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田大提醒道:“冷少,現在該去‘千金來’了。”
可是冷無爲和尤三甲談的是越來越起勁,都快把這事情給忘了,
當下對着尤三甲道:“我說尤兄,你說我今天見到史大偉該怎
麼應付?見了面該說什麼?”
尤三甲笑道:“主公,您見他面的時候,對正事什麼也別
說,最好提都不要提,你越是不提,他就越想知道主公到底是
爲什麼?這樣我們和他見面的機會自然變多了,到時不說他也
知道怎麼辦了,這就是商人的本質。有時太直接了,反而不好。”
冷無爲聽了,深以爲然。
尤三甲看了看冷無爲旁邊的包裹,道:“主公是不是想送
份厚禮給史大偉啊v冷無爲笑着打開那包裹,赫然是一座精美
而且用罕有的古玉製作成的古佛,從那亮質不難發現這是一件
稀世的古董。這也難怪那個胖知府會急的上吊了。
尤三甲發出讚美的“嘖嘖”聲,笑着道:“這麼美的古佛,
史大偉見了還不大叫救命啊!不過主公今夭和史大偉見面的時
候,最好不要帶着它……”
冷無爲一聽,自然明白爲了什麼,當下想了想道:“這樣
吧,我去見他,你把這東西送到他府上如何?”
尤三甲一聽,激動的熱淚盈眶,才認識不到半天,竟能受
到如此的信任,自己明白那座古佛的價值,平常人有了它,那
可是九世都吃不完啊,忙起身行了個大禮。
冷無爲一看他那樣,暗道:有必要這樣嗎,只不過是讓你
去送個東西而己,有必要激動嗎?不過,也裝着激動的樣子將
包裹交給了尤三甲。
尤三甲接過包裹後,坐下道:“這東西太貴重了,主公是
不是讓田兄陪我走一趟,以防萬一呢?”
冷無爲想了想,對着田大道:“你就陪尤兄走一趟,不過
全都要聽尤兄的安排,知道嗎?”田大欣然領命。
千金來。
冷無爲剛進門,就被早己經等候多時的朱忠引進了門,不
過令冷無爲驚訝的是,他們並沒有到賭館,而是到一見品位比
較高的茶館裡。
在茶館的二樓裡,冷無爲赫然發現早己經有人等候多時了。
司馬赫最先笑道“哎呀,冷公子啊,你可是貴人事忙啊,害的
我們幾個老朽等這麼長時間啊。
冷無爲一看;果然有幾個老傢伙,不過最令冷無爲注意的
是其中的一個雖然穿的很簡樸,可卻掩蓋不住臉上的成嚴,他
旁邊的雖然穿的很華麗可是卻沒有那位老者的氣派,這讓冷無
爲非常迷惑。
冷無爲笑着行了個禮,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樓下傳來了吵
嚷的聲音,一看是昨日的那位秦公子。
秦雯一看這上面的情景,特別是那個簡樸的老者時候,愣
了一下,然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而她身後的耿力看着上
面的情景,也對着那個老者愣了一下,便笑了笑,說道:“上
面這麼多人,我就不在這裡湊熱鬧了,我去玩兩把。”
說着就退了下去。
而他們兩的表情沒有逃過冷無爲的注意,更加加深了對那
老者身份的猜測。
司馬赫對着那身穿華麗衣服的老者,介紹道:“想來冷公
子要見的人,便是我們的史相爺吧。”不過令他奇怪的是,冷
無爲並沒有對着那老者行禮,而是將眼光看向那身穿簡樸的老
者,而那老者也將目光看向他,兩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冷無爲露出自信的笑容,對着那簡樸的老者行禮道:“小
子冷無爲,見過西楚相爺。”除了那簡樸的老者,其餘的人吃
了一涼,司馬赫暗道:難道他見過相爺。不過嘴上還是在否認
道:“冷公子,我看你是搞錯了吧,那位不是相爺,這位纔是。”
秦雯看了看兩邊,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冷無爲聽了沒有說話,而是將眼光直接看向那簡樸的老者,而那人也在看着眼光露出欣賞。忽然,他笑道:“你見過我嗎?” 這等於承認自己是史大偉冷無爲搖了搖頭,道:“沒有,一次也沒有。”
史大偉露出早己看出的眼神,又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 我是,而他不是呢你看我們的服飾可是相差萬里啊。”
冷無爲笑了笑。道:“本來我也是不太清楚的,不過……”說着看向了秦雯,道:“等這位公子上來時我才肯定下來。使我懷疑的是,史相爺身爲西楚的頭號功臣,又是宰輔,身上上下應該有點霸氣纔是,而我看見這位老先生的身上卻沒有,這是我懷疑之一;其二,這位先生雖然是坐在位置上,但給我的一種感覺是舉措不安,而相爺您這一坐,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氣派與成嚴,這正是爲大官者的坐姿,此其二;當秦公子和
那耿大將軍上來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相爺您,而沒有看這位老先生,這才讓我確定您就是西楚的相爺。”
史大偉聽完了冷無爲的分析,哈哈笑道:“不錯,不錯,年輕人能有你這樣機靈的實在是不多,難得難的啊!”
秦雯卻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道:“好一個馬屁精。”
司馬赫笑道:“冷公子厲害啊,在這麼多的時間裡就能看出這麼多,還說出三點出來,哈哈,佩服啊。”
冷無爲暗道:你們是白癡啊,讓那人穿漂亮的衣服,鞋子卻還是布鞋;那人穿的雖然是簡樸點可穿的卻是官靴,你們笨不代表我也和你們一樣。不過臉上卻是謙讓有禮。史大偉擺了一個“請坐”的姿勢,看樣子冷無爲的話說的他滿舒服的。
冷無爲坐下道:“小子久仰西楚相爺的成名,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實在是讓人好生景仰啊l”冷無爲沒有注意到那秦雯一臉的嘔吐狀。
史大偉聽了笑道:“不知道冷公子是哪裡人,好象不是我們西楚的吧。”
冷無爲從眼裡露出“欽佩”的目光道:“相爺果然是好眼力,果然是明察秋毫,不錯,在下是大漢人氏。”
史大偉的臉色一下子降了不少,道:“哦,大漢人,現在大漢在打仗吧,這時候冷公子跑來西楚不知道幹什麼啊?”
冷無爲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嘆道:“唉,相爺您有所不知啊,自從南李侵犯我大漢後,小子的日子難過啊,所以呢趁了今天的差使,到西楚來轉轉。不來不知道啊,一來我就對相爺您起了莫名的崇拜,想來這二十年來,相爺一定是彈精竭慮,鞠躬盡瘁,深思謀慮,纔將西楚建設的有如此的繁華,小子佩服但更加仰慕與敬畏啊。”
史大偉笑着聽着,不說一句話。司馬赫忽然道:“冷公子是不是大漢的使臣啊?”
冷無爲一聽,裝作“驚訝”狀,道:“相爺的周圍果然是藏龍臥虎,沒錯,小子不才當了大漢的副使,如果小子我回去後,一定讓大漢的那些自以爲是的狗屁官員向西楚學學相爺您的修學、涵養、大度和識人之明啊。”
史大偉笑笑,依舊沒有說什麼。
司馬赫道:“不知道冷大人來這裡,你們皇上沒有叫你做什麼嗎?”
冷無爲一臉的“迷惑不解”,過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哦,老先生是說出使是事吧,那事不歸我管,再說了我又不是正使,我上面的是公主,談與不談那是她的事。”忽然“正色道:”其實小子有一事相求,望相爺您成全。
史大偉和司馬赫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態。史大偉道:“你有什麼要求,說吧,看本相爺能否幫的上忙。”
冷無爲一聽,忙朝史大偉的面前跪下道:“小子代表的是自己,而不是大漢使臣,向相爺行禮,求相爺能夠收小子爲徒,學習治國之策。”說完就磕下頭,不起身。
冷無爲這一番作爲,着實讓史大偉和司馬赫還有秦勇吃驚,
史大偉呆了一會兒,道:“你說要求的就是這一件事?”
冷無爲裝作不解道:“難道相爺以爲我求的是什麼?”
“哦,本相以爲你會要求我……,啊,算了,不提也罷,
你先起來吧。”
“相爺肯收小子爲徒了?”
史大偉犯難,他現在寧願冷無爲求的是另外的一件,想了想道:“你很聰明,只是本相要職在身,恐怕教你不了多少,你看這樣行不行啊,你有什麼不解的就到我府上來找我,師徒就不必了,如何?”秦雯和司馬赫一聽,都露出不可思議的樣子。
冷無爲暗暗高興,表面感激道“小子謝相爺,雖然相爺不認小子爲徒,但小子把相爺從心裡當作老師的。”說完擡起頭,熱淚盈眶。
史大偉好象也受到了感動,將冷無爲扶起身來,卻不知道冷無爲在心裡大叫:計劃成功l送走了冷無爲後,史大偉舒了一口氣,道:“這傢伙還真讓人受不了,不過也好,大漢多了象他那樣的,對我們西楚也是一件好事,你說呢?”
司馬赫露出深思得表情,道:“也許吧。”
史大偉站起身,道:“我也該回去。”忽然笑着對着秦雯道:“我說我可愛的雯公主,你怎麼今天也會來這呢?你父皇知道嗎?”
秦雯摟住史大偉的脖子,撒嬌道:“我和父皇說了,說自己到相爺你的府上去了,如果父皇和相爺問起的話,相爺可要爲雯兒圓謊哦。”
史大偉颳了下秦雯的鼻子,笑道:“好,雯公主吩咐的老臣哪敢怠慢啊。你現在這裡慢漫玩吧,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了,記的要早點回宮知道嗎?”秦雯滿口答應。
史大偉走後,司馬赫忽然問道:“公主,你今夭怎麼看這件事?”在有人的地方他們師徒相稱,以掩飾秦雯的身份。
秦雯想了想道:“師傅,我看這人不簡單。”一改剛纔嬌喜的模樣。
司馬赫也點點頭,道:“看來相爺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