“你就爲了這事兒?就這事兒?攝政王殿下,您怎麼這麼小氣?”
雲修宴看了他一眼,擡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一張帶着疤痕的臉暴露在池沐的視線之中,池沐眯了眯眼。
他見過兩三年前沒毀容時候的雲修宴,那時候的他真可謂是妖異的不可方物,就連自己見到了他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可如今再看,大多數人注意到的都不是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反而是注意到了黑眸周圍那從額頭直到耳根上面一點兒的疤痕。
雲修宴並不在意池沐的眼光,他打開了一罈酒推到了池沐面前,又在池沐訝異的目光中打開了另一罈酒。
“敢喝嗎?”雲修宴微眯着眸子挑釁。
“有什麼不敢的!”池沐也沒在怕的。
葉九卿一臉無語的看着兩個相互挑釁的男人。
“若是你們都醉了,我就把你們兩個扔大街上去。”
“放心吧,本王千杯不醉。”
“切,那還真是巧了,本樓主也是千杯不醉!”
葉九卿抿了抿脣,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抓着酒罈子便往嘴裡灌酒,那灑脫的樣子同喝水沒什麼兩樣了。
兩個人到底是誰也不服誰,沒一會兒雅間的地上便都是酒罈子了。
不過再看看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他們的臉一個比一個白,眼神也是一個賽着一個的清明。
“喝!”
“喝就喝!本樓主一點兒沒醉!”
葉九卿站起身,伸手在腰間摸出了什麼往池沐的方向一揚。
池沐喝的正歡,忽然便感覺到一陣的頭暈眼花。
“你……給我下藥……”
“嘭!”
酒罈落地,池沐也趴在了桌子上。
“王爺,您也需要迷藥嗎?”葉九卿笑的一臉和善。
雲修宴:“……”
他默默的放下了手裡的酒罈,戴上了面具。
“卿卿,咱們回去吧。”
“嗯,不過池沐怎麼辦?”總不能放在這裡不管吧?
“沒事兒,他身邊保護的人多着呢,等咱們走了自會有人帶他走。”
雲修宴看都沒看一眼池沐,拉着葉九卿的手便往外走。
“嗯,也對。”
……
翌日。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雲修宴便和葉九卿帶着人乘坐着馬車出了城了。
裴風身上的箭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雲修宴本來不打算讓他去的,不過裴風那性子有時候倒是與葉九卿有的一拼了。
他雖然沒法跟王爺撒嬌,但是他能跟王爺撒潑,王爺不耐煩了就一定會帶自己走的。
幾個人出了城後便找了個四下無人的地方離開了馬車。
馬車依舊在官道上行駛,不過除了一個車伕還有幾個侍衛外便已經沒有別人了。
建陽城外的一處莊子內。
雲修宴坐在純黑色的高頭大馬上,一隻手拽着繮繩,另一隻手向葉九卿伸了過來。
“來,上馬。”
葉九卿猶豫了一瞬便抓住了男人的手,她現在有點兒後悔當初沒有學過騎馬了。
下一秒,葉九卿只覺得渾身上下一輕,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馬背上了。
“抓緊我。”雲修宴低聲說了一句,葉九卿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腰。
“出發!”
“駕!”
一聲令下,雲修宴的馬率先躥了出去,身後馬上的裴風等人也跟着一拍馬屁股。
小道上揚起一陣的煙塵,一行二十幾個人騎着高頭大馬飛快的消失在了小道的拐彎兒處。
雲修宴和葉九卿兩個人騎着馬在最前面,後面的裴風卻是跟暗衛們聊了起來。
暗衛:“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王爺讓別人坐在黑騅的身上。”
裴風抓着馬繮繩,迎風笑道:“你也不看看那是誰,那可是神醫啊,別說是坐在黑騅身上了,神醫想做什麼王爺都絕對不會反對的!”
暗衛:“真的?咱們王爺對神醫可真好啊。”
另一個暗衛:“沒準兒啊,神醫以後就是咱們王爺的王妃呢!”
“是啊,咱們可得恭敬着一點兒!”
幾個人坐在馬上,仗着雲修宴和葉九卿離他們遠便也放開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