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各花入各眼,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說得就是他這樣的男人吧?
夏梓晴摸了摸鼻頭,說不出心頭那種種複雜滋味兒。
一陣尿意傳來,她看了眼覃寶山,眼珠子一轉,隨意尋了個藉口:“有水嗎?我口渴了。”
“有,你等等,我馬上去廚房給你拿。”
覃寶山不疑有他,轉身便出屋去了廚房。
等他一離開,夏梓晴迅速掩上房門,在衣櫃裡一陣翻找,找到一件覃寶山的舊衣,也不管那衣衫上補丁帶着補丁,三下五去二,脫掉身上的溼衣換上,這才鬆口口氣。
等她溜出房間把溼衣晾在屋檐下的晾衣杆上,卻發現左廂房那邊的窗口前,隱約有道人影晃動。似乎發現了她的視線,又很快縮了回去。
這是在觀察她?
她略一沉吟,笑笑便把此事拋到了腦後,去茅廁解決了生理問題,這才一臉輕鬆迴轉。
“你去哪裡了?”
一進門,就迎上覃寶山那張焦急的臉。
“轉了轉,順便換了身衣服。”
夏梓晴端起他遞來的水碗,咕咚咕咚了個底朝天。隨後往牀頭一坐,踢掉腳上那雙破布鞋,便直接往牀頭一趟,翹着二郎腿抖啊抖的,枕着手臂看瞅他。
甚至嘴裡還吹了口哨。
那深諳的眸子裡,似乎暗藏着無數怪獸。
“晴子,天色不早了…”
覃寶山的眸子瞬間染上了一層火熱。
“寶山哥,你剛纔答應過,你不會委屈了我…難不成,你打算就讓我這般…沒名沒分跟了你?”
她的眼神要多純真,就有多純真!
原本嘶啞的嗓音,由於她刻意拉長了聲線,帶着一股濃濃的吳儂軟語的腔味兒,聽得覃寶山一個激靈,骨頭都酥了一半。
“自然沒、沒…”
“我就知道,寶山哥肯定不會委屈了我!寶山哥,你真好!”
夏梓晴歡喜得從牀頭跳起來,好人卡唰、唰、唰、不要錢的從她嘴裡飛出。
笑得特別諂媚!
順手將木板牀上的草蓆往下一掀,便直接鋪到了地上:“寶山哥,這地上太潮,鋪上草蓆再睡,會好睡很多。你試試看!”
說話間,又起身將牀頭那唯一一牀被單一抖,動作麻利掛在帳杆上,隔開彼此的視線。
覃寶山目瞪口呆。
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再度從被單下鑽了個腦袋出來,一臉是笑衝着他打招呼:“寶山哥,晚安!明兒見哦。”說完,又縮回了腦袋。
覃寶山愣愣的看了眼地上的草蓆,又看看橫在二人之間的被單,果斷一伸手,一把扯掉那被單。
兩大步來到牀前。
如願看見那雙帶笑的眼眸染上了些許驚慌,這纔開懷的笑了!
“你放心,寶山哥肯定不會委屈了你。”
說着話,他直接坐到了牀沿,順勢一翻,便緊貼着夏梓晴躺了下來。
夏梓晴完全沒料到,對方居然會這般無奈!
他居然會強來。
本來牀就小,她那壯碩的身軀便佔據了大半的牀。覃寶山一躺下來,幾乎直接躺倒在她的身上。
“下去!”
夏梓晴好似燙着了般,一腳飛出。