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陷害我大哥,我李春定不饒他。”李春終於在危機關頭,飛刀趕到。不過數招功夫,馬馮寶等人早已是見勢不妙,逃之夭夭。
“大哥,你感覺怎麼樣?”見王勇鮮血滿面。李春趕忙上前,將他扶起。
“小玉現在怎麼樣?”雖然傷口流血,巨痛難忍。可是此刻的王勇,最掛念的,依舊是他未來的妻子。
“她很好!”李春的那般話語雖然利落。可是,卻十分冷淡。
“她現在在哪裡?”王勇繼續問道。
李春沒有回答。
王勇想問第二遍,可是卻沒有開口。終於,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小玉離開了,因爲她不想,不願在漂泊之中度過自己的一輩子。可王勇心中痛恨的,卻是自己。
五年時光,早已過去。李春自然知曉大哥心中之苦。他甚至害怕,有人說起王勇臉上的刀痕。
他更害怕王勇那那難以治癒的心靈,增添新的傷痕。上前一步說道:“我等好歹救過姑年一命,你倒反嫌我等醜陋,是何道理?再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
從李春的話語當中,任青認定自己看出他的用意。說道:“方纔的確是我冒犯了大俠。而且我已陪過不是。倒是你,一直在說這位俠兄相貌醜陋,分明,是不把人家當成兄長。”
“你!”李春聽到這裡更是深感氣氛,原本以來,他是想替大哥消消心頭之怨,只是到了這一刻,卻又感到無力還擊。因爲他早已感到,任青的這般語言無不在理。
他的心中甚至曾舔了一絲恐懼,眼前的這位女子,的的確確太過聰明。太善於琢磨人的心思。
任青道:“想當時王大俠不顧生死,救小女於生死之間。的的確確,可敬可陪。”
“如果我猜的不錯,王大俠的這張臉,一定被女人嫌棄過。甚至拋棄過。”任青說道這裡,似乎,更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你胡說!”王勇說道。
“那麼說,你很瞭解女人囉?”任青突然反問道。
終於,王勇答不上來。
“天下女人的眼光,無非分爲兩類。”終於任青說到這裡,不由得微微一笑,說起了自己的見解。
天下女人的目光,無非分爲兩類,分長遠,與短見。不過以見識短淺薄居多。
而那些見識短淺的人之所以稱之爲見識短淺,是因爲他們只只注重人的相貌,而不注重人對品質。
愛美,的的確確是女人的天性,無可厚非。可是用這一標準來衡量一個男人,那簡直是大錯特錯。
大丈夫的一生,要的是頂天立地,敢於擔當。
王勇心中自是一擰,這個女子雖然年紀輕輕,見識卻非同一般。似乎字字句句,都在打動着他的心靈。冥冥之中,讓他心生幾分敬佩。
他不明白爲什麼,行走江湖多年的自己,竟然,會對一個陌生的女子心生敬意。愈是思索,王勇卻似乎讀不懂自己的心。甚至無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
這些年來,他感到自己一直都在痛恨女人,痛恨天低下,所有的女人。終於在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心情,有了極大的轉變。
王勇感到無比的震驚,無比的後悔。他突然感到,在這個世界上,其實自己還有許多事可做,他後悔在過去的日子裡,一直在消磨時光。
突然,那濃濃的夜色中,傳來一陣蕭聲。淒涼,而又古怪的蕭聲。
“蕭聲!” 任青不由得感到心頭一驚,大聲地說道,“我得立刻去找我爹!”說話之時,任青卻早已迫不及待地向外奔去。
原來,在任青聽到蕭聲的時候,她早已聽出,那是父親的蕭聲,她急於找到自己的父親。
蕭聲,悠揚的蕭聲,隨風飄向遠方。
吹蕭之人,年紀六旬上下,那花白的鬍鬚,足有一尺餘長,在他的胸前,隨風飄揚。老者的步伐,更是如風如雲。
這便是任青父親,任春臣。此人至領兵出戰以來。不但在軍中威望盛高,更是讓蒙古兵將感到毛骨悚然。
當然,軍中猛將,何止百十。任春臣之所以能讓衆人信服,除了他英勇善戰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的見解。
在任春臣看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雖然說的有理。只不過,這必須改改。他一直認爲沒國就沒家。在國家遭受爲難之時,無論是誰,都應該盡其所能。
所以平時無論家事國事,任春臣都無一例外地與女兒商量。
只是,在數日之前。任春臣接到秘密偵查的軍令。身爲將軍,任春臣自然知曉,此次行動,兇險難測。作爲父親,他自然不想見到任青年紀輕輕,就隨他出生入死。
所以,他一直沒有將這項艱鉅的任務,告知女兒。
獨自一人,任春臣藉着月色,急行於小道之上。
“真想不到任將軍一把年紀,依舊爲國操勞。”
雖然,任春臣腳底生風。但依舊發卻有人擋了去路。舉頭看時,卻見兩男兩女早已擋了去路。
“原來是神刀四傑。”任春臣雖然停了步伐,但卻似乎並不感到驚訝,淡淡地說道。
唐皓身居四傑之首,回想在過去的許多年裡,他四人名聲享譽江湖,後來,只因任春臣插手江湖之事,他自感到自身江湖地位早已大不如前。
只是一直以來,唐皓感到自己沒有本事,也找不到合適的裡由搬去這一絆腳之石。而今日看上去,唐皓卻似乎有了幾分自信,一聲淡笑後,說道:“多年過去,老爺子的氣質,依舊不減當年......”
“且慢!”想必此刻的任春臣早已料到神刀四傑在找到這來,必有企圖,毫不避諱地道,“老夫這輩子最看不慣的,莫過於爲出事,拐彎抹角。說吧,你等究竟有何企圖?”
“爽快!”唐皓笑道,“念將軍一生光明磊落,你我過去之恩怨,我也不想再提。”
“不過!”說到這裡,唐皓卻似乎突然有了一股勇氣,繼而說道,“我還是要奉勸將軍一句,日後不是自己分內之事,最好少管!”
似乎在這一刻,任春臣自認爲以徹底看透對方此行目的。隨之一笑後,說道,“傳說中的神刀四傑,不僅刀法聞名,更重要的是知天知地。怎麼不知老夫的脾氣?”
任春臣在說話之間已經轉身:“居然不知老夫這一輩子,從來不受任何人威脅。”
“任春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跟他囉嗦什麼?”跟在唐皓身後的那漢子,卻似更是耐不住性子,“我倒是想看看,這位看似威武的將軍,究竟有何本事?”
“渾水摸魚”那漢子在突然之間,猛發一招直取對方胸部。
任春臣多年出入沙場,自然不將對方放在眼中。快刀以揮,果斷應對。
這時唐皓想起數年之前,他們兄弟四人,在江湖之上,可以說是呼風喚雨。曾一度被稱作神刀四傑。
五年前的一個傍晚,唐皓一行四人,步伐匆匆,行於道中。
突然,被人擋了去路。那場景,及似剛纔·任春臣所見的一幕。驚恐之餘,唐皓見來人是任春臣,卻似乎,更是不知所措。
又似乎,唐皓有急事在身。匆匆地道:“任將軍,你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你等要做什麼,我當然管不了。”任春臣道,“不過,我不會容忍任何人,做任何出賣我大明江山的事。不然,當心你等小命不保。”
終於,唐皓快刀出鞘,發出一招。其餘三人,紛紛拔劍。可他四人又那裡知道,那任春臣雖然長着一幅書生麼樣,卻是一位身經白站對將領。動起手來,自是毫不含糊。
唐皓一直認爲,“神刀四傑”在江湖之上名揚千里。經歷一般交手之後,卻似感到,這老頭雖然年近六旬,可他手裡的那支鐵槍,就好似他的爲人,乾淨利落。
就在這時,任春臣的槍,突然飛向半空,一式“橫掃千軍”,唐皓四人紛紛刀飛劍落,跌倒在地。
雖然轉眼之間,已是五年。可此刻回想起來唐皓卻依舊感到心有餘悸。又似乎,比起數年以前,他更是有了把握和勇氣。
豈知依舊,眼下百於回合,似乎依舊,神刀四傑難佔上風。
就當此時,一隊蒙古兵將,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