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鬥,頓時迎來了許多人觀戰,田大的武功果然不是白練的,林韻詩和楊雪兒兩個人怎麼也討不到便宜。冷無爲在旁邊邊看邊啃着鴨腿,吃的是啪咂啪咂的響,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吃的香似的。而且兩隻眼睛還欣賞着這場武打戲,更可氣的是他不懂武功的人還在胡亂的品價這招怎麼怎麼樣,那招又怎麼怎麼樣,哪裡的力不夠,哪裡的勁不對,並且還叫田大打慢點,讓她兩歇一會兒。
林楊二女真是有氣又惱,真想將冷無爲痛打一頓,可偏偏田大就像影子一樣讓她們絲毫都靠不近半分。打到最後兩人索性就不打了,而田大也不知道這兩人說不打就不打,而且連保護的招數都沒有用,就停了下來,還好是田大,招式能夠收發由心,如果不是的話,兩人必定會重傷。
林韻詩和楊雪兒冷冷的盯着冷無爲,而冷無爲儘管知道田大在身旁不會出什麼事,但還是感覺到心裡發毛,這種感覺就是對着那皇甫遠也沒有這麼強烈過。冷無爲笑道:“二位,何必這麼生氣呢,咱們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不如今日我做個東,喝杯酒如何,玩笑玩笑,不如一笑了之。”
林韻詩冷冷道:“不敢,我怕你會下毒毒死我們還是免了。”
楊雪兒也道:“冷大人,我們可不敢跟你喝酒,你是什麼人我們又是什麼人,哪敢啊。”
冷無爲驚道:“你們認識本官?”
楊雪兒冷笑道:“有什麼不認識的,在大街上一不小心看到一個醜陋的男子,一時好奇多看了兩眼,發現那醜男身邊掛了個知府的旗子,我才知道那人就是知府大人你。”楊雪兒此話一出,更是人人大驚,他們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知府大人就坐在這裡,自從冷無爲搜糧查銀後自己儼然在百姓的心裡是一個傳奇人物,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說書的人更是把冷無爲的長相說的和閻羅差不多,連冷無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百姓的心中已經是曲青天在世了。曲青天叫曲陽,是七百年前魏武帝時候的人,爲官正直,在他手上翻過的冤案錯案不計其數,但最終還是被奸人所害,但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如今冷無爲這個什麼禮都收,什麼人都騙的人居然和曲青天媲美,如果他知道的話,準得笑死。
冷無爲長得雖然說不上玉樹臨風,但也是五官端正,怎麼也評不到是醜男啊,冷無爲正準備反駁時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喊冤。冷無爲給田大一個眼神,田大便領會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會兒,田大將一個妙齡少女帶到。觀跪在地上的這個少女,身着一身男裝,衣冠還算整齊,臉龐嬌美,是個美人。那女子將一份狀紙遞給了冷無爲,冷無爲眼睛看的是狀紙,可心裡在盤算的是這個女子給他做老婆到底是合適還是不合適。
那女子名叫柳小柔,本是這個福聚樓原來老闆的女兒,因薛良之故,弄的是家破人亡。其母四處喊冤,向許多官府都告過,可竟然沒有一個官府願意受理。此次,柳小柔得知冷無爲是個不畏權勢的好官,便瞞着母親穿了一身男裝來高狀,如果她知道面前“好官”心裡在想些什麼,準對這個世界絕望。
柳小柔看冷無爲那麼“認真”的看狀紙,以爲冷無爲答應接這個案子,忙不停的磕頭喊道:“求大人爲民女做主,民女感激不盡。”其實冷無爲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冷無爲向來憐花惜玉,看到柳小柔這樣便不忍心道:“姑娘,你放心,你這個案子本官接了,你先等着,待本官細細問你。”
柳小柔忙答道:“大人請問,民女知無不答。”
冷無爲問道:“你姓什麼,名什麼,家裡有哪些人有沒有婚配或者定親啊?”
柳小柔懷疑道:“大人這些和案子有關係嗎?”
冷無爲這時纔想到現在是審案而不是釣女人,但還是強硬道:“本官問話自有道理。你還是照實回話吧。”
柳小柔道:“民女並沒有婚配也沒有定親,家有大冤,民女不敢忘冤而考慮自己的私情。”
冷無爲暗樂道:這次我如果幫助她,她會不會以身相許呢。腦中頓時浮想連篇。要不是田大在旁邊咳嗽一聲,他還在胡思亂想呢。冷無爲定了定神道:“好吧既然你有冤屈就從實道來吧。”
柳小柔哭道:“大人,民女有冤啊……”接着將其父的事情一一道來,當事情說完後接道:“薛良自恃自己是皇甫將軍的侄子,橫行無忌,根本就無人敢問,無官敢問。民女聽說大人不畏權勢,特來喊冤,求大人爲民女做主。”
冷無爲聽完後,才知道自己稀裡糊塗中惹下了一個大麻煩。如果這案子真要鬧下去,那自己和皇甫遠之間的仇就會越來越深,而且更恐怕會影響大局。如果不接的話,則自己不但失信於民,而且這麼多天的努力也就白廢了。冷無爲是左右拿不定注意。現在現場的人又那麼多,他也不可能去徵詢田大的意見。
楊雪兒看出冷無爲的難處,爲報剛纔之仇,便譏笑道:“什麼不畏權勢,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天下哪會有真正的爲百姓請命的好官。”
冷無爲是最受不了別人的譏諷的,咬咬牙道:“好,姑娘你的案子我接下了,等一會兒你就和我一起回府。我要讓大家看看,雖然我讀的書不多,可也是站着灑尿的主。“林韻詩壞笑道:“那我們就看看大人是如何爲民做主的,希望大人不要令百姓失望。”
冷無爲道:“大家就等着瞧吧,田大照顧好這位姑娘,咱們走,”說完大步而出。田大扶着柳小柔,緊隨其後。
此時,羣衆激動的鼓起掌來。林韻詩和楊雪兒對視的眼神中,分明就是幸災樂禍。
兩女回到天涯居後,林韻詩道:“現在總算報了一箭之仇,他要審理皇甫遠的侄子,這肯定會和皇甫遠起衝突,好戲就要開始了。”
楊雪兒道:“是啊,我還真佩服他的膽量,竟然真敢接這個案子,如果我是他的話,也沒有那麼大的膽,這裡畢竟是皇甫遠的地盤啊。”
林韻詩:“我看也就是走走過場罷了,做做樣子而已。”
楊雪兒搖搖頭道:“不,他不會這樣的,我想他一定會還那女子清白的。”
林韻詩笑道:“你才和他見過幾面,就這麼瞭解他。”
楊雪兒沒有聽出林韻詩話裡的含義,暗自道:“雖然我和他沒有見過他多少次,但你也和我說過他連李相的公子都敢審,又怎麼可能不會審皇甫遠的侄子呢?兩個地方的情況都差不多。”
林韻詩也點點頭道:“看來明天就會有一場爭鬥,萬一如果他會因此而丟命,那我們豈……”
楊雪兒寬解道:“你呀不用擔心,他是什麼人,他辦了那麼大的案子還不是安安穩穩的。”
楊雪兒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有人來了,知道是林飛回來了。只見林飛看到二女笑道:“喲,你們兩還真沒有出去啊,今天福聚樓可熱鬧了,你們瞧,我給你們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福聚樓的招牌菜,烤野鴨……”話還沒有說完,二女便將林飛帶回來的“烤野鴨”一腳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