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顏兮知道不應該去前殿的,可是就是抑制不住自己好奇的心思。甩掉了宮女,甩掉了護衛,偷偷摸摸跑去偷看美男了。果然童伯亦也在座中,他的案几旁邊擺着一個黑色的笛子,很別緻的模樣。
“一個笛子?還是個黑色的笛子!”素顏兮嘀咕。不是說每個使人的案几上都會擺出象徵自己地位的物件嗎?大多數人的案几上都擺着腰牌似的物件,他那是代表着什麼啊?“美男還真是不少呢!”
看得差不多了,站得也有些腿痛,回身想走便撞上一個硬邦邦的胸膛。心裡低咒:是哪一個奴才這麼不長眼!“喂!”
司凌軒正納悶着,怎麼會有這麼大膽的小奴竟然在這裡偷看。就當素顏兮回身的那一瞬間,看見她臉上的面紗的時候便知曉了她獨特的身份。只不過出來解手,怎麼碰見她了呢!
“喜歡那個盟主?”剛纔看這公主一直盯着童伯亦看,莫非對他傾心了?要說這個武林盟主也真是奇怪,以前從來都不會在江湖上走動的,如今花容太子登基在武林中發了邀請函,竟然請動他了?
“盟主?”素顏兮眼珠轉轉,目光追回殿內,看着童伯亦和周遭的人溫文爾雅的攀談,“他是什麼盟主?”這個傢伙,怎麼從來沒說過他是盟主啊!
“你沒見他桌上的孽殺黑笛?那是武林盟主的象徵,孽殺黑笛在手,武林無人爭鋒,說得就是他!”
“誒?”素顏兮詫異,回身確定道:“你說童伯亦是武林盟主?”武林耶,好向往!
“所以他不可能給你當駙馬,他是屬於武林的!不可能帶着你一起瘋,你看看別人吧,若是有中意的說不定去跟你皇兄說上一說,就能湊成一場聯姻!”司凌軒本着一番好意提醒,可是這話語聽進素顏兮的耳朵裡便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聯姻?”素顏兮咬牙,難道自己非要靠這個才能嫁的出去嗎?若是沒有一個能讓自己稱心如意的郎君,而是整什麼聯姻互利毀了一生的幸福……素顏兮心裡激動,爲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這麼欠揍?
“對了,我朝的秦將軍早已行了成年禮,這幾年越發的英俊了,要不要考慮他?不過這次他沒有來,要不要……”
“不要!”素顏兮出聲截斷司凌軒的話語,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呢?”
“我?”司凌軒挺直了腰板自我介紹,“我就是傳聞中的鎮江王爺,中
原第一美男!”儘量擺出一副帥帥的模樣,想消除一些之前造成的不好印象。
“切!”素顏兮撇嘴,“傳聞中的?那也就是過時了唄,長得也就這幅德行,中原也沒有什麼人才嘛!”
“咳咳!”好吧,第一次示好被忽視了,“童伯亦也是我們中原的人!”
“哦,還好有他爲你們撐着,否則……嘖嘖!”素顏兮調侃着。
司凌軒臉上的笑容凝住,沉睡了許久的鬥志滋滋的燃燒了起來,已經許久都沒有跟人鬥嘴了。自從那個女人消失了許久,再也沒有人能激發起自己想吵架的慾望了。
“看來公主的癡癲病還沒有治好,不禁公然在宴席旁觀看男人,是不是一會兒還要去大殿之上鬧上一鬧?”司凌軒一挑眉,笑得格外的詭異。
素顏兮皺眉,頓時覺得臉上發燙。呸,一個破王爺就了不起了嗎,我還是公主呢!看着司凌軒得意的模樣,實在是忍無可忍,“啊!”大叫一聲,素顏兮跳起來撲身上前,推到司凌軒作勢就掄起了拳頭。
司凌軒沒想到花容公主會武功,更沒想到她竟然出手這麼快。那一聲大叫的尾聲還沒消淨,自己已經被撲倒在地了。看來某人說得沒錯,不能小看女人!
“你個臭不要臉的,敢奚落我?我怎麼招你了,你自己長得面目難看怨得了誰?”一擊重拳砸向司凌軒的鸛骨,這一下用了十分的力氣,氣涌上來,竟然剋制不住自己的能力。
司凌軒的腦袋被打歪向一旁,待明白過來自己被襲擊了之後,吃驚的扭過頭來,“你這個瘋婆娘,從本王爺的身上滾下去!”
“瘋婆娘?”素顏兮尖叫,再次揮起拳頭砸向司凌軒,“就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王爺嚐嚐瘋婆娘的鐵拳,哈!”拳頭一揮,又是一猛擊。
“你!有完沒完?還是不是個女人,滾開!”抓住肆意作爲的手,司凌軒的憤怒也達到了巔峰。
店內的人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喧譁,不由得停下攀談娛樂,好奇的向聲源探望着。左溪花儀高坐於上,察覺到有所不妥時便讓一旁的隨行去外面看看。
“殿下,外面是花容公主和鎮江王爺打起來了,怎麼辦?”隨行來報。
“什麼?”手中的酒杯一斜,灑出不少的酒來。這兩個人怎麼碰上面了?心裡慌亂如麻,也不容多想,起身便想殿外走去。
衆人好奇心起,也
紛紛隨之而去。
“就沒見過你這樣自大的王爺,你這個超級自戀的變態!”素顏兮坐在司凌軒的腰間咒罵着,雙手揮舞着與他對峙僵持。
“你這樣瘋瘋癲癲不知自重的女人,怪不得沒人敢娶,任由誰也不會娶一個智殘不慧的瘋子!”司凌軒冷語刺傷。
素顏兮尖聲控訴,“讓你娶了嗎,這世上還沒有一個男人能讓我看得上眼的呢!”
“哦!”司凌軒嘲笑。“公主纔是自大之人吧,高擡了自己貶低了別人,以爲這樣就能遮掩得了你卑劣的秉性嗎?”才知這頑劣的公主力氣之大,被壓在身下的司凌軒一時竟無招架之力。
“這麼說你是個清高之人了唄,我可聽說中原有一個王爺號稱鎮江,家中美眷頗多,其中一個受寵者爲間諜,另一妾侍者爲姦婦,還有一不受寵者爲正室,被你虐待致死,嘖嘖,王爺你真是好威風誒!”你來我往,你調侃我我自然就奚落你,素顏兮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也不過和自己一樣名聲在外罷了,當然他是男人,輿論也就似雲煙一般輕飄不值一提而已。
“你!”司凌軒被說到痛楚,那正室一說一直是心頭上的一根刺,拔了痛,不拔也痛的刺。
“花容!”左溪花儀從旁門而出,看見一幅荒唐場景不由的心驚。素顏兮跨在司凌軒的腰間,低垂着頭那一雙眼中已經被角鬥的意識沾滿了。她說話間面紗隨着吐氣浮動着,彷彿不察間就會被氣息吹跑一樣。“花容!”左溪花儀艱難的叫喚,上前卡住素顏兮的腰肢就把她抱了起來。
素顏兮哪裡能這麼容易就放過司凌軒,在左溪花儀的臂彎中依然掙扎着,“喂,你這個變態,今天我非要打死你!”
“花容,不得無禮!”
司凌軒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氣惱的瞪着張牙舞爪的某人。
“哇,花容公主果然如傳聞般是個性情人啊,這麼主動!”
“哈哈,真是熱情呢,直接把男人撲倒了!”
“性子太頑劣,要不然那種姿勢應該別有趣味吧!”
與左溪花儀前腳落下,大家後腳便跟了來,衆人的言論中,左溪花儀的臉色並不好看。盯了司凌軒好一會兒才確定下來他並沒有發現素顏兮身上的蹊蹺,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吧,時隔五年依然很討厭司凌軒這個人!很是嫉妒他能輕易的吸引住素顏兮的眼光與關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