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水鞭子如尖刺撕裂着潮悶的空氣,雪衣身上已然血跡淋漓。
她卻依然堅強的命自己擡起頭來,即使臉上也承受了幾鞭,她卻依舊含笑掃視着面前的幾人,斷斷續續的咬牙說道:“皇后娘娘......妳......妳不去抓真正的兇手......卻在這......卻在這浪費精力......浪費時間......難道妳真的不關心您的兒子......,若兇手這一次失敗了......難免......難免還有下一次......太子殿下還等着您......去救他呢......”
皇后含着冷聶的笑看來:“說得很是,本宮這不正在糾查嫌兇麼,妳不招,本宮自然有的是法子逼妳招。”說完美眸一挑,睨着那常大人:“常大人,鞭子抽不動她,那就用夾刑吧!”
那常大人立馬點頭哈腰的領了命,讓獄卒將雪衣從木樁子上放下來。
眶那刑部侍郎上前一步說道:“啓稟娘娘,這是否有些不妥?”
皇后睨了他一眼:“有何不妥?大人倒是說來聽聽。”
那刑部侍郎躬身一揖,道:“卑職以爲,她畢竟是北蒼國和親而來的公主,又是景王的元妃,乃屬皇室之人,理當由三部會審,徹查案情,方纔能斷定結論。”
澡皇后冷冷一笑:“她要害的是本宮的皇兒,是東陵國唯一的血脈,此等重罪,豈能饒恕!大人是幫着她說話呢,還是幫着景王府的人說話,或者,大人是害怕她北蒼國的勢力,嗯?”
那刑部侍郎慌忙跪下:“卑職不敢,卑職絕無此意。”
皇后冷眼不再看他,“起來吧,大人只需在這好好看着本宮是怎麼審問既好,無需多話。”說完目光轉到牢房中,獄卒們已將夾刑的刑具擺出來,只待用刑開始。
此時那大理寺主簿走了進來,將一紙招供書遞給了皇后,皇后點點頭含着冷笑給了常大人,那常大人拿到雪衣跟前,猙獰的怒道:“再問妳一次,妳招是不招?這夾刑一上,妳這雙手都可能廢了,本奉勸你,若招了,娘娘可免妳一死,若不招,這七十二般刑法可有妳受的!”
雪衣只模糊的瞧得見那招供書上幾行字跡,心中冷笑,緩緩擡起頭來,鋪滿血漬的臉浮動一抹悽美的笑容,猛地啐了那常大人一口鮮血,“無、可、招、認!”
“妳、”
常大人跳得直跺腳,使勁擦掉那噴了一臉的血污,目露猙獰的光束:“快、快快、用刑用刑!本官倒要看看妳能熬得過幾時!”說完朝地啐了一口。
那一旁的刑部侍郎目光漸漸暗了下去,望着滿身是血的雪衣,暗中搖搖頭。
唉,似這般烈性的女子,他平生第一回見着,只嘆天道無公,他也無能爲力了......
雪衣被摁在地上,眼看着,那木夾子套在她十指之間。
眼看着那大人一聲令下,錐心劇痛頃刻間吞沒了她所有的意識......
......娘。
您說過,做人要堂堂正正,我沒有......女兒沒有招,沒有招......
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景王府,傷害......他......
絕不......
此時此刻,景王府。
延熙齋。
一隻白鴿撲騰着翅膀從延熙齋的上空飛走。
“馮全,事情怎麼樣了?”老太妃看着馮管家正將收到的信箋打開。
馮管家看了那信箋,眉頭陡然一皺,看向老太妃:“不好、出事了!”
老太妃拄着柺杖急急上前一步道:“快說、是事情失敗了?”
馮管家嗨了一聲:“是這樣,王妃今兒個入宮時偶然在東宮夾道里遇見了一位倒地不起的儲秀宮小主,不成想王妃竟給那小主施了針!”
老太妃一聽連連退了幾步,馮管家忙地上來扶穩了,老太妃道:“那小主死了?!”
“死了。”
老太妃緩緩半眯起眸子:“老身像來不信有如此巧合的事,偏就在這一天出現個倒地的主子,偏就讓她給遇上了!”
馮管家眸光一動,低聲道:“老夫人,依妳看,是不是咱們身邊,有眼線?”
老太妃點點頭,陡然又一驚:“不好,倘若真有眼線,咱們的事敗露了,那這小主定是有人故作安排,此時只怕她已然入了大理寺牢獄,若是那常大人嚴刑拷打,那煞星必然將他們不實的罪名給招了、那景王府,還有我的瀾兒就——”想到這,老太妃臉上焦急不已。
本是想除掉這煞星一了百了,斷了瀾兒的癡念。
上一次上書院,她命馮全設計將雪衣跟端王關了一夜,便是要讓瀾兒對那煞星死了心,然後利用端王妃善妒的性子,更可以藉機毀一毀端王的名聲,那端王妃必是會向太后說道此事,太后必然會對那煞星冷眼相看。
然後,再借那煞星的手除去太子,以絕瀾兒的後顧之憂,沒了太子,沒了皇位繼承人,她的兒子便有了理由來爭奪皇位,王妃謀害了太子,那煞星自然也只有一死!
如此一箭三雕的機會,卻白白的出了岔子!
“可恨,若讓老身揪出誰是這細作,老身定不饒他!”老太妃目露出犀利的精光。
馮管家道:“老夫人,當前要緊的,是一旦王妃被嚴刑拷打,招供了不該的罪名,那......”
“馮全、快,你速速快馬送信給刑部,那兒有咱們的人,先打聽清楚大理寺的情形再說!”老太妃急急的吩咐着,馮全立馬領命離去。
看着窗外朦朦的天,老太妃一拄柺杖,“嗨、老身這一生,爲的不過是這兩個兒,一個先我而去,一個足足讓我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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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外街。
“上官重蓮,你個沒良心的,小時候我就已經是你的新娘子,你敢再娶一個,憑她是誰,我一定會殺了她!”蕭漓兒甩着手裡的鞭子,攔着上官重蓮的道。
上官重蓮委實有些頭痛:“漓兒,那只是小時候的扮家家,妳也當真,說出去妳不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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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就是不准你娶別人,你上官重蓮是我蕭漓兒的人,誰也要不起!”
“小王沒功夫在這跟妳鬧,妳要鬧,回妳的相國府鬧去。”上官重蓮撥開蕭漓兒的鞭子,蕭漓兒一把揪住了他,“重蓮、我不信,咱們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你就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覺,我也不信你會接受賜婚,娶一個你不認識也不愛的女子!”
“誰說小王不認識她,她是公孫大人的孫女小妹。”
“我管她小妹大姐,反正你就是不能娶她,也準娶任何人,你只能娶我!”蕭漓兒兩隻眼睛哭得有些紅腫,有些蠻狠無理的鬧了起來。
上官重蓮也有些惱了:“漓兒,妳再如此無理取鬧,只會讓我討厭妳,懂了麼?”
“你、”蕭漓兒心中陡然一委屈,流下淚來:“我也是女孩子,我也有女子的心事,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不是不知道你我兩家的隔閡,也不是不知道你我兩人的輩分,可是我就是愛你,沒有辦法控制,我如此的委曲求全,哪怕你說一聲帶我走,我會毫不猶豫的跟你浪跡天涯,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上官重蓮頓住了腳,回身看着淌淚的蕭漓兒,無奈的掏出帕子,“妳既然明白,又何苦。”
“你捨不得你的王爺身份?捨不得榮華富貴?”
“漓兒,我只把妳當妹妹。”
蕭漓兒美眸一怒:“混蛋重蓮、鬼才要當你妹妹!”
兩人爭執之間,忽然一騎快馬停在眼前,“請小王爺讓個道,卑職好趕路過去。”
蕭漓兒氣哼哼的鞭子一抽:“給我下來!”
“這,蕭大小姐,卑職是真的有事,還請大小姐放過小的這一次。”
蕭漓兒不依,預備把氣兒撒在這冤大頭的身上,上官重蓮認出了來人,是以前景王的屬下,在宮裡頭當差的,便問道:“有何急事?”
那人見左右過不去,只好把急事告知了小王爺。
上官重蓮一聽陡然瞪大了眸子將那人從馬背上揪了下來:“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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