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冷無爲所預料的那樣,林天遠果真擔當了那個角色,在冷無爲的旁敲側擊和德武帝的裝腔作勢下,朝廷敲定讓文靜公主擔此重任,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林天遠居然會讓他擔任隨行大臣,也不知道對冷無爲來說是福還是禍。
話說林天遠被德武帝叫到御書房以後,其他衆官員都是急忙的商討起來,都在議論林天遠會不會重新獲得德武帝的信任,都在宮門外等候結果,由於此次冷無爲的側面幫忙,林派的人對冷無爲的態度也產生了改變,而且有的還主動套近乎,甚至還想拉攏他,不過在冷無爲的裝聾作啞下搪塞了過去。
出了宮門,冷無爲就開始心煩意亂起來,他知道爲什麼林天遠會推薦他去西楚做隨行官,雖然冷無爲非常想和文靜公主在一起但還遠遠沒有到擾亂正事的地步,心裡很明白他在這裡時間越長這裡的情勢就會變的不可作摸,也知道林天遠讓他走後就開始着手分派勢力的事,冷無爲知道不但是林派的人想讓滾蛋,李、蕭二派也是如此,因此兩人誰也沒有替他說話,冷無爲開始明白自己在京城是多麼的受“歡迎”。
在冷無爲的大計裡,是越早到天龍省越好,可現在情勢發展的越讓他無法把握,這次的西楚之行,他是不的不去啊。
田大看見冷無爲從宮裡出來以後一直都沒有說話,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他太瞭解冷無爲了,平時別看冷無爲嘻嘻哈哈,一副膽小如鼠、吹噓拍馬的樣子,可是一旦他狠起來真的和別人叫起真來,就是自己也不知道冷無爲會做出什麼來,他實在不明白爲什麼冷無爲在這幾年會變的那麼厲害,雖然現在衣食無憂,可心裡隱隱還是覺的討飯的時候最開心。
“冷少,我們現在去哪裡”田大道。
冷無爲想了想,心裡實在不想回去見那個雌老虎,於是道:“我們去那個尼姑庵吧,不知道蘇姑娘現在的病情如何?”田大嘴裡咕嘟道:“你哪是去探病,分明就是去看佳人。”兩人來到了那個尼姑庵,剛進去的時候,田大覺的有什麼不對勁,多年的訓練已經讓他變的機警很多,將冷無爲護在身後,慢慢的向裡面走了進去。令人奇怪的是屋子裡沒有動亂的痕跡,一切和以前沒有吧什麼兩樣,田大高聲叫喊“住持在哪,我們是進香的,怎麼沒有人啊”,一邊叫着一邊向裡面探索的走了進去。
忽然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只見那個主持頭髮是亂糟糟的,臉上還有一點淤血的痕跡,冷無爲忙上前問道:“主持,出了什麼事,那個蘇姑娘現在怎麼樣了?”老尼哀聲道:“施主啊,昨天晚上不知道從哪裡出來幾凶神惡煞的幾個白衣女子,武功非常厲害,她們將那位姑娘帶走了,那爲姑娘臨走前還將一封信件交給我,說要讓我交給施主。”說完將那信遞給了冷無爲。
冷無爲倒是沒有急着打開信,而是笑呵呵的道:“主持,那幾個姑娘是我老婆手下的,主要看我是不是在外面養小的,這也沒有什麼了,不過到是難爲了主持啊,這銀兩就算是讓治病用的吧。”說完遞了一百兩銀票過去。那老尼雖然心裡覺的不怎麼合理,但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也就沒有說什麼。
從尼姑庵出來以後,冷無爲的臉色沉了下來,對着身旁的田大道:“你估計是什麼人乾的?”田大想了想道:“光是那幾個白衣女子,而且還有很高的武功,應該不出三個派系,一個是‘女媧’幫,不過她們一直對官府的人沒有什麼好感,而且還禁止收官府的人做徒弟,蘇姑娘是蘇大人的女兒應該不會是她們;其二是彩霞幫,她們一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將蘇姑娘帶走,也許有這個可能;其三就是五色才女宮,她們對有才華的女子,無論是誰都會收她們徒弟,不過白色在五色才女宮那僅次於金黃色,蘇姑娘有那麼高的地位,需要白衣仙女隊來嗎?”冷無爲不再說話,打開那封信,只見那信上就寫了那麼幾個字“殺父逼母之仇,不共代天,你等着報應吧!”,冷無爲皺了一下眉頭,說出的話差點沒讓田大暈倒,“她寫的字可真好看,如果能把她也娶回去,那奏摺我就不用寫的跟狗爬似的,省的被那些狗官笑我是‘天下第一書法家’了。”林相府。
林天遠自從宮裡回來後,就一直笑個不停,嶽真一看就明白了,知道現在和他所料想的差不多。
林天遠道:“今天可真是開心啊,嶽先生,你可是不知道今天我算是揚眉吐氣了,你可沒看見那李忠看到我被皇上叫進御書房時的那副模樣,不過最讓我開心的是這次也趁次機會將冷無爲送了出去,省的他來壞我的好事。”嶽真笑道:“這樣也好,沒有冷無爲這個跳樑小醜在這,我們下面幹什麼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說起來這次還真虧了冷無爲,不過就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回來?”林天遠納悶道:“嶽先生此話何解?是不是我們有必要派人在途中殺了他?”嶽真搖了搖頭道:“沒有必要讓我們動手,相信今天冷無爲幫了相爺,在李忠的眼裡,恐怕會以爲冷無爲已經是我們的人,按照李忠一向的爲人他是不會讓冷無爲成爲他的障礙的……”李相府。
“什麼,冷無爲現在是林天遠的人,這怎麼可能?蘇安的事纔剛告一段落啊。”魏青書疑惑道。
孫耀道:“魏先生,你今天,沒有看到冷無爲和林天遠是一唱一喝的,配合的多有默契,現在冷無爲是非常的得寵,他要是成了林天遠的人,那對我們可真的是不利啊,要知道我們以前可一直和冷無爲不搭調啊。”李忠聽了點了點頭道:“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孫耀想了想,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道:“乾脆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就在他們回來的途中將冷無爲幹掉,如果他們此次任務成功我們就不用出此下策,可以在朝上聯合蕭貴中一起將林派的勢力和冷無爲剷除掉,如果他們成功,那就在他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候幹掉他們包括文靜公主,一旦文靜公主也出了事,那皇上肯定要遷怒於林天遠,林天遠照樣還是跑不掉。”李忠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魏青書卻隱感覺沒有那麼簡單,但到底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而此刻的冷無爲因爲又晚回家而在苦思藉口和理由,卻不知道一場陰謀已經在運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