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陷都已經陷進去了,又怎麼拔得出來呢?”曾不言說着,帶有半分自嘲。
“不言,我們一起去找陳瀟吧。”孔冥音說着“其實,我知道,你愛她,並不比我少。”
曾不言推開孔冥音“去哪找?你知道她在哪?找到了她會跟你回來嗎?”
“我爸爸找人查到了一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在洛陽
。如果她肯回來,我就帶她回來。如果她不回來,我就跟着她,纏着她。”孔冥音說着,“她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不放心?那要是,你去了,發現沒有你,她反而過的更好呢?那你怎麼辦,你馬上要高考了,她任性放棄了自己的前途,你也要跟她一樣麼?”曾不言問,一臉關切。
“其實,我知道,或許一開始,沒有我的出現,她的生活,或許會一直這樣平平靜靜下去。可是,我既然已經闖進了她的生命,那麼,我便沒有理由說服自己再離開了。她若尋不回,我根本不算男人,又談什麼高考?”孔冥音說着,一臉認真。
“是啊,你們這種富家子弟,有的是身家去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而對於我們這種,卻只能抓住高考這一次機會。或許,高考並不公平,可是卻已經,算得上是相對公平的渠道了。如果你真的決定要去的話,那原諒我不能跟你一起去了。我要高考。”曾不言說着,然後走開了。
“不言...”孔冥音脫口而出。
“怎麼了?”曾不言回頭。
“你真的不去嗎?陳瀟看見你,她會很開心的。”孔冥音說着。
曾不言走了回來,抓起孔冥音的衣領“你有病啊,你明明知道,你就這麼放心我嗎?”
“明明知道什麼?傻子,我們是兄弟,我已經失去了冰塊,你讓我怎麼能、再失去你?其實,你說的對,我真的有毛病,我總是告訴自己,你可以保護好陳瀟的,你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可是,我發現,我太過自信了。或許,陳瀟要的只是平淡,而我卻給不了。”孔冥音看着曾不言,一臉憂傷。
“你給我聽好了,我既然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介入你們,那我就不會介入了。我也不是小遠,我沒他那麼年少勇敢好嗎?你給我拿出專屬於你孔冥音的自信來,只有你,才能給陳瀟幸福。不因爲別的,只是因爲,陳瀟的心,只給了你一個人。相信簡遠,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只是,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的所向,不代表,我不能控制我的心。”曾不言說着,鬆開了孔冥音。“下輩子,我不會再錯過陳瀟,不會再把陳瀟讓給你們。你們不就贏在時間上嗎?”
孔冥音一愣,一時說不出話。
“愣住幹哈?我又不會吃了你?好好照顧陳瀟,記住,那是你的女人,是你要用一輩子去守護的女人
。 沒有別人,可以替代你,給她幸福。”曾不言說着。“對了,孔冥音你知道你贏在哪裡嗎?”
孔冥音木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的自信,你的勇敢,你的堅持。所以,我希望你還是以前那個孔冥音,而不是現在這個,擔心自己不能給她幸福、畏首畏尾的孔冥音。你既然堅持將陳瀟放在心上十幾年,現在又怎麼可以退縮?她在臨走前,雖然沒有親自跟你告別,可是,她留給你的,卻是她的表情,簡簡單單的我愛你,清楚而又明瞭。那是她的心意。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把她帶回來。”曾不言笑了笑,說道。
“恩,謝謝你,不言。有你,真好。”孔冥音做了一個擁抱的手勢,說着。
“誒,你是有女票的人,別來勾搭我。”曾不言笑了笑,說着。
“神經,你以爲我是程奚啊,對你有興趣?”話纔出口,孔冥音卻住了嘴“對不起,不言。”
曾不言頓了頓“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冰塊他爲了女人拋棄了兄弟,我們不提他,不提。”
“好。那我回去找我爸爸商量商量,我想去找陳瀟,把陳瀟帶回來。”孔冥音笑着,“我走了。”
“恩。”曾不言應道。
“看不出來,你這麼大方?”蘇然走了過來,說道。
“還好,只是,我將自己的心收回來了,也是爲了不再受傷。再說,我很早之前,就知道,陳瀟喜歡的是孔冥音了。我既然一開始就沒有參與,那我現在退出,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吧。”曾不言笑了笑,說着。
“也是,你比簡遠聰明。”蘇然看了看曾不言,說着。
“小遠,他怎麼了?”曾不言問道。
“他,跟孔冥音一樣,想找陳瀟,不過,簡家現在什麼氣氛你也清楚,怎麼可能放他去找陳瀟?不過簡葉最近好像被我七哥護的好好的,也就沒有跟簡遠置氣了
。簡遲那老狐狸,知道陳瀟是程家和孔家的人,自然不肯放自己的兒子,去找陳瀟了。因爲陳瀟,他已經摺了一個女兒,又怎麼可能,再賠上一個兒子?再者說,程孔二家目前看起來像是在聯手,其實誰都看的出,程建業放棄妻兒,一心依附孔家。簡遠,真的是傻,過了這個風口浪尖也好啊,非得這個時候跟簡遲對着幹。”蘇然冷笑,說着。
曾不言滿眼疑惑的看着蘇然“你好像對簡家有些偏見?”
“有嗎?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分析,畢竟以後我哥哥也是簡家的女婿,總得清楚情況吧,畢竟,商場如戰場。”蘇然嘆了口氣“哪像某些人,心寬的很呢,知道心愛之人在洛陽安好呢,卻能耐得下性子,安之若素在這裡,安慰自己的兄弟,嗯哼?”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曾不言問道。
“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說,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什麼事,你既然敢做,就不要怕被別人知道。”蘇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哦,共勉。”曾不言冷笑,“對了,程奚最近怎麼樣額?”
“不好,很不好。”蘇然聳了聳肩膀,說道。
“能告訴我,在哪裡能找到他嗎,我想跟他談談。”曾不言說道。
“警察局的收監所,你能看見他,他幾乎每天都去看他媽媽。”蘇然說着,並沒有意願解釋自己爲何會知道。
“謝謝你,蘇然。”曾不言點了點頭。
“其實,告訴你一個方法,現在能救程奚的,只有簡葉。如果,你們能讓簡葉主動、去見一見程奚,那麼,一切都會沒事的。”蘇然笑了笑,說道。
“你爲什麼要幫我?”曾不言納悶的問道。
“我不是在幫你,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我能不告訴你嗎?”蘇然聳了聳肩,說着。
“可以,你若實在不想說的話,那便不用講,謝謝。”曾不言再一次道謝,離開了。
蘇然看着曾不言離去的背影,伸展雙臂,向前走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