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看他們怎麼處置?”頭頭見這些人將壽富長教訓的差不多了,便詢問道。
蒙喜表面上雖然跋扈了一點,但到底還是個孩子,便看向他表姐,聽她吩咐。
冷馨兒不喜歡看這打打殺殺的場面,秀眉一揚,道:“放了他們吧,他們也該受夠教訓了。”
頭頭和手下一聽表小姐發話了,便將這些人往地上一丟,說了些狠話就擁着這三位主子離開。
待他們離開後,壽少爺和他的爪牙才從地上爬起來。一爪牙發狠道:“少爺,咱們不能這麼就這樣算了,這場子咱們無論如何也要給找回來……”
他還沒有說完,就狠狠捱了壽少爺一個響亮的耳光,只聽壽少爺咬着牙罵道:“你他媽的不長耳朵的東西,沒有聽到他們是冷府的人嗎?這些人隨便伸出一個指頭,我們連命都沒有了,你還狂個屁啊……”雖然這壽少爺有些混蛋,但對大名鼎鼎的冷府還是知道一些的,得罪了這府裡的人,除非他們不報復,否則連佛祖來了也不一定能救的了他們。
冷望捱打,鼻青臉腫地回到了家,自然引起府上的不小震動。畢竟他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冷府孫少爺,是要繼承冷府家業的。冷無爲對這小子有多寵愛,那是誰都看的見的,這自然引起了府里人的“義憤填膺”。
雖然這次冷望這頓打捱的不輕,但卻極大的拉近了和冷馨兒之間的距離,這姐弟倆倒還真變的你謙我讓的。
冷無爲雖然待在家裡,沒有怎麼走動,可每天來的大小官員不下餘兩位數。有的是來表業績的,有的是來表孝心的,有的是來顯忠心,有的甚是來談口風的。這些人搞的冷無爲不甚其煩,但還是一一笑着去接待。
晚上。剛纔酒樓裡赴宴回來的冷無爲,一進門卻碰巧看到冷望鬼祟的走進來,神情顯得有些緊張,當他一進門後,便一溜煙的跑回自己房裡,完全沒有注意到冷無爲進門來。
這些日子以來,冷無爲對自己這個兒子多少有那麼一些瞭解,和自己一個德行,不是一個肯容易吃虧的主,當下笑着對小寇子道:“你馬上派人去壽府那裡打聽一下,看他們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果搞的動靜太大,那咱們就放那壽府一回,如果動靜小了點,你就幫着添把火,他媽的,這些日子光應付應酬了,還想不起他們來,打了我兒子那麼重,又調戲我閨女,想平安無事,世界上可還沒有這麼便宜事。”
小寇子省得,笑道:“主子,你放心好了,這事情我一定辦的妥妥的,保證爲小姐和少爺出一口惡氣……”
次日。這表少爺蒙喜又不安分的來找冷望去街市裡耍耍,可今天這冷望像是轉了性一般,說什麼也不出去,還口口聲聲說要和馨兒姐姐學習琴藝。這讓已經略知這冷少爺是什麼樣貨色的蒙喜愣了半天也笑了半天,自顧出去了。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只見這蒙喜眉飛色舞的跑了回來。
“大表哥……啊,大表姐你也在啊。你們知道這壽家出了什麼事情沒有,哇,真是大快人心啊,他們家擺放米的糧倉給燒人,你們沒有瞧見那火可老大老大着的,十幾丈外都沒有人敢靠近啊。還有啊,不知道誰在壽家的絲綢莊放了蛇進去,現在絲綢莊裡搞的是雞飛狗跳的,那壽家老的在糧倉外哭叫,小的在絲綢莊外直罵娘。更邪乎的是,不知道哪來的一羣乞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衝進壽家錢莊搶錢,成箱的幾金銀就往外搬啊,哎呀,這壽家真是禍不單行啊。”蒙喜唾沫橫飛的訴說今天所看到的場景。
冷望神色卻越來越奇怪,暗道:這壽家又是得罪了誰啊,我不過是放了蛇不讓他們生意做那麼順當,可那些人卻又是放火又是搶錢的,就不怕官府追究。
一想到官府,冷望和冷馨兒的眼神碰到了一起,似乎若有所悟。
蒙喜走後,小寇子正好走了過來,打趣道:“喲,兩位小主子,怎麼今天學琴那。不過老實說的話,論琴藝普天之下恐怕有這麼一位稱琴藝第一人,那是當之無愧的。”
冷馨兒撥弄琴絃,不相信道:“真有這麼一人嗎?我不信,寇叔叔你覺的我和她比誰的琴技高?”眼中充滿期盼的眼神。
小寇子坐下,捧起冷望給倒的茶,道:“那自然是那位,自跟了主子後,以前不敢想的,不敢聽的,現在都遇到過。那位女子專門爲主子彈過一首曲子,我有幸在門外聽到,那感覺真的是很奇妙,彷彿感覺不到自己還活在世上一般,我從來就沒有這幾根弦的琴會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他這一說,頓時引起冷馨兒的好奇,忙追問道:“她叫什麼名字,住哪,遠不遠啊?我要拜她爲師,她會收我嗎?”
“她姓樂,人稱‘琴仙子’,住的地方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至於她會不會收你爲徒,那你得去問一個人,他說行就行,有他的一句話,琴仙子包準會像對待女兒一般,把什麼都教給你。”小寇子狡猾的眼神彷彿是在暗示什麼。
“琴仙子?莫非是當年名聞遐邇,震驚數國的琴仙子。寇叔叔,你快說說,我到底該問誰啊?”冷馨兒急的直拉着小寇子的胳膊撒嬌道。
小寇子哈哈大笑,道:“那個人呀就是你爹,我不是說了嘛,那琴仙子做的那首曲子只爲你爹而談,而且她和你爹的關係可不是一般關係,如果你去和你爹說些好話,沒準他一樂這事情也就成了。”
“我爹,寇叔叔你不是開玩笑吧,我爹可不是什麼愛好風雅的人,而且還很那個。琴仙子是那麼高雅脫俗的人,會和我爹有關係,我不信。”
冷馨兒話一說完,冷望不服氣道:“咱爹有什麼不好,當過大將軍,當過宰相,現在是當朝太師。你沒有看來我們家的那些當官的嗎,他們在老百姓面前一副窮兇極惡的樣子,可在咱們爹跟前比他們孫子還聽話。”
“喂,你俗不俗啊,我們現在講的是高雅的琴藝,不是什麼權利勢力。寇叔叔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冷馨兒可是打小就在蜜罐里長大,對權勢地位可沒有冷望在江湖上打滾來的體會多。
小寇子笑道:“冷望不是說了,其實再高雅的人也是需要人來保護的。如果主子沒有足夠的權勢地位,他又怎麼能保護的了她,又怎麼能完成她的心願。在這個世界上誰的拳頭大,這理就在誰身上。當官的誰官大,誰就得巴結誰。你們看我一個服侍人的人,可那些當官的看到哪個不是低頭哈腰的,他們還不是看在主子的權勢地位上。兩位小主子,你們呀應該爲你們有這樣一個爹而感到自豪,你們的爹能走到今日可不容易啊,那可是從多少人的刀口上趟過來的。而且主子對你們可是拿在手上怕壞人,含在嘴裡怕化了,更不會讓任何去來傷害你們。”說完站了起來。
冷望象是抓到什麼,忙問道:“那些事情是爹讓叔叔你做的?”
小寇子摸了摸冷望的頭,戲謔的眨了一下眼睛道:“你爹只是說如果你的動靜鬧的太小,就讓我幫着搞大一點,小打小鬧的可不是宰相家裡的作風。而且你搞的那是小孩子家的玩意,弄不疼人的。不過那家子也真是幸運,你爹沒親自出手,你爹要是出手可比現在要鬧的還大,搞不好那家人就這麼完了。”說完笑着走出門去。
冷望一聽,這麼大的事是他爹讓人搞的,頓時對他爹崇拜的是五體投地,笑的是嘴都合不上。
而冷馨則想着自己的拜師大計,尋思着如何向他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