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皇宮。柔雲公主的寢宮處。
“都備好了嗎?”
“公主放心,奴才已經在酒中放足了‘料’,是個男人他都頂不住的。”小太監諂媚的笑道。
柔雲公主看了看酒壺,沉默了片刻,道:“你去迎迎吧。”
太監退下。
今個兒不知道是什麼日子,這喜事是一件件的來,冷無爲還是第一次讓人請到公主的寢宮裡去呢。
“外臣參見公主。”
柔雲公主見冷無爲來了,忙上前迎了過去,“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快做。”接着將太監宮女都趕了出去。
冷無爲正眼看着柔雲公主,只見粉腮紅潤,秀眸惺忪,粉膩酥融嬌欲滴,風吹仙袂飄飄舉,真乃絕世佳人也。就這麼呆呆的被柔雲公主牽着手,坐上席去。
“今天沒有地位之分,我就叫你無爲吧,你叫我柔雲,好嗎?”
已經變成呆樣的冷無爲,只能隨聲附和,眼睛就沒有從柔雲身上離開過。
“無爲,柔雲敬你一杯,祝你戰場上大捷!”柔雲端杯一飲而盡。
冷無爲還是呆呆的,看她喝完才醒悟過來,連忙一大杯飲了個乾淨,呵呵地傻笑起來,道:“柔雲,你今天可真是漂亮,比以前可漂亮多了。”
“怎麼我以前就不漂亮?”柔雲戲謔的笑道。
“不不不……,你一直都漂亮。是我不會說話,該罰一杯。”說完冷無爲又飲了一大杯。
幾盞酒一喝,冷無爲突然感覺到渾身躁熱,只覺胸口的火氣直往腦門上衝,按都按不住。
“柔雲,這是什麼酒啊,我才喝了幾杯就這麼熱,哎呀,熱死人了。”
柔雲故作奇怪狀,道:“這是宮裡私藏的御酒,平時我也不怎麼喝它。奇怪了,我怎麼也覺的挺熱的。”說着鬆了鬆衣領,那乳溝忽隱忽現。
冷無爲看着嚥了下口水,眼睛卻直盯着柔雲的胸口看,說的也是他也是好幾個月沒有碰女人了,早他媽的養精蓄銳,整裝待發了。
月黑風高。
寢宮外除了開始時,柔雲一聲慘叫,緊接着就是重重的喘氣聲……
當天明時,睡榻上最先醒來的是柔雲公主,她看着身邊裸露着上身的人就是玷污自己清白身軀的人,在那一刻真有殺了他的衝動,可是這一切卻是自己安排的,她需要這個男人,需要他的保護。
“`嗚……”
低低的哭泣聲,使的睡夢中的冷無爲醒了過來,他一看柔雲公主居然拉着被子在哭泣,這腦袋像被電劈了一下,頓時懵了。
“公主,我沒有做什麼吧。”當這話一出口時,冷無爲就知道錯了,這牀毯上的血跡已經說明了一切。
柔雲公主還在哭泣,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別讓人看了多心疼。
冷無爲對女人總是很心軟,當場就抓耳撓腮,急道:“公主,我冷無爲發誓,今生今世我絕不負你,如違誓言天打……”
柔雲公主忽然按住冷無爲的嘴脣,道:“不要發誓,世上最信不過的就是誓言。”
“但我要怎麼說你纔會信我?”冷無爲急了。
“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冷無爲這次可真的懵了,什麼話也不說,抱着柔雲公主再次吻了下去。
大都督府上。
楊純被送往定北城的消息後,田大和白雲飛都樂壞了,忙聯絡白家老號,將楊純被抓的消息傳送到白英那裡。今天他們又拿上幾瓶好酒來找冷無爲,打算大醉一般,他們的使命也就在今天算是完成了。
可喝酒過程中,冷無爲卻丟了魂一樣,盯着酒壺發呆,昨天的事情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就怎麼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而且好象只喝了幾杯酒啊,要說酒後亂性那也沒有那麼快啊。
忽然“啪”的一聲,大聲喝道:“酒,一定是酒有問題!”
莫名其妙的田大和白雲飛愣住了,田大檢查酒壺道:“奇怪,這酒沒有問題,那可是從白家老店裡送來的,怎麼可能有問題,冷少你想什麼呢?”
冷無爲聞聲,這才醒了過來,雖然不知道柔雲公主到底有什麼目的,但好象佔便宜的是自己啊,總之是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了,放開包袱後,三人難得的大醉一場。
白雲飛呵呵傻笑道:“老田,這一天咱們等了多久啊,好象有十幾年了吧?”
田大傻笑道:“你才十幾年,我和冷少打從進白府就是爲了今天,對了好象有二十多年了吧,反正也記不輕了,現在我四十一,冷少三十九,白府的時候好象咱們只有十幾歲,一晃這麼多年都過去了。”
冷無爲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道:“是啊,都是爲了今天,多少次咱們都是刀口上滾過,現在目的達到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卻覺的空落落的,真他孃的難受啊。”
三人笑着、哭着、說着、罵着,或許他們不知道,正是因爲他們這三人的存在,楊純的命運改變了,大漢朝的命運改變了。
七日後,楊純抵達定北城。
當冷無爲第一眼見到的楊純,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滿臉奸相、長相委瑣的模樣,而是一個頂天立地,英武不屈的大將之風,雖然已經脫下盔甲,只穿着一身長杉,簡樸的衣着更顯示着他的不凡。
雙方雖然都不曾見過面,就是在沙場也是遠遠的遠望,但他們還是一眼就認出對方。
“冷大將軍,果然是英武不凡啊。”楊純看到冷無爲穿着一身鎧甲,卻混身不自在的樣子,便語中含諷刺說道。
冷無爲又豈會聽不出來。
北魏朝的官員看到楊純,或許那懼怕畏服的心理還在作祟,都不敢正眼看他。城門口處,便形成了相當滑稽的場面,被俘虜的人卻像得勝的將軍一般掃視羣臣。
冷無爲對這些官員感到沒有脾氣,別說他們就是自己也不敢正眼瞧他,內心不得不佩服,楊純是個英雄。
楊純被安排在大都督府裡的一個小院子裡,守衛將這院子圍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一日之中,除了尹奇每天都來拜訪他,然後又無例外的被楊純罵走外,這裡幾乎被人遺忘。
冷無爲這幾天也不好過,除了朝廷裡發詔書讓他押送楊純回京城外,北魏的那些官員一致要求立即處死楊純,什麼苛刻的刑法都被他們例了出來。可讓他們奇怪的是,冷無爲一不發書回朝廷,又不打算動楊純,彷彿他在等什麼人一般。
這一日,冷無爲是第二次見楊純了,這一回他可是親自跑過去看他,因爲明天白英就要到了定北城。
屋內,擺放着豐富的晚宴,還有幾壺好酒。
兩人彼此坐着,看着。
“這是不是斷頭宴啊?”楊純笑道,手上卻沒有停,但吃的姿勢卻很文雅,不愧是讀書人。
冷無爲幫他倒了一杯酒,道:“我也不知道,總之,你的命運不是我決定的,今天你就好好的吃,好好的喝。”
楊純哈哈大笑,“冷大將軍說笑了,當今世上誰還有你說話分量大,我的生死不就掌握在你的手上,還會有其他人嗎?”
“有。”冷無爲淡淡地道:“明天你就會知道了。”
看着冷無爲認真的眼神,楊純忽然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